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是谁打伤我儿?”梵月府大堂上传来一阵雷鸣般的咆哮声,这把声音的主人正是梵月家族的现任家主--梵月聚贤。
梵月家大堂上,梵月东躺在一张垫子上,两个医师蹲在他身边,仔细地检查着他的伤势。
梵月聚贤站在一边,两个进来报信的守卫低着头站在梵月聚贤身前。
此时的梵月聚贤,犹如一头完全被激怒的猛兽,瞳孔布满血丝,他一把抓过前来报信的一个守卫吼道:“说,到底是谁打伤我东儿?是谁?”
梵月聚贤身为一个高阶大战师,即使他不使用灵力,普通人也承受不起他这一抓,幸好这个守卫也有战徒中阶的实力,否则他的手臂可能会因梵月聚贤这暴怒的一抓而折断。
被抓着手臂的守卫痛得额头处冷汗直冒,他浑身颤抖着道:“是、是、是风少爷!”
“风少爷?那家的风少爷?如此胆大妄为,敢跟我梵月家过不去?”
梵月聚贤对梵月东可谓宠爱有加,梵月东的修炼天赋一直是他的骄傲,如今却如废人般躺在地上,他如何能不怒?
“是我们家的风、风少爷!”
“我们家的风少爷?我们家什么时候有个能打败东儿的风少爷?”
此时的梵月聚贤,完全没有联想到梵月风,甚至他已经不记得梵月风这个人,因为梵月风已经太久没在家族中出现过。
况且,在梵月聚贤的心中,梵月风绝对不可能是梵月东的对手。
梵月聚贤的手越抓越紧,守卫的脸色一片苍白:“是、是梵月风,风少、少爷。”
这出乎意料的答案,让梵月聚贤感到无比的疑惑,“梵月风这个废物,怎么可能打赢自己的儿子?东儿可是战徒巅峰的武者,梵月风?他能突破到战徒中阶吗?”
“真的是梵月风,风少爷打伤东少爷的,我们都看见了”另一个守卫也帮腔道。
梵月聚贤松开了抓着的守卫,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想道:“如果真的是梵月风,他怎么可能进阶如此快速?要一拳打败战徒巅峰的东儿,起码也得是战师初阶的层次。不足一年的时间,从战徒初阶升到战师初阶,这是怎么样的修炼天赋?要怎么样的修炼功法才能支持?”
梵月聚贤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家族中根本不存在如此逆天的修炼功法,而且梵月风的修炼天赋是公认的废柴,为甚么他消失了一段时间后,会进步那么多?
“难道……难道是他父亲?”一种可能性从梵月聚贤心底升起。
梵月聚贤很快就对这个想法发自心底的认同起来,梵月明的实力,也是突然的爆发性增长,“绝对是梵月明偷偷留了些什么好东西给他,家族的东西怎可让他一个人独享?必须取回来。”
他对两个正在给梵月东治疗的医师道:“全力治疗好少爷,如果有什么三长两短,为你们是问!你们几个跟我走。”说完,带着几个护卫直接走出大堂。
人就是这样,只要是对自己有利的可能性,就会先入为主的无条件相信它。
……
“你为什么冒着危险回到这里呢?有必要吗?”
梵月风以前居住的小院中,魂老对梵月风问道。
梵月风吹了一把桌子上的灰尘道:“有些事,总是要有个交代的,不然我无法走得心安。”
“可是,你现在回来,而且搞出如此大的动静,处境将会非常危险啊,毕竟你族中能胜过你之人绝对不在少数。”魂老苦笑道:“而且,你真的能让他破开三只手指按在吸血上?”
吸血就是那个会吸血的魔兽蛋,梵月风给它起了个贴切的名字。
“尽力吧!”梵月风一脸随意的道。
“尽力?你也太草率了吧?你要是没能让梵月聚贤失去足够的血液,他依然有能力击杀你。”
这方面梵月风当然知道,但是他必须给族中一个交代,也是给父亲一个交代,如果就这样无声无息的走掉,他觉得对不起父亲,毕竟父亲为了这个家族付出的心血太多、太多。
“碰”的一声,房间门忽然被粗暴地打开,梵月聚贤径直走了进来,站在梵月风身前,一脸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道:“好久不见啊,我的好侄儿,想死伯父我了。”
梵月聚贤带来的几个护卫并没有跟进来,梵月聚贤自认一个高阶大战师,对付梵月风这个毛头小子自然绰绰有余。
梵月风对于梵月聚贤的到来丝毫不感到惊讶,他放下手中的抹布看着梵月聚贤道:“是挺久没见了,最近怎么样?这族长当得还爽吧?”
“哼,本来挺好的,可是你一回来就把我儿打伤,这算什么?完全不放我在眼内吗?”
梵月聚贤强压着心中的怒火,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儿子的仇,而是能让梵月风短期内从战徒初阶上升到战师初阶的方法。
只要有了快速提升实力的方法,族中那些一直说自己当不好这个族长的人,马上就会闭嘴。
“哦,这个是我的错,本来是想试试他的身手的,谁知道他那么不经打,随便一拳就躺下了,哎,都是我的错。”
梵月风此时一脸后悔的表情。
“啪”
梵月聚贤心底一股怒火升起,举手把身旁的一张桌子一击而碎,碎木飞溅。
“你就别装了,说,是不是你父亲留下了什么功法,让你的修炼进步神速?”
“别激动啊,伯父,这样伤身子啊,我父亲是给我留了些东西,不过他说这东西只能我自己使用,不可给予他人的啊。”
梵月风说的还真是大实话,父亲给了他血脉,而血脉中继承了魂老破碎的灵魂,现在的一切成果都是从魂老开始的,而且,还真的不能给别人。
“哼,只要你交出这件物件,东儿的事我可以一笔勾销,否则……别怪我不念亲情。”
梵月聚贤听到梵月明真的有东西留下,心中狂喜,他也不敢过于压迫梵月风,因为东西还在梵月风身上,如果出现什么意外就不好了。
“我都说过了啊,我父亲不让我给别人,所以……你也是不能看的。”梵月风一脸认真的道。
梵月聚贤一手按在梵月风的肩上:“哼,你不给,那我自己搜。”
梵月风只觉肩上仿佛被加了一只沉重的铁钳,而且夹得异常紧,肩上的骨头发出一阵难听的摩擦声。
幸好梵月风身上的骨头,被圣水和自然之气淬炼得坚固异常,否则很可能会被梵月聚贤生生夹碎。
这种程度的疼痛,比服用圣水修炼时的疼痛差的远,对梵月风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他脸上依然带着笑容道:“哈哈,你认为我真的那么傻?会带来这里?”
梵月聚贤在梵月风的身上搜了一会,确实什么都没有搜到,他一把推开梵月风道:“你到底要怎样才愿意交出你父亲留下之物,只要我能给得出的,都可以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