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超见打不住褚燕,拨马就逃。
十五年前,叶超受昏君汉桓帝之命捉拿张彪,三打真定城,逼死了张彪,捉走了夏侯用,射伤了赵与义,杀死了褚三羊,掳走了褚云然,踢昏了褚燕,不成想被单硅陷害,败走洛阳城,一家上百号人被汉桓帝斩于菜市口。
叶超逃到长安,为躲避朝廷的追捕,改名换姓为华超,投靠在董卓手下。董卓见华超有万夫不当之勇,十分喜欢,不但破格重用他,而且逢人就说:“咱有吕奉先与华家父子,所向披靡,称霸天下有何不愁!”
华超在陕西老家还有一个儿子,名叫华雄,深得华超真传,也有万夫不当之勇。为此,华超聊得安慰。
董卓说的一点不假,董卓并不是一无是处,他喜欢人才、爱惜人才、招揽人才,他的阵营人才济济,李傕、郭汜、张辽、高顺、牛辅、徐荣、张绣、张济等,其中吕布、华雄、华超的武艺确实拔得头筹,至于为什么没有取得天下,关键是没有走“义”字,过早的暴露自己的野心,欺侮皇帝,奸淫宫女,做了别人想做又不敢做的事情,引起众人不满与攻伐,再加上吕布的叛变等等。
汉桓帝死后,汉灵帝继位,大将军何进不顾众臣的阻拦,命狼子野心之董卓入朝护驾,从此董卓登上了历史舞台。
当然董卓立足未稳,还不敢造次。但是为了取得政治资本,他在围剿黄巾军的过程中异常勇猛。
大良贤师张角揭开了东汉表面歌舞升平实则不堪一击的遮羞布,许多怀有野心、雄心、不轨之心的诸侯英雄,都满是喜欢的在这场刺激的游戏中追逐,都想在这场游戏中捞得第一桶金或者奠定自己的地位。
袁绍的家庭很有背景。袁安的儿子是蜀郡太守袁京与司空袁敞;袁京的儿子袁汤是太尉;袁汤生有四子:长子袁平,次子袁成,三子袁逢,官拜司空,四子袁隗,他们都位列高官。袁逢的儿子袁绍,他趁黄巾造反,迅速由文官向军事过渡,招兵买马,迅速扩大自己的军事实力。
曹嵩依靠养父曹腾的关系,在桓帝末年就已官拜司隶校尉,到了灵帝即位,又升任大鸿胪、大司农,先后掌管东汉的财政礼仪,位列九卿。在曹嵩的疏通下,张让举荐曹操出任骑都尉,后因征战彭脱、波才等黄巾军,升为济南相,任东郡太守。再到后来曹操成为“西园八校尉”典军校尉,当时曹操还挺仗义,刺杀董卓,为以后三国演义赢得了好名声,许多英雄都投靠在他的麾下。
就连一点根基也没有的涿州人刘备刘玄德,见时机到来,自称中山靖王刘胜之后,博得一点点光彩,骗取了关羽、张飞的信任,也趁机招兵买马,加入了征讨黄巾军的队伍,在征讨黄巾军的队伍中一步步崭露头角。只可惜他没有遇到褚燕,否则会断了他腾飞的稚嫩翅膀。
这都应了欧阳修的名言: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江山之间也。
华超随董卓征讨河北,也有自己的如意算盘。一是对褚云然的贼心不改;而二是杀了褚燕除掉后患;三是等时机成熟,废掉皇帝辅助董卓称帝。
可万万没想到褚燕的功夫竟然如此厉害,三招就将自己打败。看来只能使用自己的绝技杀来除掉褚燕。
想到这里,华超虚晃一刀拨马就逃。
褚燕见了仇人,早已经急红了眼,十五年的血海深仇,就像绵延起伏的太行山脉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哪里还能让你逃脱。
褚燕把缰绳一抽,那黄玉追影马长嘶一声飞起来一般。
华超边跑边向后看,等褚燕走得近了,他却满是喜欢,他突然从箭袋里取出三支雕凌箭,搭在弓弦之上,奋力射出。
那弓箭本是黑色,在月光之下根本就看不清,再加上速度与风力,一般人都躲不过,赵与义就是被华超的这一门绝技射伤。
褚燕那是何等之人,他随着云衲长老在太行苦练十五载,尽得师傅绝技。
云衲长老特意针对华超这一绝门杀训练过。
“叶超有一独门绝技——一箭三落,三支箭同时射出,发散状射向人的头、胸、小腹,令人措手不及无可抵挡。”
“那怎么办?”
“这三箭看似凶狠,却也有缺点,爆发力最强的是中间那支,其余两支力气要小,最致命的是,那剪头都是用眼镜蛇毒液浸泡而成,触及者不是死就是残,所以千万要小心!”
为了对付叶超的“一箭三落”,褚燕足足训练了三年。
褚燕见得扭头,听得风声,他急忙将马脖子一拍,那马听得使唤,知道情况不妙,骤然间放慢速度,褚燕一个翻身翻到马鞍之下,三支箭带着风声从马背上闪过。
叶超自认为射中褚燕,扭头看时,却不见了褚燕,只见马鞍上空荡荡的,那匹马疯了般向前冲。
叶超正寻思间,突然从马肚子处猛地翻出一个人来,叶超还没有回过味来,那七星映月刀也从草间升了起来,带着草屑与尘土,一个半圆就闪到叶超的脖颈之处,只听见褚燕大喊一声:“叶超,看刀!”
叶超躲闪不及大叫一声,人头就从半空中跌落下来,叶超的黄骠马载着他的尸体跑出了几十步,还没有停下来。
褚燕拢住刀,望着拖着尸体远去的黄骠马,禁不住悲喜交加地哈哈大笑:“父亲,我替你报仇啦!”
李大目早已经赤着脚跑过来,他寻到叶超的头颅,一把提来说:“这疙瘩好,留下来祭奠叔叔的亡灵。”
褚燕一声号令,众兄弟都长了精神,一口气追出了几十里地,方才放慢脚步。
褚燕率众人来到了关隘处,只见那关隘呈斗字形状,由宽而窄,一边是漳河水波涛汹涌,一边是太行山重岩峭壁,远处时而传来乌鸦的啼哭和猫头鹰的嘲笑,令人感到十分震悚。
褚燕看了看那关隘,也不知道来到什么地方,几昼夜的厮杀,又疲又饿,早已经分不清方向。
褚燕不看便罢,一看也禁不住吃惊起来,这若是埋下一员大将,突围出去谈何容易。
众人踟蹰不前,正犹豫间,突然关隘处闪处一群人马,人数不多,但关隘后面黑压压一片,不知是人还是烟云。
“莫非这是天要亡我褚燕?”
褚燕长叹一声,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