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娘坐在炕上,眼里看着躺在炕上的唐琛,道:“咱们母子被她欺负了这么多年,终于老天有眼啊。”
“娘,这回够他们娘俩受的,这些年您受的委屈,我们也让他们一遍遍的尝过。”
柳娘含着泪点了点头。
唐琛悠悠醒来,第一句话便是询问结果。
唐婉把事情前前后后说了一遍,伸手替柳娘擦拭眼泪。
“娘,以后咱么绝对不要再受她们欺负。”
柳娘点了点头,其实有理有据的事情就要自己给自己勇气,越是怕对方,越是滋长别人欺负你的机会。
翌日,杨婶领着杨小强气喘吁吁的跑来,“不好了,婉儿,你爹的坟被人撅了?”
柳娘一大清早起床眼皮就直跳,没想到,果然出事了。
而且听到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
一个翻白眼,直接晕过去了。
唐琛赶紧上前抱着她,哭着喊道:“娘亲,娘亲。”
唐婉赶紧掐人中穴,这个消息令她有点崩溃。
把柳娘救醒之后,带着黑龙一起来到唐家的坟地。
“挖坟掘墓这样的事情做了可真是缺了大德了。”
“应该是唐家老三家那二小子干的,看他昨日那吵嚷的样子,七个不服,八个不愤的样子。”
“村长来了,村长来了。”
周怀里看着坟包被人故意迫害,墓碑被人拔出撂倒,这可是云溪村有史以来最大的有伤风化的大事。
“是谁干的?”他怒目圆睁的看着围着左三层右三层的村民。
“那昨日侯氏母子被关,肯定是她家老二不服。”
唐婉也不知道事情究竟是哪不对,唐宁那小子,虽然嘴硬,但是胆小。
若说他晚上来干坏事,有点不大可能,但是自己不能为他说话。
宗伯们一个个也是气的胡子直往起翘。
最后村长决定报官。
事情发展的太快,若是侯氏母子不被关押,或许还有可能是他们所为。
可是宗祠那个地方,被反锁就不会出来。
目前嫌疑人只有唐文海家的老二。
他们没有审问和捉拿的权利,所以只能报官。
很快,县衙的徐宁大人竟然骑着高头大马亲自督办。
来到现场勘察之后,让村长张罗着,选个时辰,找些专业的人士,把墓碑都恢复原位,以告慰死者的在天之灵。
来到唐家作为临时的办公地点 。
徐宁询问唐婉,“你这是得罪谁了吗?为什么会闹的这样轰动?”
唐婉一时半会也想不出,最近一连串的事情,把她绕的越想越糊涂。
最后周怀礼提议,先去检查侯氏母子是否在宗祠?
徐宁带着衙役,跟着周怀礼一起来到宗祠。
开了两道房门的铁锁,进入眼帘的竟然是母子俩依偎在一起睡的正酣。
一道阳光照射进来,把侯氏母子嘈醒,才看见徐县令居然站在眼前。
侯氏吓得的如筛糠一样,抖的厉害。
“我错了,村长,县令大人,我不该信口胡诌,我再也不敢了。”
此话一出,站在身后的唐婉就已经断定,不是他们母子所为。
看了看四周的窗户,没有打开的可能,钥匙完好,说明母子俩没有出去的痕迹。
徐宁回头看了看唐婉,摇了摇头。
周怀礼惩罚过了,也就顺便把她们母子放了出来。
侯氏听完不是抓自己,拉着儿子就往回跑。
可是县令大人带着衙役好像尾巴一样,竟然跟着自己,这可吓坏了他们。
进了门以为会甩开,没想到,县令大人居然进门了。
侯氏跑进屋里就好,“爹,娘,县令大人来了。”
唐李氏还以为媳妇被关一晚魔怔了,以为别人吓唬她,要把她抓进大牢,梦见县令大人了。
刚要出门想要教训她几句,却看见满院子都是人。
吓得她赶紧回身招呼老头子。
唐显仁哪里见过这么大的阵仗,一看见官差双腿抖的不行。
老头老太太双双跪倒,不断的磕头。
“唐显仁,你家三儿子唐文海何在?”徐宁说话带着官威,语气生硬且冰冷。
唐婉知道,这是为了帮忙给自己找到元凶。
唐显仁抬头疑惑,“青天大老爷,我家文海一直在家,他可没有胆子杀人放火,您就饶了他吧。”
“少废话,赶紧把人叫出来?”
侯氏还站在门口,现在的她已经有点底气,县太爷找的不是她。
“文海,唐宁赶紧出来,快点!”
这时从对门屋里走出爷俩,仿佛还没睡醒,揉着稀松眼睛,缓缓地走了出来。”
徐宁打手一挥,下令,“把他们爷俩抓起来。”
侯氏听了,就是一僵,怎么回事?
她们母子刚刚放出来,怎么就开始抓他们父子?
“大人,大人,你们一定搞错了,昨日是我满嘴喷粪,胡说八道,真的没想撅坟。”
徐宁听了,眼睛犀利的看着唐文海,“所以你为了报复你的侄女,为你媳妇和儿子出气,半夜就把你哥的坟刨了?”
唐文海听了之后,双腿站不稳,但是脑海里否认,“不是我,我没有,那是我二哥,我怎么也不会做这样的缺德事。”
“可是你儿子昨日信誓旦旦的说的,在场不少村民可以作证。”
徐宁吓得尿裤子了,一大早还没上茅房,就听到这样的噩耗,吓得他大小便失禁了。
“不不不,我儿子看着脾气不好,但是胆子很小,真的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侯氏搂着儿子,生怕一松手,儿子就被抓走一样。
唐显仁不敢相信,儿子死了快八年了,突然坟被人撅了,这是哪个损人干的。
“青天大老爷,你要给我儿做主,干这缺德事的人真是黑心肝,烂肺子,生孩子没**的家伙,您要把他绳之以法抓进大牢。”
徐宁听了,正气凛然道:“放心,唐老爷子,我定会把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来人把人带走。”
“带走,带走?等等,青天大老爷我让你们抓罪犯,不是带走我的儿子和孙子。”
“他们有重大嫌疑,若是有人敢扰乱官差办案,罪名同罪犯同等。”
唐显仁吓得赶紧松开了徐宁的官袍。
侯氏不忍心看着儿子进大牢受苦撕心裂肺的吼道:“不是他们,不是他们,是她,肯定是她,恨我入骨,故意栽赃陷害?”
人们顺着侯氏的手指方向一看,她所指的人竟然是唐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