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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看家护院(求关注)

一晃两年过了去,1996年我已经是个10岁的大男孩,有了自己独立的房间。也就是前年家里盖猪舍多盖了一间的房子。

别小看我的独立空间,在这间房子里有我太多的秘密,虽然大部分时间我都是负责夜里照看咱家的猪不被小偷偷走!其实主要是我家的大黑狗看家护院。

那个时候村里流行起了小偷这个职业,不是这家丢了几袋稻子就是那家丢了鸡鸭!甚至还有一个憨货偷人家地里的牛,直接被逮到毒打了一顿,最后被判了两年劳改!

两年前我就和父母分房间睡了,毕竟男子汉长大了嘛!其实是母亲不让我每天看电视看那么晚,给我撵到这里一个人睡的!还好有父亲一年前从工友家抱回的小黑狗一直陪着我。夜里我经常会梦醒看看身边的大黑狗就会安心很多。

其实在一开始搬来新房子住的时候,我们家的房子里总是藏着几只黄四爷,我不明白它们怎么这么喜欢藏在房子里。好多次我和堂哥他们几个大孩子在夜里拿上棍子、弹弓、做的锋利的叉子,去刚盖好的空房子里去逮黄鼠狼。那会经常有人来村子里收黄鼠狼的皮,说城里人特别喜欢黄鼠狼的皮做的工艺品,我心想,这么骚臭的皮毛还有人喜欢。

其实逮黄鼠狼全靠运气,堂哥他们每次都能寻到,我却没有这个技能。一开始我家闹黄鼠狼我也没有察觉,只是家里养的小鸭子每天都有一只两只被咬死,咬死你就拖走吃掉啊!可不是,就只是咬死一只两只,每天都是这样,一只两只的咬死。一开始我以为是老鼠咬的,毕竟农村的老鼠也属于狠角色。可是不是,就像故意一样,每次咬死的都是最强壮的小鸭子。

我好几次把上登后的小鸭子都摞到篮子里,放在我的身边睡。第二天居然照样还会有一两只小鸭子死于非命。眼看着小鸭子越来越少,连我亲自保护还是没护住小鸭子。这下惹毛了我,不给这些牲畜颜色看看,我特么不是你爷爷,我心里恨恨得想着。

我拉来了奶奶家的黑母狗,据说黑狗可以看见我们看不见的东西,这下我看看谁晚上还敢来欺负我家的小鸭子。可是想的很美,现实却很打脸,黑母狗特别护食,我给忘了这茬,在黑母狗吃食的时候我去拉它,结果一下被它咬住了后腿,疼的我啊哇哇直哭!黑母狗也吓得跑回了奶奶家!

花了几十块钱去到村里的诊所打了一针破伤风。回来后居然发现小鸭子全都被咬死了,只有一只瘸腿的,我怕会被压死,用破衣服包住挂在篮子的把手处的没有被发现了,小命躲过了一劫。我真是欲哭无泪啊,一种挫败感悠然而生,敌人都特么没见到,都把我搞得这么狼狈了。

那个夏天我一只都在闷闷不乐当中,被狗咬要忌嘴,不能吃肉,不能吃腥辣的食物。我整整一个月不敢去吃肉。这个仇我一直记在心里,迟早有一天我要铲除这个祸害。

之后的日子里,家里不养家禽了,倒也安静了几天。可是黄四爷是闲不住不搞事情的,居然在晚上跑到大柜里,一到半夜就

刺啦刺啦的发出怪声!我有好几次被吵醒。

我决定这次必须彻底搞定这只黄四爷。白天,我把柜子的门缝全用透明胶带封了起来,里面衣服拿出了一大半,虚掩着一扇柜门,只要这个牲畜进去,我立马拉紧手中的绳子,来个关门打狗!

我熬到下半夜,都快熬不住的时候,终于隐约听见有响动,我没有动,假装在床上呼呼大睡,过了十几分钟,果然刺啦刺啦声音又传出,这下我还等什么,一用力拽紧手里的尼龙绳,柜门嘭的一声闷响,被我死死的拉紧。只听见里面乱做一团,刺啦刺啦,叽叽、呀呀的声音传出。熟睡中的母亲都被我惊醒了,打开灯看我在做什么。

这下终于逮到这个祸害了,我没有去开柜门,我怕逮不住又给跑了。就把柜门用绳子系死,明天让堂哥来捉它。第二天,堂哥拿了一把锋利的蛤蟆插,我俩小心翼翼的把柜门开了条缝隙,观察了半天。确定黄四爷的位置后,我猛一开柜门,堂哥手疾眼快一叉子下去,结果了这只让我吃尽苦头的黄四爷。

这之后家里再也没有奇怪的声音发出了,家里养了几头猪后,父亲不放心,又抱了一直黑狗来养,当然养狗和看猪的重担又落在我的肩上。

我这几年简直也是霉运缠身!学自行车,腿被摔出两个大口子,缝上了8针!学会了自行车,在下村口大坝坡子,直接连人带车冲进到大坝下面的水闸里,还好我有点水性,水闸水深三四米呢,差点被淹死!最关键的倒霉事是我一年级考试不及格留级!二年级考试又不及格又留级!!

