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麟在天上显然是故意将这些臭事抖出来的,烛九阴听得出来。
当初天庭与冥府协议将烛九阴封印作为达成和平协约的条件。
然而却以加固封印为借口,打散了烛九阴的部分魂魄,使得烛九阴无法离开烛龙殿大阵并且法力和记忆尽失。
如此算是解决了天庭的心腹大患。
而近日阎麟演了一出好戏抓住了天庭的把柄,因而终于有机会和天庭谈条件了。
阎麟先是利用法器将烛九阴从异界救了出来。
而他早就料到天庭得知古神失踪会第一时间想到是冥府搞鬼,定然会借机会派兵搜查冥府。
如此不仅打压冥府气焰还能抓住冥府的把柄。可惜阎麟早已悄无声息的利用法器将烛九阴藏入天庭的红光阁中。
阎麟再带兵冲上天庭,一番搏斗,再演了一出硬闯红光阁的闹剧,诬陷天庭擅入异界禁地私掳冥府古神从而制造人赃俱获的场面。
如此大的把柄并非脱赖便能不了了之的,冥府也因此有机会和天庭谈起条件来。
这可谓真正的贼喊捉贼,不过阎麟显然没有料到烛九阴会配合自己。
“可是我并没有征求你的同意便将你扔在了红光阁中,还险些将你饿死在里面。”阎麟说着,冷淡的眼神中似是多了一丝愧意。
不过烛九阴知道阎麟在试探自己的记忆是否已经恢复,闻言笑着道:“想必你带人从冥府一路闯入天庭十三天红光阁,着实废了不小的力气吧。
其实如果我死在了里面会得到更好的效果,相比活着,倒是死无对证,也不必担心我将真像讲出,如此我还得感谢你来的及时。
我没这个能力,也没这个必要和你计较太多。”
显然烛九阴这样回答是什么也没有记起。
阎麟听着,眉头又皱了起来,闭着眼不去看他,听到最后直接起身要走。
烛九阴愣了愣,可明白过来时,阎麟却在走了两步后直接倒了下去。
烛九阴忙上前扶住了他,却发现他唇色比往常要苍白许多,脖颈后面已然被汗水湿透。
“你受伤了!”烛九阴惊讶的查看他布满血渍和破洞的王服,试图找到他的伤口。
可这一身斑驳已然分辨不出哪些是敌人的血那些是他自己流的血。
烛九阴刚要叫人来却被阎麟拉住了“别叫人,这个时候不能让别人知道冥王重伤,起码要挺过这个……时期。”
阎麟相当吃力的说着,几乎快气若游丝,却还强撑着神智保持清醒。
烛九阴忽然想到了红光阁门上的法阵,当时烛九阴只不过稍稍运气推了一下便被挡出去好远。
而阎麟显然是用蛮力破门而入的,不知被反弹了多大的力道,现在恐怕内伤不小。
烛九阴不知道他是怎么从天上一直挺到现在的,一路车程回来还参加了议事,又没头没脑的问了他一堆问题,若不是体力不支他不知道还要打算撑到什么时候。
“你疯了,这样硬挺会死的。”
“我……寝殿,有……药。”
烛九阴见阎麟的神智已经断断续续了,忙要将他扶起来,可是人已经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烛九阴看了看门,想到阎麟不欲将自己重伤的事外传,忙伸手在阎麟的身上摸索着。
阎麟感受到他的摸索,皱了皱眉,勉强睁开眼睛,见烛九阴找出了他怀中的小铜镜。
“这个,怎么用?”烛九阴扶起阎麟,问道。
阎麟咬了咬嘴唇,让自己清醒些,断断续续的讲了一遍铜镜的用法。
“知道了。”烛九阴将通往阎麟寝殿的孔洞打开,抱起阎麟走了进去。
“药在哪里?”烛九阴将阎麟放在榻上,晃了晃毫无血色的阎麟,可是阎麟已经失去了意识。
烛九阴在寝殿中环视了一圈,在桌案下看见了一个之前没见过的大木盒子,打开盒子看了看,不禁道了句:“早有准备。”
这小阎王就是个小狐狸,什么都算的相当准,总会给自己留好后路。
烛九阴将盒子里瓶瓶罐罐的药取了出来,将几颗雪莲护心丸塞进阎麟的口中。
这药药性非常霸道,也珍贵的很,看来阎麟已经预感到自己会受很重的内伤。
烛九阴看了看阎麟一直皱紧的眉头,小心翼翼的俯身查看他的伤口。
他身上大伤口倒是没有,不过小伤不少。
烛九阴只得将他的王服扒了下来,看着苍白的阎麟,烛九阴第一反应竟然是这小身板居然还有点好看的线条。
不过看这一身大大小小的伤口和疤痕,不禁令烛九阴皱起了眉头。
烛九阴小心翼翼地给他上了药,简单的包扎了起来。
他刚忙完,却听见一直昏沉的阎麟突然呻|吟了起来,喘息声也加重了不少。
上药的时候阎麟都不曾吭声,烛九阴奇怪的看着阎麟有些痛苦的面色,发现他苍白的脸颊明显泛红。
伸手碰了碰,烫的吓人。雪莲护心丸的副作用开始发作了,烛九阴忙拿过桌上的茶水扶起阎麟,捏着他的嘴灌了下去。
大概是阎麟体温太高,一接触凉透的茶水整个人本能的抗拒了起来,别着头不肯喝,胳膊推着烛九阴使劲往外挣。
显然阎麟意识已经不受控了,力气不小还相当的不听话,嘴里含糊的呻|吟着听不清想说什么。
“阎麟,听话,老实点,这样烧下去你会受不了的。”
烛九阴放下茶水,嘴上听起来相当有耐性,手上却向后扳过阎麟的两只胳膊,解下自己的腰带两下帮了起来。
阎麟被束缚了起来,更加挣扎的厉害,咬着牙不肯就范。
“阎麟你能听见我说话吗,你清醒些,乖乖张开嘴……”
阎麟靠在烛九阴身上扭着,怎么掰他的嘴都不肯张开。
烛九阴看得出他很难受,两排牙紧紧的咬合着,紧皱的眉侧青筋已然凸起。
烛九阴看着他这样,咬了咬牙,拿过茶壶含了一大口茶水,起身将阎麟按在了榻上,挎着阎麟压住他不安分的双腿。
将嘴里的茶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