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主殿内，弥漫着淡淡古香。
勾陈大帝轻抿一口‘仙品龙井’，也是少不了一声赞叹。
就着气氛，他开始述说天庭那些事。
“天界众神，看似无欲无求，各司其职，一片和谐。实则暗流涌动，明争暗斗从未停止。
其中，有三个最为重要的利益点。
第一点，天界灵气分配。
妖主你应该清楚，三界三十三天并不是每一处天域灵气都同等丰盛的。
光一个大罗天几乎就占据了整个天庭三分之一的灵气。”
红孩儿点头。
这点他很清楚，大罗天域作为只有大罗金仙才能进入的神秘天域，在天庭自然享有崇高地位。
勾陈大帝继续道：“三十三重天域灵气分配，是由天道决定，万年更改一次！
离上一个万年已经九千九百九十年，十年之后，就是下一次灵气分配的时候。
而天道分配灵气时，全看一处天域的功德量。
各路仙神，尽有其职，忠其职便可获得功德，但这只是一部分。
还有一部分，全凭陛下赏赐，向天庭朝贡多者，便有机会获得更多功德赏赐。”
红孩儿不解，问道：“既然如此，又何必合作？各层天域各凭本事就行！”
勾陈大帝摇了摇头，“妖主此言差矣！若是真如此的话，各层天域又岂会差距如此明显？
天界仙神众多，对于丰盛灵气需求者却不多，只有强者才需要更多灵气修炼！
那些个连成仙都做不到的神仙子民，享受太多灵气，岂不是浪费？
所以，灵气应该集于一处，只有如此才能培养出更多的强者，也更利于自己的修行路。”
红孩儿终于明白了勾陈大帝的意思。
这是想让自己把虚无越衡天上供给天庭的东西，先交给勾陈大帝。
继而由勾陈大帝统一上供给玉帝。如此一来，勾陈大帝所在的区域就会获得大量功德赐予。
那天道分配时，降下的灵气也会显著增多。
这……就是派系吗？
那个词叫什么来着？层层剥削！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但是红孩儿并没有反驳。
因为站在勾陈大帝的角度来看，他肯定认为自身的想法很正确。
不然，无数元会以来，也不会盛行这种派系之风了。
连玉帝都默许了这种派系之风，自己还能够指责不成？
对于大部分普通天界子民来说，少部分的灵气维持正常修炼足矣，他们想要突破，几乎不可能。
否则，天庭也不会这么久以来，正神尊位还是一直由相同的神仙占着。
二者循环往复。
强者更强，始终将权利握在手中。
弱者更弱，永远只能祈求强者的怜悯，降下一点福泽。
可是妖族并不需要如此。
虽然如今的妖族确实缺少顶尖强者，但是顶尖强者并不是一蹴而就的，需要漫长岁月才能诞生。
摆在妖族前面更明确的路是先提升妖族的整体素质，先将妖族身上的浊气尽数洗去，彻底凝聚妖族气运。
此后，才是想办法培养顶尖强者的时候。
气运，永远是一个族群兴盛的根本。
“妖主对此如何看待？”勾陈大帝见红孩儿不语，笑着问道。
“大帝先说其他事情吧！您应该清楚，此事非我一人能够做主。待我妖族考虑清楚，定会给大帝一个准确答复。”
红孩儿在这些人面前表现出孱弱的修为，就是为了这种时刻。
“本帝理解！”勾陈大帝一副我懂的样子，似乎不放心，又加了句，“还请妖主多劝劝大圣，此事对大圣还有妖主以及各路妖王都是有利之事。”
对于孙悟空，他也不敢小看，自己与青华大帝实力相近，真要硬来，多半也难以奈何孙悟空这个怪胎。
“那是自然！”红孩儿含笑答应。
不过，孙悟空答不答应不知道，自己反正是不会答应的。
“那本帝先说其他事情。除了灵气分配这一个利益点，另外就是前往天外天聆听圣人化身讲道以及参加先天灵果宴的机会。”
红孩儿一惊。
聆听圣人化身讲道？这种机会恐怕是所有仙神都梦寐以求的。
“三清圣人为了让天庭更好的管理三界，每一元会都会降下化身在天外天开坛讲道。
每一层天域都可派出三人前往参加，当然，这个机会也是能够让出来的。
百年之后，就会进入下一个元会。届时三清圣人化身会在每层天域降下三道法旨
持有法旨者，即可入天外天聆听三清圣人化身讲道。”
说到这里，勾陈大帝古井无波的脸上也生出一丝期许。
他距离成为准圣只差一线之隔。
可就是这一线之隔，却不知道隔了多少元会，始终未曾踏出那一步。
天外天圣人化身讲道，他每次都去了，每一次都满载而归，又慢慢转换为失望。
但每一次临近圣人讲道的机会，他心中又会燃起希望之火。
“此等机会，只有大罗金仙前去才不会浪费名额。”
勾陈大帝正色道：“当然，以妖主的天资另当别论。不过妖族依旧会空出一个名额，不知……”
“若是妖族此元会没有大罗金仙出世，我自然愿意让出名额。”红孩儿立刻应道。
“那就多谢妖主了！”
勾陈大帝自然不会觉得妖族还能在短时间内再出一位大罗金仙。
不是所有妖都能和孙悟空那般能成为天地宠儿。
可他不知，红孩儿心中早就将前往天外天聆听圣人化身讲道的名额分配好了。
孙悟空、白陨、洛蛇，正好三位。
至于自己，在找到制衡圣人的手段之前，是绝不会在圣人眼前露面的。
若是让圣人发现了自己身上的东皇钟或者更深层次的东西，恐怕翻手就要灭了自己。
圣人化身讲道，的确很诱人。
可相对自己的小命来说，依旧不值一提。
“第三点，参加先天灵果宴的机会，妖主可知先天灵果是指哪些？”勾陈大帝继续讲着。
对于先天灵根，红孩儿略有了解
传说远古洪荒有十大先天灵根，可如今却已消失的差不多。
没消失的也都有了主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