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法明大师到了一间简单普通的禅房门口,停了下来。
“李施主请。”
“多谢大师。”进到里面,不大的一间房,除了一张桌子,两个蒲团,桌上放着一本经书,了尘大和尚正慈祥的看着她。“见过了尘大师,今天冒昧来访,打扰了。”
“不打扰,请坐,施主可是要远行?”
哎?李茉莉诧异的望着他,有这么明显,咋看出来的?
“看的出来?!”
“听风施主说的,贫僧和风施主是朋友,施主此去,一路上略有波折,望施主归来仍是一片赤子之心。”
不是,这不是好兆头吧,她只想当一条不翻身的咸鱼,跟她老师一样,平时看看书,喝喝茶,游山玩水的,以后再写一些见闻记录,这辈子也是安稳的重活一次了。她一个爱好和平的普通人,干啥能平地波折哦。
“大师,我就一普通人,这次也是去游山玩水的,爱好和平,人小心善,不会干坏事的。”想她一大好青年,重生成小孩,没有雄心壮志,没有远大抱负,只想咸鱼的过完一生,唯一的牵挂也就是花婆婆她们,她们都在养老了。
了尘莞尔,这还是个孩子,有着最单纯的念想。“施主说的有道理,是贫僧想多了,不知施主可备够了粮食,此去旅途遥远,一路上免不了要风餐露宿。”
想想也是,可能路上还真不一定什么都齐全,她要在空间多备点吃的,沿途让姬荣荣的人多备一点粮食或吃的送来。“大师说的是,有道是,家里有粮,心里不慌,我还是要多买点备着,万一路上缺个食宿,也好有人来送。”
“贫僧在此,预祝施主一路平安,每天为施主祈福。”
闻言李茉莉心塞塞,这个太客气了,从包里掩饰的拿出刚才门外备好的礼物,一个玉质的盒子,放到桌子上,里面是她在外面塞进去的灵芝。“大师,太客气了,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了尘见她有些紧张,笑笑收下礼物道:“花将军已经着人送过谢礼了,施主今天来到这里,也是缘分,贫僧为施主祈福,也是施主和我佛的缘分,施主客气了。”
“不不不,我跟佛没啥缘分,我一看书就想打瞌睡,对佛法很是一窍不通,从小唯一懂得就一句阿弥陀佛,会的也就两句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的,咱没缘分。”看她真诚的眼神,她是不可能出家的,这辈子她连出嫁都不想,更不可能出家,注定与佛无缘。
“不知,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后面可还有?”了尘问道。
不是,她刚才说了啥,“我什么都没说,这是我听别的和尚说的,好吧。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大师,这真不是我说的,是个叫惠能的大和尚说的,跟我没关系,我与你佛家没缘分的,我也不出家。”她这嘴哦,让她欠,说话不过脑子。
了尘无奈的看着她,这个孩子是有点郑家人的痴傻,他这里是寺庙,不是匪寨。“施主,贫僧这里不收女弟子。”
“对哦~不是大师,咱不能见人就说你与佛有缘,我觉得吧,我这辈子都不可能跟佛有缘,佛他老人家这么忙,看我这么愚笨,也不能跟自己过不去不是。”
“施主有善心,行善事,自有佛眷顾,有缘不一定都是佛家弟子,施主乃心有大善之人。”
不,她就一普通人,喜欢吃肉杀生的普通人,没有一点高尚的情怀,庸俗的想着混吃等死,咸鱼的过完一生。
“我没您想的那么好,我喜欢吃肉,这辈子都不可能吃素了。”她做不了出家人。
“阿弥陀佛,施主可要在本寺用顿素斋?”
