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纳海出招完毕走了过来,泰然道:“你的速度有些长进,记住要快、更快!手要稳、更稳!”“是,师傅!”泰纳海恭声道。接着,泰然扭头对王宇道:“看清了吗?”王宇摇摇头,“这一招要的是灵力在体内的运转、控制。你要在出招前把气旋运转速度提升至极限,然后先将能量运至双脚,提升速度,再将一部分能量运至手臂,快速刺出,我教你口诀……”简单的十多字口诀包含出招、运气等各方面窍门,“好了,你自行体会,然后练习,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泰然吩咐道,“纳海,你也在这里练一会儿,多加练习,也能给你师弟做个示范。”两人应是后开始了练习。
泰纳海在场地一侧,王宇在另一侧,“师弟,我先练习了,你可以随便看,对了,兵器不一定非要长枪,你可以用架上的戟、叉、剑等可以刺的兵刃。尝试着用吧。”“好的,师兄,你先练吧”王宇道。
王宇走到武器架旁,架上有长剑、短剑、短匕、刀、长枪、三叉戟等十多种兵刃,王宇挑了一把长枪,长枪枪头寒光四射,枪身由不知名的木材做成,入手沉重,整枪长两米三,重十二斤和泰纳海用的差不多。王宇默默感受,体会口诀要义,然后试着刺出一枪,第一步快速稳当,但第二步突然脚下一个踉跄,枪已偏离,刺到一旁,差点摔倒。“这枪不太顺手啊。”泰纳海刚刺完一枪,正好看见这一幕,走过来道:“你才刚学,还是用把轻武器,容易操控,试试这个吧。”说完找了一把短剑递给王宇,此剑约两尺,重四斤,是把普通短剑,适合新手使用。用上此剑,王宇勉强走完三步,刺出三剑。“这样刺的威力也就一般嘛。”王宇心想。见泰纳海又练过一式后,王宇走过去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师兄,这样刺感觉不出有什么奇妙之处,能有多大威力?”泰纳海闻言道:“这招看似简单,但也不是那么好掌握,我练这一式已一年多,如果把它练至化境,以灵动后期的修为可横扫凡间武林,取三块青石来。”王宇按要求找来三块重五十斤的大青石放在院子中。“师弟,看好了!”王宇赶紧睁大眼睛。泰纳海枪尖斜指第一块青石中央,深呼吸一次提起气势,在王宇眼中,泰纳海的身躯似忽然拔高,泰纳海脚下用力,只一步已来到青石前,以王宇双眼不可捕捉的速度一枪刺入青石,枪尖直没入石,“当当当”一秒三枪,泰纳海竖枪站定,只见三块青石正中均有一个通透的孔洞,三块青石没有一块碎裂!王宇震惊当场,如果是三个人,估计连反应都来不及就毙命了吧。“师弟,如果这是慕白师兄,他的速度可以快一倍,可以攻击任一方位,随心所欲。”“如果是师傅呢?”王宇问道,“当你见他剑出鞘的寒光时,攻击已经完毕,若能量外放,石头将化为靡粉。”“这就是化境的威力吗?”“不,相传二代掌门曾用此招杀过一对魔头,典籍上说,千米长空,似划过一道闪电,那对凝丹期魔头已是殒命当场。”王宇心中浮现出一幅画面:一男子手持长剑傲立当空,对面千米外两个魔头虽站着却已失去生机。
“所以即便是我也只是略懂皮毛,我们飞鹰堂的招式无不是博大精深,你万不可轻视,以后一定要勤加练习。”泰纳海郑重地道。“师兄,我知道了。”之后的一天,王宇除了吃饭都在不停地练习,他把一块青石当做目标,一次又一次地刺于其上,因为泰然看了一次他的出招,建议他先练第一击,循序渐进。
太阳落山,满身汗味的王宇右手颤抖,体内灵力能量基本耗尽,那块青石伤痕累累,周围洒落无数大小石屑,但只有泰纳海穿刺的一个孔洞。
三日后,三块青石被王宇刺得面目全非,上面坑坑洼洼,短剑剑尖也失去了锋锐。“师傅,可否再换一把类似的短剑?”王宇来到泰然房间请示道,泰然看了一眼短剑,摇了摇头道:“这把剑中加入了些玄铁,还是比较坚硬的,今后在你勉强完成闪电三连击之前,就用这把剑,没了锋,自己磨。”“可磨剑不是浪费时间吗?”“不,我们门派即使最次的兵刃在尘世间都可卖出一个好价钱,不能过于浪费,此其一;用过的武器,手感会更好,会使你早些领悟招式,此其二;磨剑中你可以从剑的损伤中体会你气劲的使用方式和大小的不足,此其三。为师习惯用普通剑而不用门派神兵,就是基于这三点。希望我的经验对我的弟子有所帮助。”“是,师傅,弟子明白了,今后弟子不再换剑!”王宇道。而这把短剑,陪伴着王宇直到筑基。
一个月后,“当!”短剑插入一块青石五寸,“还差点。”王宇自言自语。
两个月后,“当!当。”前面的青石上出现一个竖直的窟窿,后面一块上短剑没入一寸。“劲力切换还是不行,第二剑出手只使出两分劲。”
三个月,四个月……冬天已过,春天又来,练功房后院这几个月成了王宇的专属,王宇用了四个月零五天,青石换了无数,“当当当!”终于,这次,王宇用一秒的时间刺穿了三块青石!
“泰师兄,我们切磋一下嘛。”王宇恳求道,“我怕伤了你,这一招我们都还无法做到收发自如。”“没事,让慕白师兄为我们看着点。”
白衣慕白还是那么玉树临风,“开始吧。”慕白道,青龙剑已出鞘,以便二人若出现意外能够及时出手阻止。
长枪长,势猛,短剑短,灵活,二人闻声而动,“当当当!”三声后,二人交换了位置,慕白微笑点头。“当当当!”又是三声,泰纳海依旧面不改色,而王宇持剑的右手轻微颤抖。“当当——锵!”慕白立于二人中间,泰纳海倒退两步,持枪站定,而王宇短剑则脱手飞出,右手不住颤抖。
“胜负已分,但我很高兴,你们的水平不在我灵动期时之下,纳海胜在灵力深厚,长枪势大力猛,适合此招,所以王宇不必气馁。”慕白做出公正评判,也使王宇认识到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