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失魂落魄的走在大街上,脑中昨晚百里安来找樊娘的画面一直挥之不去,原来,原来,事情的真相居然是这样吗?他所相信的,所守护的,都是假的,樊娘被辱,为了他的性命,一直对百里安委曲求全,所以,所以,樊娘为了他,一直都是过得这种日子吗?
百里安离开以后,白月记不清究竟过了有多久,他的穴道才解开,他赶忙起身去看,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樊娘,那身上触目惊心的伤口,脸上还挂着凄然的笑,那一刻,他好恨,恨自己没有能力,不能把樊娘救出来,他到底,应该怎么办?不觉间他已经走到了何府,他看着那牌匾,一阵迷茫,随即像想起了什么,冲进府门,得知何兴上朝还未归时,只得落寞离开。
转过身,看见身后的何兴,面上一喜:“兴弟,你一定要帮帮我。”今日早朝,白月自然没去,何兴下了朝急急忙忙往白府赶,却得知白月早晨就不见了,这会儿看见他没事,自然是开心,但是看见他此刻的表情好像不太对,看了看四周:“走,白兄,我们进去说。”听完后,何兴从震惊到愤怒,看着无措的白月,何兴转了转眼珠:“或许,有个人,可以帮我们。”
曲长青看到面前的两个人时,不由愣了一下,看了一眼在一边面无表情喝茶的霍灵,隐约猜到了一些缘由。被迎进门的何兴和白月看见霍灵坐在里面时不由愣住了,一时间有些无措。霍灵轻轻押了一口茶,闭上了眼睛,一个眼神也没有给他们。两个人愣了一下,还是给霍灵打了一个招呼,见她淡淡应了一声,反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曲长青憋着笑,请二人入座,唤丫头上茶,白月是个急性子,早就忍不住了,管茶上没上呢:“曲将军,在下,有一事相求。”曲长青默默扫了一眼霍灵,见她没什么反应,也轻轻押了一口茶:“不妨说说看。”白月和何兴对视了一眼,白月起身下跪:“在下恳请你帮我救出樊娘,除了百里安那条老狗。”霍灵被茶盖掩住的双眼含笑,抬眼,看见曲长青正将白月扶起来,听着白月说着事情始末,不由勾起了唇角,昨日,她也只是让百里安说出了当年真相,却不曾想,百里安居然还有这种癖好。
“在下有个建议。”白月听见霍灵说话先是一愣,随即镇定下来:“将军有何高见?”霍灵放下了手中的茶盏,理了理衣袖,慢悠悠开口:“估计,小侯爷应该是没有见过他娘亲的吧?”何兴一愣:“将军的意思是.....”“让他见见亲娘。”慢悠悠的换了一盏茶,这新茶品起来倒真是有些不同。白月皱了皱眉,忍不住开口:“但是百里祯不会为了这个,就和百里安撕破脸下狠手啊。”
霍灵徐徐看了他一眼,直到看着他不自在才移开了目光:“你们觉得,现如今,百里祯与百里安是亲情多还是利益多?”何兴和白月对视一眼,随即沉默,“那日救曲大哥出来之时,我就看出,百里祯不想救百里安,但因为某种原因,不得不救。”何兴和白月眨了眨眼,随即咽了咽口水:“我们可是需要做什么?”
霍灵站起身,说了今日最明白的一句话:“百里祯若是知道自己亲娘居然被爹爹虐待,肯定不好受,对于一个在父亲严厉管教和辱骂中长大,把自己所有温暖与希望都给予那个已经死去的母亲身上的孩子,父亲对于他来说早就不重要了,是你们的存在,加重了他父亲的分量,让他不得不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