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乐此言一出,王立辉气的简直哇哇爆叫,你算什么东西,敢给长老我爷爷他老人家算卦,王立辉又想动手。
王旭青伸手拦住了王立辉,笑着对王乐道:“算卦就不必了,族长沉冤未雪,你若真有办法,找出真凶,也是我族之幸啊!”
王立辉急了。“爷爷,凶手就是王旭阳,他嫌疑最大,我们不要听这个外来人胡说八道。”
“谁说凶手是王旭阳?”慵懒的声音响起,正是王乐。
“你说不是就不是?”王立辉恨不得把王乐拍成肉饼。
“那你说是就是啊!”王乐乐呵呵的说。
“你”,王立辉突然感觉自己面对这个瘦子,有些无力。
“我也可以说你是凶手,谁都可以说某某人是凶手,这可信吗?遇事动动脑子。”王乐好似家长一样教训王立辉。
“你,气死了我啦!”王立辉怒吼着冲出,一拳直击王乐。
眼看拳头就要到近前,王乐轻巧的闪过,王立辉收势不住,直接撞向族长棺椁。
三长老王旭刚一个错步,单掌一探,阻住了王立辉前冲之势,紧接着向回一带,王立辉已然蹬蹬蹬倒退了回去。
“大胆,造次,祠堂重地,你竟敢目无祖上,擅自动武,五弟,你看该如何处置?”
方才王旭青拦住王立辉也有这方面的原因,祠堂乃家族至高无上之地,里面供奉着数百位先祖牌位,在内喧哗都不行,何况动武,这王立辉太冲动了。
王旭青此时也不能一味护着王立辉了。
“四哥,按族规,杖责五十,来人,把王立辉拉下去,行杖。”他此时不能偏袒王立辉,家族规矩,不能犯,否则被家族人瞧不起,被赶出家族就完了。
有执杖子弟上前拉住王立辉,拖了下去,王立辉也知道自己太冲动了,狠狠的看了王乐一眼,被拖走了。
大长老王旭阳开口了。
“五弟,此时家族乱事之期,也是用人之际,小小惩戒也就算了,杖责二十吧!”
王立辉一直认定大长老是凶手,到处宣扬,没想到这时候却是大长老开口帮他免去了三十杖责。
王旭青连忙道谢:“谢大哥,谢大哥宽宏大量。”
虽然二十杖,执刑子弟也有些放水,但总不能太假,二十杖下来,王立辉屁股通红一片,宣呼呼的,有的地方也破了皮,疼的他呲牙咧嘴。
王乐摇了摇头,唉!这卦还真准,王立辉立马见灾啊,还是祖宗厉害。
王旭河道:“山城王世兄,如有方法,还请尽快找出幕后真凶,还大哥一个清白,有劳世兄了。”
王旭河的年纪比王乐大了好多,王乐虽然不让他们这么叫,王旭河还是这么称呼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信任王乐,只是觉得这个山城支脉来的人不简单,也许真相很快会浮出水面。
王乐自然要客气一点儿了,所谓礼多人不怪。
“二长老,鄙人不才,五天,给我五天时间,定要凶手浮出水面,若不成,自己滚出王家,不再出现。”
“严重了,拜托王世兄,我等会尽力配合王世兄。”王旭阳几人抱拳拱手。
住处、用具等自有人安排,王乐既然打了包票,自然要走动走动了,正好参观一下家族留下来的旧址,也算故地重游吧!
于是王乐一边观赏家族风景,一边各处走动起来。
六长老王旭青那里,王立辉趴在床上咬牙切齿。
“王乐,别让我逮到你,哼!定要加倍奉还。”
王旭青脸一沉,“糊涂,做事没个轻重,一味鲁莽,何时能成大事,我不想看见出一个莽夫,以后做事收敛点儿。”
“爷爷,那家伙突然出现,大言不惭,难道不可疑吗?就这样放任他下去?”
“让他查去吧,我就不信,一个远道而来的家伙能查出什么来。到时灰溜溜的离开,那时你在下手,估计也没人拦着了。”王旭青心疼孙子,恶毒的说道。
另一处地方,一个声音响起。
“一直跟着那人吗?他都去了哪里?”
“爷,那人去了很多地方,没看出有任何查找线索的迹象。”
“他都做了什么?”
“他,他去了很多地方,和子弟们天南地北胡扯,给他们讲奇闻逸事,八卦的很,还和子弟们玩纸牌、下棋,他的象棋围棋都不错,深得子弟们喜欢,这会儿,这会儿正在和子弟们打麻将呢。”
“什么?”询问那人感觉很奇怪,他是来查情况的,还是来度假消遣的,这人不简单啊!
“仔细注意他的动向,随时与我联系。”
“是,一有情况,立马告知,爷你就放心吧,那小子弄不出啥动静。”
“嗯,下去吧!”
此时王乐正在和几个王家子弟打着麻将,杠、吃、碰、唉!胡啦!哈哈!
