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安帝时,以张掖都尉所辖地区置张掖属国,以主蛮夷降者,辖地包括黑水流域张掖郡城角得、焉支山、居延等。
所谓的蛮夷,便是匈奴、月氏、赀虏、杂胡、秦胡、羯族、氐羌等等,并最终以“卢水胡”这一民族共同体的形象登上了历史舞台。
卢水胡人作为义从活跃于东汉至南北朝长达四、五百年的历史中。
东汉时多次出征西域和匈奴,镇压各地起义,常有卢水胡参战。但大战过后,朝廷对卢水胡士兵往往采取抛弃的策略,让他们再度沦为奴隶。
其中不乏或美好或悲凉的传说,也是可歌可叹。
山丹军马场,便在祁连山冷龙岭北麓的大马营草原上,张掖东南,于公元前121年由西汉骠骑将军霍去病始创。
北魏统一西北之后,山丹军马场十数年养马高达200多万匹,骆驼100多万峰,牛羊无数。
山丹军马场,便是张广这次西进的主要目标。
日后,向北方发展时,和草原游牧民族之间的战争,没有骑兵,寸步难行。
汉初,正是因为没有像样的骑兵,高祖刘邦率30万步兵初战匈奴,结果被40万的匈奴骑兵围困在白登山数月。
后来用了美人计才从冒顿手下逃了出来,此后汉对匈奴一直采用了“和亲”政策,
西域九州府,最起码要组建三支均超三万兵马的骑兵部队,这是张广的野心。
治元多和成公英投诚,有成公英领路,张广、徐庶和赵子龙、高顺数万大军没有遭到任何抵抗,顺利的占据了张掖郡城角得县。
角得县原名觻得县,王莽在政时改易简名角得县,月氏人曾在这里建立黑水国。
西北泥城那种简朴、荒凉的感觉,在角得县体现的淋漓尽致。
南北二城,相距约近千丈,城垣是用黄土堆筑,平面略呈方形。东西正中开门,门宽两丈多,并加筑瓮城,城墙厚两丈,城垣四周筑方形角墩,上面是箭台。
这种城防,一旦引水来攻,只有挨打的份,张广决定日后用青石弄丈高的城基。
徐庶守角得城,赵子龙和成公英沿黑河继续北上,北方的居延湖边上,还有一个居延城。
张广带着后面跟上来的刘雄鸣和孙尚香,还有八十多香军将士,转向东南,前去山丹军马场。
祁连和焉支,两山之间,是地势平坦,水草丰茂的大马营草原。
祁连山冷龙峰北山坡,坡脚是绵延数里的营地、马厩。
山脚的草原上,幼马、骆驼和牛羊或低头食草、或引颈嘶鸣奔跑,时不时响起几声犬吠。
马场大部分的成年战马,都被伊健妓妾弄去了且次城,后来在荒漠中被张广俘获不少,也战死、跑掉不少。
马场中最多的马种是匈奴马,是河曲马、浩门马和西域马的杂交,甚至于还有不少野马也进入马场杂交。
吕布的赤兔马,便是董卓收服的野马。
罗马的阿登马,大宛的汗血宝马,张广希望在以后的山丹战马场都能看到。
孙尚香毕竟还是小女孩,一看到到处点缀着小花的大草原,还有上万的小马、牛羊和骆驼,顿时兴奋,一甩马鞭,座下战马朝着一群牛羊冲了过去。
刘雄鸣看着调皮的孙尚香,有些尴尬的和张广笑了笑。
也就是这个时候,突生异变,各个隐蔽处,三三两两的骑兵冲出,很快就聚成了上百人,将落单的孙尚香团团围住。
刚开始还能听到孙尚香的呼喊声,很快便没了声息。
“主公,尚香她不会有事吧?”刘雄鸣非常担心,孙尚香的伤还没有完全好利落,这么一折腾,只怕是又要受伤。
“没事,看他们的军纪,不似普通将士,这山丹军马场有高人,放心,越是高人,越不会对孙尚香这种小女孩下手。”
张广制止香军将士想冲杀过去的冲动,驻马不动,和对方保持百米距离。
张广没有猜错,对方的阵营中,缓缓走出一匹高大的战马,马上将领身着灰白色盔甲,身材高瘦,削瘦而菱角分明的脸庞。
“阎行?”张广有些惊诧。
赵子龙攻占上郡之后,韩遂手底下的成公英、阎行等人不知所踪。
这次西进,先是成公英投诚,如今阎行又跑出来抓了孙尚香。
“张广,没想到你竟然认识我,可惜啊,韩遂当时若是听我的,死守芦关,让我去找袁绍、马腾周旋,也许你仍然只能窝在汉中做春秋大梦。”
“呵呵,阎将军,看你的部下军纪严明,可知你是真正的血性大将,你不会对一个小姑凉下手吧?”张广虽然安慰刘雄鸣不用担心,其实心里还是没底。
“放心,我不会伤她,我们之间的事情一了,她便可以离开。”
阎行手一挥,被五花大绑的孙尚香被带出阵营,远离两军对峙处,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用一根箭矢守在孙尚香身边。
“阎将军,我很想听听,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事情没有了清?”
“你离间马腾和韩遂,使得他们两个反目为仇,你的部属趁机攻打上郡,使得韩卫不知所踪,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我不找你复仇,找谁?”
阎行手中长枪晃动,座下战马嘶鸣,只要两腿一夹,一场小型战斗就得爆发。
“韩卫,韩遂的女儿?”
张广知道,阎行的老婆便是韩遂的女儿,但好像是韩遂为了拢住阎行而赐婚阎行,现在看来,阎行其实早就已经与韩遂女儿相恋。
“你认得韩卫?”阎行好奇了,你张广难道真的什么事情都知道?韩卫可是从来没有在其他诸侯面前露过脸。
“阎行,你还真的瞒着韩遂弄了他女儿?”张广脸上一副奸奸的笑容,阎行看了,好像自己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
“张广,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与韩卫是两情相悦。”
“两情相悦?那你在被赵子龙追杀的时候怎么不保护好她?你身为大将,应该清楚,两军相争,生死不计,何论赵子龙将军并没有对女眷下手,是你自己没有保护好心上人,怪我喽?”
“你……我知道你伶牙俐齿,不与你争论,今日不是我死便是你亡。”
“阎行,你打不过我,当然,若是你一定想出口气,我陪你,让他们都远一点,就我和你,如何?”
“全部退下!”
阎行一声大喝,自己纵马朝远处跑去,张广座下龙九,飞奔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