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时,刘辩方才抱着唐姬慢慢站起。
一时间竟然不知到底是不是应该将她放下。
“殿下,这般样子,怕是有伤风化”潘隐阴恻恻的声音在刘辩身旁响起。
闻声,刘辩连忙将唐姬放于地上,快步便出了莲花苑。
潘隐和唐姬一步一岑的跟着他的步伐。
行了良久,方才回到新的寝宫——温德殿。
进得殿内,刘辩也不言语,直接倒床上便睡
刚刚的经历,他觉得甚是尴尬,眼下完全不知该如何与唐姬沟通。
再一次睁开双眼,却已是第二天日出之后。
望着这熟悉又陌生的宫殿,刘辩不由得叹了口气。
昨夜的经历太过悬疑。
在莲花苑内,刘辩夜会王越荀彧二人之后,却是在情急之下与唐姬一吻定情。
好吧!是真的定情了。
虽然唐姬已经跟随他两天时间,但刘辩始终都有一种面对孩子的既视感,虽然他的身体更像个孩子。
可问题是,不论是谁,两者之前自然不可能发生些什么特殊的事情。
昨夜
便差了那么一点。
好在
关键时刻,刘辩还是有些靠谱的。
虽然没做出格的事情,但这一夜,刘辩也是万分的悲苦。
身体虽是十二岁的少年,可灵魂却已经是奔三的青年。
若是旁时还好,经历昨夜的一吻,唐姬对他也去掉了许多羞涩。
这一些,当时紧紧的搂抱着他。
虽还只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女,但体态已经略显成熟。
问题是,他的教育观告诉他,她还只是个孩子,你不能伤害她,更不能犯罪。
可诱惑从来未曾离去。
整整一夜,近乎失眠。
好在,这一夜平稳的度过了。
缓缓从床榻上爬起,刘辩面对铜镜发呆。
镜中的少年相比当日到来之时,少了许多稚嫩,多了不少阴霾。
想来现在的心里当真是有些不太健康。
可随即,他又甩了甩头,将脑海中那些不好的事情都甩出,然后再次深思
昨夜的事情有好有坏,可谓是福祸双栖。
首先,不管昨夜跟踪的人是属于谁,但肯定给他的主人一个不小的暗示。
刘辩身边还有高手保护。
而之后的那名武将无疑代表着董卓,他所看到的所有信息,定会传递给董卓一个暗示。
刘辩的确已经陷入了温柔乡。
其次,通过王越荀彧的交流也不难看出,荀彧等人也能感受到眼下局势的严峻,想来也要开始准备的下一步动作了吧。
只不过,刘辩还是觉得现在的时机不对。
虽然他这些日子,已经彻底被皇宫内那些势力所烦扰的不行
但他还是需要一个合理离开洛阳的理由,例如就藩之类的。
因为他知晓一件事,就藩之后,他虽然脱离了董卓的魔爪,可董卓也必然不可能在留下他的性命,那么就藩之日便是他身死之时,
可万事都是相对的。
他背负“无双少年”系统,在这偌大的洛阳城,却丝毫没有他发展的机会。
只有就藩,做一名土皇帝之后,之乎者也的舆论才不会彻底淹没他。
等到那个时候,他才能安心的运用系统。
只有在安稳的度过这个时期,他才能真正站稳大义的脚跟。
而不是对那些权臣听之任之。
况且,这个机会必然是在最近这段时间。
根据历史来看,现在已经进入了九月末。
历史上的酸枣会盟,最早便在十月中旬开始。
而那个时候,历史上的刘辩已经就藩。
现在的时间点和历史已经有了不小偏差,但刘辩也必须在十月中旬就藩,
也就是说,在第一张撰文发布之前,他必须离开洛阳,不然等袁绍等人盟会之后奉他为帝的时候,便真真是他身死之日。
而且,这个时间点必然越早越好,不然就算他提前几天离开洛阳,刚刚到达弘农封地的他根本就组织不起有效的防御。
到时,董卓一战既可破之。
而且,汉代的律法中有一条也挺恶心的。
封地沦陷,领主自缢。(不知道有没有,剧情需要而编的)
要的就是各领主的守土之责。
他现在已经没了帝王的身份,要是这领地在被董卓攻下,那可真的是没了发展的土壤。
想到这里,刘辩微微一笑“看来,给刘协的压力还是不够大,最近应该在给他点一把火。”
但这把火从何而来呢?
这也的确是个让人深思的问题。
刘协自从性格暴露之后,刘辩可是不敢太过得罪了,不然指不定又藏着什么歪心思。
可问题也出现在这里。
罢黜当日,董卓已经同意刘辩就藩,是刘协横加阻挠方才没有成功。
而现在,主动权已经不再刘协手中。
到底如何做才能让他冒着惹怒董卓的风险,送自己出洛阳呢?
按照常理看来,这是万不可能的事情
但世间万物皆是相生相克的关系,刘协能被利用的点。
只不过,刘辩现在还未曾发掘而已。
想到这里,刘辩连忙开始套起衣衫。
说来也是有些可笑,这居然是他第一次自己整理服饰。
不过,真正让他尴尬的,还是古人流传下来的话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这才短短几日的功夫,他已经不适应没人伺候的日子。
无奈的摇了摇头,他直接走出了殿内。
新一天的太阳已经升起
看着那象征着朝气的太阳,刘辩心中一动“这些日子,过得甚是提心吊胆,不如坑他们一波?”
想到这里,他突然笑了起来。
时势造英雄,这话完全没毛病。
他现在虽然变得腹黑许多,但已经不是曾经的那个小绵羊,现在谁若是再像之前那般小视他,那可是要吃大亏的。
站在阳光下良久,潘隐的身影才出现在眼前。
从刘辩被废黜之后,潘隐虽然还是他的近官,但早已不是十二时辰全天候的伺候了。
现在的他虽然过得并不滋润,但最少没有以前那般操劳。
只是看着那越见佝偻的身影,刘辩略微有些心疼。
潘隐这几天的压力太大了,比他刘辩都要大上许多。
他本就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人,可在刘辩的感情攻势下,现在却做起了最危险的无间道。
眼下越发阴沉的性格便是最好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