王冷见虚岁道长突然送自己礼物,不免受宠若惊,急忙站起身,双手接过,谢道:“多谢道长赠礼!”
他本想推迟扭捏一番,但听到虚岁道长话里有话,他就没有婆婆妈妈,直接将玉珠接到了手中。
人家一番好意,自己也不能辜负啊!
随后王冷又和虚岁道长,闲聊了许久,都是武明境内的一些见闻奇谈,和各地的风土人情。
直到东日初升,柔和的阳光斜射进来,使得山洞里明亮了许多。
原来不知不觉之间,外面天光大亮,已然到了次日的清晨。
见天亮了,虚岁道长站起身,骑上摩托车,说:“贫道这就离去,我们后会有期!”
说罢他骑车出了山洞,临走前,又掏出一本小册子,黑色的丝绸封皮,看起来有些特殊。
“这个东西,你应该不陌生了吧!记住组织上是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的,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的,只有时间能证明一切!”
王冷接过小册子,只见封面的中间,五个鎏金的草体字:黑衣护国使。
抚摸着黑色的丝绸,和那五个龙飞凤舞的烫金字,以及看着小册子里面,关于自己的基本资料,王冷不禁双眼湿润。
小小的册子,正是他在同衣护国团里唯一的证件,他记得三年前离开组织时,可是上缴销毁了的,今天失而复得,其中的意义非凡。
说明组织上,已经撤销了对他的指控,曾经被人诬陷嫁祸的事,一定是真相大白,平冤昭雪了!
一想到这些,王冷就激动不已,他轻声细语地问道:“道长您也是组织内的人吗?”
虚岁道长笑而不语,没有承认和否认,只是启动摩托车,绝尘而去。
“晚辈王冷,在此恭送道长,愿您一路顺心……”
王冷一边说着,一边向离去的虚岁道长,深深地行了一个大礼。
“道常无为,而无所不为;天之道,为而不争……”
虚岁道长已经走远,只有他的声音,遥遥传来,寓意深长。
王冷静站原地,低头看着手里的土元珠,隐约觉得它有些特别,似乎并非什么一般的凡物。
“难道这土元珠内,暗藏着什么玄机?”
王冷仔细观瞧,可是任凭他怎么察看,就是找不出任何的奇特之处。
不过一想到虚岁道长花了几十年,都没有搞明白其中的奥秘,王冷自知自明,知道就凭自己的能耐,估计更加搞不明白了。
所以他不在纠结,直接将土元珠收好,等以后有空了再研究。
“道常无为,而无所不为;天之道,为而不争……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对于虚岁道长最后的这句话,王冷反复默念了几遍,若有所思之下,像是受到了一丝启发。
经过与虚岁道长的一番言语后,王冷没有再次远行,而是打算回黄水市。
他觉得横竖都是一死,逃避也没用,还不如勇敢去面对!
如今局势混乱,天下又不太平,到哪都一样,到哪都会有兵祸,还不于回去做好应对的准备。
再说在天下大乱的情况下,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成了最安全的地方。
还有就是,王冷担心义父王单一家人的安危,若是自己远走他乡,躲在暗处的敌人,要是狗急跳墙的话,必定会想着拿王家人作要挟。
他王冷虽是铁打的汉子,但也无法做到独善其身,必定会毫不犹豫地赶回去。
对于义父王单的知遇之恩,王冷可是多年未曾体会过的人间温情,从而让他有了一份对家的牵挂。
曾几何时,他孑然一人时,可以做到想打就打,打不过就溜之大吉。
但现在有了家的牵挂后,王冷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做到快意恩仇般的洒脱了!
更为重要的是,组织上安排虚岁道长发来证件,说明恢复了王冷黑衣护国使的身份,极有可能是要重新启用他。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了王冷莫大的鼓舞,让他再次找回了曾经的自信。
“过去的事,就让它们过去吧!现在和将来才是最重要的,恢复了身份,以后办起来事,就不用畏手畏脚了!”
王冷狠狠地吐出一口浊气,心情随之大好,他沐浴着清晨的日光,朝着黄水市的方向赶去……
回到市里的小半个月后,在一天上午,王家大院的主卧内,王冷看着躺在床上昏昏沉睡的义父,倍感内疚。
王单因为他突然失踪后,生死不明,焦虑担心之下,兼之年老体衰,最终病卧在床。
对此,王冷很是过意不去,回到王家的半个月里,他没有外出行走,一直服侍在义父的左右,好好地敬着自己的一份孝心。
“噹、噹……”
这时,敲门声响起。
“进来吧!”
王冷心中有些不快,依他此时的心境,实在不愿意被人打扰。
只见一个脸色粗糙黝黑,身体高大威猛的秃头汉子,快步走了进来。
“海哥,所为何事来?”
王冷见来人,正是他在南城看守所认识的朋友齐海,也是他花高薪聘用的得力干将,专门负责替自己出面办事。
“王总,据传来的消息称,元威公司的董事长元离,近期曾出国考研,归国时带回三个女子。她们身份非比寻常,且行踪神秘,我们根本查不出什么线索……”
王冷听齐海这么说,神色一动,随即平静地说:“不要着急,慢慢查,千万不能暴露身份……”
齐海好似看出王冷心情不佳,并又说:“我已派人前往青洲,过不了多久应该有回音,请王总放心!”
“很好!元威公司虽然势力不大,但有人暗中支持,他们公司的国际贸易做得可不小,我们绝不能轻视……不过事要一件一件的办,记住这是我们的宗旨,千万不要急躁!”
说到此处,王冷仿佛想到了什么,侧头凝思半晌,道:“付清和费琅二人,最近的境况如何,在里面有什么进展?”
“我按照您的意思,正在努力疏通各级的关系,把握不是很大,毕竟在市里咱们没人,几个城区治安队长的职位都不低,在如今相对和平的时期,他们两人能在短时间内,当上街道办的小队长,已是很不容易……”
“事在人为,还是那句话,慢慢来……”
王冷说至此处,站起身来,在屋中踱了几步。
“海哥,你安排人照顾一下我义父,以及王家的人,我想抽空外出一下……”
说完这话,王冷又叮嘱几句病床上的义父,让他老人家好好修养,自己转身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