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的甩了甩头
自从进了洛阳开始,刘辩就没经历过一件顺心事,这也直接导致他现在多疑的性子。
叹了口气,刘辩只好回到温德殿。
此刻的唐姬早已悠悠醒转过来,刘辩看着她,强扯了个笑容。
见状,唐姬径直将刘辩抱于怀中“殿下,不管怎样,臣妾和你那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您信任不过别人,难道还不能信任臣妾么?”
是啊!唐姬现在的确和刘辩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刘辩死,董卓必然不会留下她的性命。
就算董卓放过了她,那彻底背叛的潘隐会放过他吗?
潘隐可是没少在她手上吃亏。
可
与王越等人的事情又太过隐秘,刘辩当是不敢于他人透露。
那可是关乎到近三百余人的性命。
无奈的叹了口气,刘辩轻抚这唐姬的秀发“好了,后宫不得干政,这是传统,不需要你知晓的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
说完正要起身,门外终于传来了潘隐的声音。
“弘农王听旨”
听到声音,刘辩连忙赶了过去。
这一清早潘隐便消失了踪影,眼下却又为刘协传旨,其中必然有什么联系。
这一刻的刘辩十分想知道其中关联。
开了殿门,潘隐满脸伤痕的站在那里,只不过脊梁却挺得笔直。
看到他的样子,刘辩心下又是一愣
清晨见到他的时候还是好好的,现在怎会这副样子
轻叹一声,刘辩只好跪与潘隐面前。
世事比人强,他可不敢为了所谓的尊严丢掉小命。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洋洋洒洒的几百字前奏,最后只有弘农王迁任幽州辽西王,统政辽西郡、辽东郡、玄菟郡、乐浪郡、带方郡五郡军政
乍一听这圣旨,刘辩喜出望外。
五郡军政,那得是多大的权柄,要知道幽州统共也就十二个郡,这一下分给他五个,这得是多大的信任。
只是想到这里,刘辩又不由得撇了撇嘴。
他才不信董卓能给他这般大的肥肉。
接过圣旨,刘辩面色却是一变。
原来在接圣旨的同时,刘辩也在潘隐的手中接过一张绢布条。
目无变色的将这绢布条收起,刘辩朝着潘隐便是一礼拜下。
他是在为他的多疑赎罪。
这等为难时刻,潘隐冒着生命危险还能为他传信,这得是多大的忠诚。
可他呢,好死不死的始终怀疑他,当真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潘隐妥妥的受了这一礼,脸上露出一丝骄傲的神色。
“殿下,陛下有言,期望您能快些收拾细软,尽快动身。”
刘辩点了点头,他也想快点离开洛阳,
现在形势已经不同,董卓虽然还是需要他以一个吉祥物的身份存在。
但朝中有人不想让他继续活着。
今日的经历便是最好的证明。
此时,若是在洛阳多待一个时辰,他便多了一个时辰大的危险。
与其这样,不如尽快逃离洛阳。
可林音失踪,他的消息传递不出去,根本不知道王越等人能有多少时间谋划。
潘隐见他神色便知其中出了乱子,可眼下,他又不方便询问,略微沉吟一下,随即高声说道“此次远行前路艰难,殿下不去太后那里告别吗?”
听到这话,刘辩朝着潘隐拱了拱手说道“先生所言甚是,儿将远行,当是应该知语母后一声。”
说完,拜了一礼之后便转身回了殿内。
他知道,刚刚潘隐的话是在给他打掩护。
虽说以他的身份可以随意在皇宫内行走,可太后居住的永安宫却并不在他居住的北宫之内。
跨宫而行必然需要黄门领路。
这样也就给了他和潘隐单独见面的机会。
只是,现在是在刘辩的温德殿,潘隐说话为何还是如此小心翼翼。
想来其中还有其他势力勾连。
潘隐的身份,可能已经不再是双面。
可除了刘辩和董卓,还有谁能让潘隐成为密探。
其中缘故必然不浅。
想到这里,刘辩又是叹了口气
潘隐现在每帮他做一件事,都是冒着天大的危险。
董卓性情不稳,喜怒无常。
单单从潘隐面上的伤势便能看出一二。
可他哪能知晓
潘隐面上的伤势的确于他有关,但却是因为刘辩被人刺杀之时,潘隐并未在身边保护。
这才引起了董卓的怒意。
刘辩死在洛阳城外和死在皇宫之内,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城外可以推脱盗匪和黄巾残部。
而皇宫之内,却是怎样也无法摆脱的骂名。
现在,董卓已经同意刘辩就藩,那就更不可能放任刘辩死于洛阳城内。
而且潘隐是董卓安插在刘辩身边的暗桩
如果董卓当真要杀刘辩,那么行驶之人边然是潘隐。
这样也可以推脱错服药剂的名头。
到时候,可是有潘隐这上好的背锅侠存在
于情于理,董卓对待潘隐必然不会像对待一般走狗那般。
不然,潘隐若是提前叛变,那受伤害的便是他董卓。
就在刘辩关上殿门的同时,刘协也已搬进了望月阁。
这宫殿虽然不是皇帝专属的住处,但比他那个十二王殿却是要高档不少。
而且,现在既然已经成就帝位,怎么可能还住在那藩王才能居住的宫殿。
此时,望月阁内跪着一名老臣,观其相貌,居然是袁隗。
面对刘辩的呵斥,袁隗却是低头冷笑,一言不发。
只是,任谁也不曾知晓二人到底因何而发生争吵。
永安宫
用现代话来说,便是养老的意思。
这里住着的大多是年龄已经大了的宫女,或者犯错被废黜的嫔妃。
何太后堂堂太后的身份,被迁至这里,其中道理自然不用多言语。
再次驾临永安宫,刘辩的感觉确实完全不同的。
刚被罢黜帝位的时候,他来见过一次何太后。
虽然二人最后以哭泣离别,但那时的永安宫还算是整洁干净。
而现在,却是一片破落的景象。
两人密谈一阵,刘辩最终面色铁青的离开了永安宫。
这一次,他当真是被何太后骂的不轻。
见这样子,刘辩更是心生悲愤。
撤除他身旁近侍也就罢了,可刘协为何这般狠心。
连何太后身边的近侍宫女也全部撤出,这毕竟是个长辈,他怎能这般狠心。
可他却是忘了。
刘协生母王美人,不正是被何太后鸩杀的。
此刻,却是有着报仇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