赶紧摇摇头,“不了不了,大师,也打扰您看书了,我还有事,等我回来再来看您,告辞了大师,不用送了,您忙,您忙。”
一路跑出大门口,叫来白雪,跳上马,拍拍它:“走!咱回家去,不是,去书院,你主子我还不想当个念经吃素的人,走了走了,跑快点。”
一路上原路返回,刚跳过两座山中间的山涧,就看到巡山的护卫,好巧,“你们都巡逻到隔壁了,要跑到别的地方了。”
“属下等人是来找李姑娘的,没想到李姑娘去了对面,好马。”护卫甲三道,刚才他可看见这马轻松跃过一丈宽的山涧了。
“来找我的?没事,我们去对面邻居家溜达了一下,走了,回去。”
甲三好奇的询问,“不知道李姑娘这马,是如何得来的,甚是神勇。”巡山的护卫队偷偷看她。
自豪的拍拍白雪道:“李伯卖给我的,说是神驹,只有宫里有御供的,我这是花大价钱买的,怎么样,不比宫里的差吧。”
“是不差,这马两岁了没,看着还能长。”不确定的观擦这匹马,不太像两岁的,但是又长得高大。
“看不准吧,白雪一岁多些,比和它同龄的长的高大,耐力也更好,跑起来像一阵风,等它长大了,会比现在更厉害。”她可是没少喂白雪空间里的东西。
“厉害,这可比宫里的还要好,不愧是神驹。”甲三等人羡慕的看了又看,真好,他们也想摸摸。
羡慕就对了,想她的梦想就是咸鱼的闯闯江湖。白马青衣,再来一把刀,妥妥的江湖少侠,“甲三,把你刀给我用用。”
迟疑了一下,还是把自己的武器双手奉上,甲大说了,他们以后是合作关系,李姑娘是给钱的金主。
把刀挂在自己腰上,挺直脊梁,哎嘛,感觉好酷啊,“白雪,跑起来,看着点路,我们先走了啊,刀回去再还你。”想了想,感觉还差点啥,对了,披风,有披风才叫帅。
正在凉亭喝茶的师徒三人组,听见一阵疾驰的马蹄声,只见白影在林间闪过,越来越近,直冲他们而来。伏在马背上,左手拿着刀鞘,右手拿刀,白马一跃而下,稳稳的跳到台阶下面,刀尖居高临下的指着他们,这造型摆的太多了。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郎君来!”清脆的童音,说着欠拍的话,浑身上下的姿态写着明晃晃土匪两个字。
“噗!”对于老师和师兄的面不改色,姜斐觉得自己确实有些不够稳重。
如果忽略老师那抽搐的脸颊,苏舒认为老师的心态还能稳得住,“老师,自己学生,还是个孩子。”
他就带这么个玩意出门,自己唯一的女学生,学的是西边海国女人的做派,她哪学的这些。“你把刀收好了,谁让你在山上纵马的,不知道山路崎岖陡峭吗。”
利落的挽了个刀花收刀归鞘,甩了甩头,“怎么样,是不是很酷,帅不帅?有没有江湖大侠的风范。”
他眼疼,“侠以武犯禁,你是想被充军吗。”努力告诉自己这是自己学生,她还是个孩子。
“哎呀,老师你别太紧张,我这是给你们你看看我的功夫怎么样,出刀美不美观,是不是看上去很神勇,能唬住人不。白雪,放我下去。”白雪配合的跪在地上,让她好爬下去。
三人看着通人性的白马,略有些惊讶,马不错,但是第一次见爬着下马,脚还够不地的。“你这匹马不错,哪来的?”
“老师也觉得不错啊,我买的,这次出门,白雪要跟我们一起,以后我还要骑着它出门打猎游玩,要很有默契才行。”之前是看她身体不好,不让她养了,怕累着她,现在她没事了,自己的马肯定自己来养。
他觉得花破虏养孩子有点问题,谁家孩子能给骑这么好的马打猎游玩。不对,他这傻学生据说天生神力,再配上好马和兵器,姓花的她想干什么。让她杀鸡还行,杀敌,这孩子跟她们不一样,心不狠,做不来他们郑家人在战场拼杀。
“作业写完了吗,这次去把你的书也带上。”不学无术的玩意,看多了就眼疼,这要是个小子多好。
“好~吧~”。还以为出门玩可以不看书呢,好心塞。
“唉~!为师觉得她不是个能上战场的,花破虏这人还是有点狠心,这孩子跟郑家的人不一样,这孩子有一颗赤子之心。”
“璞玉和瓦砾,岂能相同而论,师妹这样也很好。”见老师和师弟不解,他也不欲多做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