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苏雯一双眼紧紧闭着,并没有因为纪星辰的呼喊有些许反应。
纪星辰心里一沉,看看一旁已经悠悠醒转的纪安之,心里不由得有些烦躁,怎么着今天她们两母女就遇到这么多糟心事!
不过片刻后纪星辰就做好了决定,于是利索的从安苏雯的身上拿出了手机,给袁朗拨了一个电话。
袁朗在设计部埋头认真做事,设计部在袁朗的整顿下也没有偷奸耍滑之辈,整个部门秉承着“低头做事,老实做人”的精神,从不屑于掺和公司里的八卦,以至于整个部门上上下下浑然没有察觉到公司刚才的异样。
袁朗心里面有些许纳闷,怎么纪星辰会突然叫自己,尽管如此袁朗还是迅速的放下了自己手里的事情上去安苏雯的办公室。
一推开办公室大门,袁朗便看到了正不停的收拾东西的纪星辰、躺在沙发上的安苏雯还有坐在一旁乌溜溜一双眼睛到处看,显然懵懂无知的纪安之。
“这是怎么了?”袁朗看着安苏雯这幅模样,不禁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晕倒了,所以麻烦你帮我抱一下孩子,我要送苏雯去医院。”纪星辰正忙的焦头烂额,再三确定东西收拾好了之后,才把纪安之交到袁朗的手里。
袁朗心里面也诧异的不行,安苏雯好端端的怎么会晕倒,可是袁朗保持着一向不多嘴的秉性,所以也忍着好奇没有说话。
把安苏雯和纪安之安置在纪星辰的车上之后,纪星辰原本想把袁朗打发回去了,可袁朗还是一骨碌坐上了车。
“带着孩子你要去医院也不方便,我和你们一起多少也有点照应。”袁朗一边伸手关上了车门一边说道,纪星辰想了想也是,便一脚油门踩下直奔医院了。
忙了好一阵,纪星辰才把安苏雯住院的手续都办好了,其中也逃不过有些空余的时间,向袁朗简略的解释了一番。
袁朗听了纪星辰的话,不由得有些唏嘘。纪星辰一看袁朗的反应,心里不由得更生气了些,这样简单的事情方宇竟然都看不懂,真是被猪油蒙了心了。
送走了袁朗,纪星辰心里不免有些气结所以没有急着回病房,而是慢慢踱步走到了住院部尽头的天桥。
“赵子昊,我跟你说,这个孩子是你的,你别想赖账!”
纪星辰心里一惊,声音是从住院部这边连接的到门诊部的天桥传过来的,怕听的不够真切,纪星辰赶紧的往天桥那边又凑了凑,生怕自己听不清。
住院部这边为了方便病人直接到门诊部做检查,所以直接在每层楼都有一个直通门诊部的天桥,纪星辰所在的这层楼正对过去就是门诊部的妇产科。
“赵子昊,你不认这个孩子我无所谓,不过我告诉你,我王萌就是死了,也要拉你下地狱!”
纪星辰发现了不得了的秘密,心里面诧异的不行,忍不住长大了嘴收都收不住。
直到纪星辰听见王萌不住的抽泣,然后把手机放回了包包里的声音,最后便是脚步声渐行渐远。
纪星辰还怕是自己想多了,从转角那儿探出了一个头看了看,那个背影虽然不熟悉但是也不至于认错,已经能确定就是王萌了。
纪星辰满怀着心事回到了病房,他震惊于明明没有交集的两个人,怎么会……纪星辰作罢,悄悄的在心里埋下了种子。
方宇带着萧雨薇径直回了家,一路相视无言。
方宇和萧雨薇两人都还不知道安苏雯昏倒的事情,两人各怀鬼胎的回到了家里。
回到家,方宇脸色铁青的关上门坐在沙发上。
空荡荡的客厅里没有多余的一个人,萧雨薇提着手包站在玄关处看着方宇,整个屋子里安静的像是掉一根针在地上都能听得见。
“雨薇,你过来。”方宇看萧雨薇正打算上楼了,低沉着声音叫住了她。
萧雨薇心里一沉,背对着方宇,用几乎不可见的幅度轻轻的舒了一口气。
该来的躲也躲不过,萧雨薇心里暗暗的叹了一口气,还是走到了方宇的对面坐下。
方宇眉头紧锁,俨然一副满揣着心事的样子。
“怎么了?”萧雨薇显然不想在这件事情上过多的谈论。
“我问你,今天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方宇虽然非常不愿意去揭开事情的真相,可是他终归是忍不住的。
俗话说色令智昏,方宇虽然深爱着萧雨薇,可是也知道萧雨薇刚才在安苏雯办公室的那一番解释,无论如何都是说不通的。
“什么怎么回事?我刚才在苏雯那儿不是都解释过了吗?”萧雨薇一副诧异的神色盯着方宇。
方宇看着萧雨薇的模样不由得气结,没想到萧雨薇不见棺材不落泪。
方宇正打算开口说话,却被萧雨薇打断了:“你什么意思?难道你刚才在苏雯那儿对我的袒护,都不是源于真正的相信我?”
“雨薇,你扪心自问,你刚才的解释说得通吗?”方宇没想到萧雨薇竟然会剑走偏锋,利用信任的这个问题来和自己争论。
萧雨薇听了方宇的这句话,眼眶中霎时间盈满了热泪。
萧雨薇心中明白,自己今天的所作所为怎么着也没有办法说服方宇的,事发确实突然,自己也没来的及好好的权衡一下,终归是自己失策了。
“方宇,刚才在苏雯那儿,你那样护着我,我以为你是真的相信我的。我没想到在你心里我竟然是这么不堪!那你和我在一起究竟为了什么!”
萧雨薇气的胸脯上下起伏,俨然一副气狠了的样子,倔强的脸上挂着两行泪,一副满是失望的神情离开了客厅。
方宇的心失落到了谷底,他十分希望萧雨薇能好好的向他解释一下自己今天为什么要带走纪安之,却没有想到她闭口根本不愿意提起。
雨薇,你到底有多少秘密是我不知道的?方宇看着萧雨薇消失在楼梯间,心里既是愤怒又是不安,对于萧雨薇来说,他仿佛是那若有若无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