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函谷告急!杨将军再次求援!”
函谷关大战已经进入第四十五天,关口早在第十五天便已经被联军攻陷,但是由于函谷关独特的地形,导致联军即便是已经攻下关口杀入谷内,却始终无法冲破函谷关。
就这样秦军在丢掉关口之后,死守瓮城,设置大量兵力于山脊之上,利用地形优势给予联军重大杀伤。
但在函谷关战事到了第四十天,瓮城被破,联军直接沿瓮城杀上山脊,山脊上的四万秦军退无可退,血战两日之后便全部阵亡。
自打函谷关全面失守开始,胜负的天平便全面倒向了联军。
杨端和领兵十万镇守函谷出口,鏖战五天五夜,十万秦军仅剩两万,他已经守不住了。
“让他务必再坚守两天,两天之后我能再给他十五万人马!”
从关外撤入关内二十六万秦军,再加上从各地调动过来的秦军,函谷关大战秦军投入的总兵力已经多达四十万之众,可现在,这四十万秦军只剩下了不到两万人,而从其他各地新调和征募的部队,最快的也还要两天才能投入战场,蒙骜知道自己给杨端和提出的再坚守两天的要求,几乎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是他别无选择。
一旦被联军突破函谷,那么关中八百里一马平川,无险可守,联军将如入无人之境,大秦将有亡国之危。
已经付出了将近五十万联军生命的代价,眼看着胜利在望,庞暖根本不会给杨端和任何的机会,别说两天,一天都没有留给杨端和,收到坚守两天的命令才过去不到四个时辰,函谷便宣告失守,杨端和带着仅存的不到三千人连夜撤离,侥幸活了下来。
函谷失守的消息传到咸阳,朝中一片惊慌,现在谁还顾得上什么匈奴?
当天嬴政便做出决定,调动一切可以调动的力量,全力包围咸阳。
三天之后,李凌接到命令,五天后陇西郡守赵辛也接到了命令,秦国最后的生力军开始向咸阳方向开进。
然而,就只是这短短的五天功夫,蒙骜原本打算送去函谷的十五万预备队便已经损失了七万多,联军冲出函谷,大军阵形全面展开,五天狂奔一百余里,距离咸阳越来越近!
终于,在冲破函谷后的第七天,联军主力推进到了距离咸阳城仅有八十里的蕞城外围,而这里,是咸阳面前的最后一道防线,一旦这里失守,咸阳空门大开,秦国就彻底完了。
集中一切可用之兵,全力防守蕞城,等待陇西北地最后的秦国常备军抵达,成为了蒙骜唯一的使命。
面对依旧还有七十余万大军的庞暖,蒙骜手中可以调动的兵力仅有八万常备军以及陆陆续续抵达蕞城防守的二十万新军,这些部队全部都是临时征募而来,根本没有进行过军事训练,而且很多人手中的武器都仅仅只是一把不知道从哪里买来的难堪大用的铁剑罢了。
“王上,王上请务必立刻前往雍城!”
“寡人是不会离开咸阳一步的!”
“王上!此时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请王上移驾雍城!”
“请王上移驾雍城!”
吕不韦带头跪地,朝堂之上全都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寡人再说一遍,无论如何,寡人都不会离开咸阳!”
从王座上直接站了起来,自齐、韩、魏三国联军攻入函谷关以后整整五十多年,秦国从未失守过函谷关,可现如今,函谷关再次被攻破,联军主力已经快要杀到咸阳城前了,嬴政身为秦王,他不能退!
“嬴公,太傅还有多久能到咸阳?”
“按日子算,李太傅明日应该就能抵达咸阳,但北地的军队至少还需要十日才能抵达,还请王上务必移驾雍城,恐怕蕞城坚持不了十日。”
“行了,寡人知道了!等太傅到了再说,寡人累了,你们先下去吧。”
使劲揉了揉太阳穴,已经不记得多久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了,更不记得有多少次从噩梦中惊醒,现在知道李凌明天便可以回到咸阳,心情放松了不少的嬴政立刻感觉到一股倦意来袭。
......
“干什么!你们不能进去!”
“给我把他拿下!”
“王上!王上!唔唔~~”
没等赵高喊了两声,嘴就直接被人捂住,根本发不出声音。
“相邦、嬴公,你们打算要造反吗?”
吱呀一声,蕲年宫的宫门被从里面打开,嬴政直接提着佩剑走了出来,这一出门就看到吕不韦和嬴公二人正带着一群士兵站在门外,在这些士兵的后面,是已经被人控制起来的赵高以及一辆马车。
“为了大秦的存亡,请王上务必现在就离开咸阳前往雍城。”
“我若是不走呢!”
“请王上移驾雍城!”
唰地一声,又是跪倒一大片。
“寡人不走!寡人若是走了,那就是逃兵!我大秦将士在蕞城浴血奋战,寡人身为大秦的王上却要临阵逃脱,这天下哪有这般道理!”
“请王上移驾雍城!”
“寡人不走!”
“王上你今天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先王曾留下遗诏,命我为监国,王上请上车!”
“相邦你要记住,寡人才是大秦的王上!”
“王上并未行冠礼,下臣仍可行使监国之权利,王上请上车!”
吕不韦不但不让步,反而又上前了一步,气势咄咄逼人。
“吕不韦!”
“王上!”
两人互不相让,嬴政不上车,吕不韦又不能强行把他绑上车,就只能一直站在原地僵持。
砰!
突然一声炸响,士兵们顷刻间全都站了起来,纷纷拔出佩剑,指向了突然出现的那年轻人。
李凌来了,比吕不韦预计的早了足足一夜时间!
“吕不韦你干什么!”
刚到咸阳,直奔王宫,到了王宫却看到一群人将嬴政和吕不韦围在中间,而且这俩人还明显都很愤怒,李凌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掏出手枪冲天鸣枪,然后快步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