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越欣在公主府等待谢澄的到来,手拖着头一脸惬意。
“公主,谢公子来了。”
听到丫鬟的声音,薛越欣连忙将自己脸上的粉铺开,面色苍白,一瞬间浑身软弱无力。
谢澄一进大厅就看见薛越欣脸色苍白,身体消瘦,并不像普通的疾病,他眉头微皱。
“怎么回事?”谢澄询问,心中有些担心薛越欣的身体。
尽管谢澄知她多次找音江茬,但无伤人性命,毕竟她也是自己儿时的玩伴,关系不差也得念旧情,顷刻之间就原谅了她的所作所为。
薛越欣低咳一声,声音娇弱,有气无力,“咳咳,谢哥哥,你来了,快坐,咳……”
言语之中,薛越欣的柔软和孤单被全部放大。
谢澄并未发现薛越欣内心的想法,只是让人叫太医过来查看她的情况,若情况真的严重,他会派人留下照顾。
“谢澄哥哥……你是不是不喜欢欣儿了?”薛越欣见谢澄不开窍,恨不得敲敲他的脑门,看看里面究竟有没有情根。
她双目含泪,仿佛下一秒就会泪如雨下。
谢澄纳闷,自己从未说过讨厌她,为何她会说出这般话。
“以前欣儿生病的时候,谢澄哥哥都是亲自照顾欣儿的,如今却不是了。”
薛越欣泪眼朦胧的望着谢澄,她用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微微哽咽着。
谢澄无奈,最终还是在薛越欣可怜巴巴的眼神之下决定将前往齐国的事推迟。
“来人,扶公主到床上休息。”
丫鬟连忙搀扶着薛越欣走到床边,在谢澄的注视下乖乖地躺在床上。
三日后,齐国的竹屋内,姜音和花言还在等待竹屋主人的回归。
三天来,两个人一直待在这搜寻线索,把可疑的都翻了遍,还是一无所获。
“如果明日还没有人来,我们就离开,去别的地方找找。”
姜音一脸疲惫,她没日没夜的寻找线索,思考姜棋的下落,已经许久没有好好休息。
相比较之下,花言要稍微好些,毕竟习武之人的身体强健,承受能力更好。
“我有预感,他今晚肯定会回来。”花言斩钉截铁。
姜音摇了摇头,这件事谁都说不准,没准他们的猜想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也许这里早就被遗弃,也许那人打的就是消耗他们体力且浪费时间的主意。
夜晚,姜音坐在门槛上,望着夜空静静思考。
一阵响动从门口处传来,姜音立马起身,躲到一处阴影。
此时一个身材矮小的人从门口走进来,一瘸一拐,身上还有淡淡的血腥味。
“真是倒霉,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猫……”那人一边咒骂一边朝着房间走去。
姜音望着男人的身影,眼眸之中闪过一丝疑惑。
她原本以为来的会是一个身材高大,武力超强的男人,没想到是这样的!
而屋内,花言在那个男人打开房门的一瞬间就从地上爬起,站在门后等着男人进入里间。
“不许动!”
花言一把抓住男人的衣领,稍微使劲,男人便会双脚腾空。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啊!”
男人不停的扑棱着双脚,嘴里面不断哀嚎,求花言饶他一命。
姜音听到屋内的声音,知道花言制服了男人,踱步走到屋内。
当她看清男人长相时,姜音明白为何这人会知道姜棋的下落。
一见姜音,男人嘴唇紧绷,哀嚎声消失不见。
“说!你都知道什么,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倘若有一句假话,我就送你去陪你地下的亲人!”
姜音一字一句掷地有声,确保他能够听清楚自己说的话。
她曾在姜棋身边见过这个男人,这是他救下的仆从。
花言看着二人奇怪的表现感到疑惑,他从未见过姜音恨不能把面前人挫骨扬灰的模样。
“我什么都不知道,这件事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倘若能重来,我希望被追杀的人是我!”
男人沉默许久,口齿不清的将这句话吐出,他的眼中满是悲伤和无奈。
姜音冷笑一声,她可不信这人会全然不知。
“这个人交给你,不管用什么手段,必须让他把内情都说出来,不得心软!”
话音一落,姜音气愤填膺的朝着门口走去。
花言没有丝毫犹豫,抬手就是一拳,男人倒在地上,不停翻滚。
他将自己想到的逼供手段全部用在男人身上,不知不觉,男人将自己知道的消息全部吐出。
“就是这些,但我觉得这些消息还有几成是假的。”花言将自己逼供过程中男人的表现讲述给姜音。
姜音整理着男人口中的信息,有些已查出,但不乏有假的。
屋内,男人望着房间和衣柜,眼角落下一滴泪。
“对不起……”微弱的声音消散在空气当中。
花言进屋将男人扶起,男人眼神萎靡不振,但是动作却十分顺畅。
“今晚你就睡在这里,希望明日晨起你老老实实的,可别想着逃跑。”花言笑眯眯的看着男人。
尖锐的虎牙让男人忍不住联想方才的冰冷器具。
花言离开后,男人迅速的从床上爬起,想从地下的密道逃出去,谁知刚刚打开密道,就被里面的利刃击中。
鲜血从伤口处流出,男人捂着自己的胸口难以置信,看着面前的人,瞳孔缩小。
姜音和花言在房中谈论,至于那个男人,二人意识地忽略。
两个人起身走向昨夜关押男人的房间。
“走,去看看男人还在不在。”
一进屋就见男人黯淡无神的双目望着门口的方向,蜷缩在地上,身下是暗红色的血迹。
姜音望着男人的尸体,神色莫名,她本想证实男人所言,但没想到仅是一夜,男人却死不瞑目。
“找块空地,把他埋了吧。”姜音轻声说道。
将男人埋下,姜音和花言就离开那栋竹屋。
接下来的日子,花言找到莫宁,让她先行回到周国,他和姜音就在齐国寻找姜棋的踪迹。
在一座偏远的城池中,姜音突然在城墙至少发现醒目而又熟悉的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