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疑,袁朗的车祸没有那么简单。”从病房出来之后,纪星辰仔细的扶着安苏雯的腰低声说着。
“我也觉得,袁朗说那辆车笔直的就向他开了过来,没有一个正常人会笔直的从大老远就向路上的行人撞过去吧。”安苏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孕中多思了,刚才在病房的时候就心生狐疑。
“我觉得是冲着苏雯来的,袁朗一出事,苏雯公司里的项目就直接被停滞了,如此的针对性倒十分明显。”赵子昊在病房的时候光听他们说话,就已经搞清楚了关系了。
“你说得对。”纪星辰赞许的看了赵子昊一眼,他倒是一下就点中要害了。
“什么人?我最近可没有得罪什么人啊?”安苏雯听他们这么一说不由得心头一紧。
“就怕你还没有得罪他,他就是看不得你过得好。”赵子昊喃喃的说道。
“你别怕,有问题那我们就得查一查,不能让坏人逍遥法外。不过你别去操心这些了,都让我来办吧。”纪星辰生怕安苏雯一个不注意,就去做点什么能让他吓出一身冷汗的事情了,所以赶紧的先给她打个预防针。
“知道了,你去查可以,可是不能以身涉险。”安苏雯侧过头扬起脑袋看着纪星辰,自己就怕他不不注意自己的安全了。
“我知道,为了你和孩子们,我会好好的。”纪星辰的宽慰让安苏雯也安心了不少。
赵子昊在一旁看着纪星辰和安苏雯你侬我侬的模样,心里倒也为安苏雯高兴,那个傻姑娘终究是找到了一个全心全意爱她的男人。
纪星辰派去调查的人查了当时路口的监控,发现那辆直直撞向袁朗的车原本就在路口的地方停了许久,是看到袁朗了才启动的车转弯。
一切的监控视频都直指司机是故意而为之的,而且在装上红绿灯后都依旧往前开着。
只不过红绿灯的电线被撞断,搭在了汽车的车架顶棚上,金属质地的顶棚是导电体,直接把电流导在司机的身上,活活的把司机电死了。
死无对证,袁朗这边倒是吃了一个闷亏。
“纪总,其实我心里有个怀疑。”赵子昊一天下午给纪星辰打了个电话,这些天他都待在公司细想了许久。
“不是我居功自傲,之前我的软件失势,倒让方哲把投资款赔在了这里面。现在你们投资我,外界看来你们现在也赚了一大笔钱。你说,有谁会这样看不得我们好?”
赵子昊的怀疑,纪星辰也不是没有想到。
“我明白你的意思,而且这个手笔,看起来也很像他的所作所为。”纪星辰也不再遮遮掩掩,这些天他都瞒着安苏雯,就是怕她一个人胡思乱想。
“虽然他没有直接的对你和苏雯做出什么伤害,可是这件事情真的直接影响了苏雯集团在业内的信誉和口碑。”赵子昊看的通透,他如今也明白方哲是个手腕狠毒的人。
“这些我都明白,你费心了。”纪星辰说着,又和赵子昊简单的交代了两句,便挂掉电话了。
果然不出纪星辰和赵子昊所料。
袁朗的车祸,就是方哲安排的。
方哲找了个穷鬼,在工地里搬砖拉水泥的那种人,一个月拼死也就两三千块,还偏偏有一家子人等着要他养活呢。
方哲开口便告诉他,给他五百万,让他去杀一个人。
五百万,那个人听了一算,自己几辈子都挣不到这么多钱,哪怕是用命来换也是值得的,便一口答应了。
方哲让人简单的教他学会了开车,也是个可怜人,为了妻儿老小就断送了自己的一条命。
方哲只觉得可恨,竟然让袁朗命大的逃过了一劫。自己原本的计划就是让袁朗去死,这样安苏雯的公司乱做一团,安苏雯怀着身孕自顾不暇,哪里还有时间去管理公司。
到时候他们那一伙人一窝乱,自己再伺机而动去解决那些小喽啰。
方哲实在气不过,自己投了五千万就这么打了水漂。所以忍不住怀疑赵子昊是和安苏雯他们一伙的,特地跑来骗弄自己,也连带着连远在美国的Mark也怀疑了。
要不为什么自己终止了和赵子昊的合作,安苏雯转身就投了赵子昊,还偏偏那个公司在安苏雯的帮助下节节高升。本来自己做这个项目就是为了在方家证明自己,让自己能够站稳脚跟。却没想到现在被反将一军,倒让自己成了笑话。
方哲心想,自己过得不好那么安苏雯和纪星辰也别想过得好!
方宇在调查的时候,发现了方哲和那个开车的司机有过联系。
方宇早就掌握了方哲所有的银行账户,在车祸前一天一笔五百万的支出倒让方宇注意到了不对劲,没想到一查之下倒真查出了问题,收钱的人就是出车祸死了的司机。
方宇跑去那家人家里去了,一家五口人挤在城郊一个破旧的不到二十平米的砖房内。
“你找谁?”那女人看着西装革履气度不凡的方宇出现在自家门口,灰头土脸的问道。
“我想问一下,赵刚是你们家的吗?”方宇微微点了点头,也不由得感叹道这样一户人家不知道该怎么生活。
“是我家的!被这个扫把星克死了的!”从屋里出来一个颤颤巍巍的老太太,用一根木棍狠狠的指了指在门外坐着的女人。
“生不了儿子,让我儿一个人养你那一窝赔钱货!现在还把他害死了!”老太婆布满皱纹的脸上满是愤恨。
“娘,你儿已经走了,你总还是这样对我,之后没人给你养老送终的!”女人像是受不了了,回过头恶狠狠的对老太婆说道。
女人也是有了资本,在赵刚死的第二天,她就在床垫底下找到了一个存折本,里面不知道为什么多了五百万横财,倒让她一扫失去男人的阴郁。
“反了反了!我的儿走了!就要虐待我这个糟老婆子!”老太婆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没想到这个女人如今也摆弄不了了,气的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