我作为孔后小学教过的学生里最笨的那个学生。当年和我一起上一年级的同学都上四年级了,我还在二年级里混!还没混出个人样,成绩还是倒数第一。我特么自己都怀疑自己是个十足的学渣,感觉学习知识和我没有半毛钱关系,直到了我遇见了那个女人。

是那个女人,当年我和黄鼠狼战斗后,又把我吓得半死的那个人,还好心的把我送到孔后村门口的那个人。我们又相见了。

她这次成了我的班主任,她认出了我来,开学当天他还特地把我喊到办公室,让我给她抱书本。我心想这个女老师以前怎么在学校没有见过呢!

她叫孔敏,教我们二年级语文,今年刚刚毕业参加工作的,也算是支援家乡教育。我们那会农村孩子很多,一年级到六年级一共12个班,每个班都有将近40个学人,全校师生加起来有500人左右!那会儿在农村上学学习成绩不好还真的会留级!

我们这个二年级有好几个都是留级生,而且都是年龄比隔壁二年级新生班的稍微大那么一岁两岁的。

和她一起交我们的还有一个很帅的男老师,教我们体育的,叫罗根。我们一直喊他罗根老师,我一直认为罗根老师和孔敏老师是一对对象呢。那会怎么说我也是10岁的少年,情啊,爱啊的都懂!毕竟农民家的孩子早当家啊!

那会我们刚刚搬了学校,新学校建在村里大队旁边,坝子的西半边,那里距离小庙岗只有两里路,我平常站在教学楼二楼走廊里一抬头就看见了小庙岗和旁边的祖坟。平常我们留下来打扫卫生的同学都干完都回家,绝不在学校多留。因为离小庙岗太近了,胆子小的都不敢一个人走路。

孔敏老师对我们很不错,她家在中营子,每天上班下班都会经过小庙岗。知道我们在都怕这个地方,特别是我们后营子的学生,家里大人都把这个地方传的神乎其神。我们老师在一次课上就把小庙岗搬了出来,告诉我们,她每天都会经过那里,不也什么事都没有吗?让我们不要相信迷信,还在黑板上写出几个大字“相信科学”。

我挺喜欢上她的课,不是那么乏味,有时候还会举很多我们没听过的事情和我们说,让我知道,其实学习不仅仅只是课本上的东西,还要有自已的思想,自己的个性。哪一年也许是对我的脾气,也许是我不想让孔敏老师失望,那年末期末考试语文破天荒的考了85分,数学更是夸张的考了一百分满分。

那个年下,我是过得最幸福的一个年下,终于扬眉吐气了一把。拿着成绩单摔给父亲看,父亲居然破天荒的没有在发成绩单的时候发脾气更没有打我,还偷偷地收起了鸡毛掸子!伸手递给我20块钱作为奖励!

又是一个冬天过去,春去秋来,我兴高采烈的去上学了,因为终于升三年级了。

整个暑假我在我的小屋子里做了很多奇怪的事,比如在屋里养了一只刺猬,最后被我给宰了,妈妈给炖了!跑到村里的诊所,要了很多的瓶瓶罐罐,整天学着搞什么实验,搞敌敌畏,喂老鼠看老鼠的反应!捉一只大蜘蛛,每天投蜻蜓、甲壳虫、甚至还投过一只老水牛,也就是天牛!看他们谁厉害!还培养了一只七月一枝花,就是农历七月份只开一枝花的传说中的花。还做过把梧桐树的树皮剥下来,交上水,在点着火当蚊香使用。最后把我的床上的被子都点着了,差点烧了我的小屋子。

最后得出的结论都是这些动植物,昆虫都会死,包括那只天牛,看起来这么孔武有力,居然没干过弱小的蜘蛛。同样的很牛叉的蜘蛛没干过飞来的鸟!可惜我没抓住那只鸟,不然,锅里又会有一只美味!

一个夏天不好好去逮鱼摸虾,尽干了这么多不靠谱的事情,我和堂弟和其他的小伙伴也慢慢的不在一起玩了,因为发现我玩的和他们玩的东西慢慢的不一样了,这让我又苦恼了好一整子!

我来到学校,到了教务处交了成绩单领了三年级的书,这时我看见我的班主任孔敏老师坐在办公桌子上在哭,我感觉要有事要发生,果不其言,真的发生了改变我人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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