跳马啊,哎呀!炮将军啊!出车啊出车啊,哎呦臭棋,马后炮就够呛了,哎呦,又让乐哥赢了。
……
一帮人玩儿的不亦乐乎,虽说老族长意外身死,长老执事们感觉事态严重,可这些年轻子弟心思单纯,日子还是要过的,年轻人好接近,王乐不到半天就和他们打成一片,玩儿的火热。
“唉!纸牌纸牌输,麻将麻将输,下棋更输,乐哥,你就不能输一把啊!”这些人感觉王乐平易近人,也不管长老们叫王乐王世兄了,入乡随俗,大家一起玩儿,兄弟相称了。
“那不行,尤其是下棋,总想缓棋,让别人让着你,永远也提高不了,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这每一方的十六个子,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跑不了你也跑不了我,只有一起努力,才能取得胜利,这就像人生一样,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人多才能力量大……。”王乐给他们做起了思想工作。
“乐哥,你讲故事讲的那么好,在给我们讲一段呗?”一个子弟笑嘻嘻凑到王乐近前,递上了一根烟。
“好啊,我从山城赶来,承蒙大家看得起我,那我就讲一段。”
说书?笑话!乐哥不光是练武的,更是写书的,这不正中下怀吗。于是王乐眉飞色舞的给子弟们讲起了自己写的的小说。
……
“乐哥,你讲的咋这么好捏,这也忒流利了吧!”
“知道为啥不?”
“不知道?”
“想知道为啥不?”
“想,想啊!”
“那好,我告诉你们。”王乐清了清嗓音。“这本书啊,是,是我,写的。”
短暂的寂静后,子弟们一阵哄乱,有人敬佩、有人怀疑、有人嫉妒。
王乐知道肯定会这样,大声问道:“胡小刚你们知道吧?”
“胡小刚,知道知道,拍电影电视剧那个。”
“就他,现在,正在拍我的这部剧呢,很快就会杀青,到时候就都可以看了。”
“乐哥,真的假的?”
“我有必要骗你们吗?用不了多久就要上映的事儿,我骗你们干嘛!”
“那,那乐哥,你请我们看电影呗!”
“这还用说,到时候,东山首映那天,电影票肯定给你们啊!”
“乐哥,你真是神了,太好了。”
众子弟和王乐越发的亲近。
“大哥,这山城的王乐,当众许下五天时间查出凶手,这都过去两天了,他除了和子弟们下棋玩牌打麻将说书,天南地北胡侃,也没查案的迹象啊,他真能查到吗?”
二长老王旭河对王乐这两日的作为有些看不过眼,既然信誓旦旦说了,即使查不出来也要试试啊,成天吃喝玩乐算什么?王旭河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相信王乐,可心里七上八下,来请教大长老王旭阳了。
“二弟,不要心急,总要给他点儿时间,再说了,我们主脉之事,人家不管,也说不出什么,即使查不出,也怪不得他。”
“好吧,若真是能查出来,就好了,我是担心大哥的冤屈,那王立辉仗着王旭青,处处与大哥作对,这样传言下去,假的也成真的了,人言可畏啊!”
“二弟,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事情总会水落石出的一天,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恶人总会现出原形的。”
王乐和子弟们吃喝玩乐了两天,第三天又去拜会各位长老执事,和每个人待的时间都不短,尤其在王旭阳那里,待的时间更长。
“你说什么,王乐去了各位长老执事那里,他难道看出什么来了。”幽暗的屋子里,一个模糊的身影在问手下。
“是,他和子弟们吃喝玩乐了两天,今天却是去了长老执事的住处,每一处都停留时间不短。”
“这个人倒要小心了,既然不知死活,也怪不得谁了。”
“爷,您是想要……。”
“没你的事,做好你的事就行,下去吧!”幽灵一样的身影开始沉思,酝酿着下一步行动。
第四天了,王乐还在和族人们嘻嘻哈哈,并且还讨论起美食来,干脆下厨做了道菜,让大家品尝。菜肴虽然色泽上稍差,可味道蛮好,又惹得子弟们一阵追捧,于是子弟们也各显身手,白啤一起上,吆五喝六喝起酒来。
这下可气坏了二长老王旭河。
“大哥,你看这都啥时候了,他还有心情喝酒,明天就是第五天了,我看啊,他就是来骗吃喝的。”
王旭阳很平静,并没有因为王乐不干正事而恼怒。
“二弟,查出查不出,我们也不要刁难于他,千里能来,可见有心,又有谁能做到啊!”
“大哥说的是,可是他若查不出,那王立辉岂能放过他?”
“明日事,看明日吧!”
“唉!但愿他明日无事。”不论如何,王旭河也不愿意远道而来吊唁的王乐出事,毕竟五百年前是一家。
当晚,天上有星无月,天地一片黑暗,一条人影起起落落,借着房屋树木掩映,向祠堂而去,不一会儿,已然接近祠堂,一闪身,没入祠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