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世子?你跟着我做什么?”
云朵朵走过去围着那满面赤红的男子身旁转了一圈。
“朵朵姑娘,好巧啊,遇到了你。”
年润泽有些勉强的开口道。
“巧?还真是巧。”
云朵朵揶揄他。
自从那日皇宫一别,年润泽回到府中寝食难安,眼看着自己都瘦了一圈。
他不明白,怎么云朵朵与武王?
他想要问个究竟。
云朵朵也有些尴尬,因为自从知道安平公主喜欢这位状元郎以后,那些日子她莫名的就有些心虚。
其实,这与她没啥关系,她云朵朵可没有与这厮有什么情谊,只是这厮一厢情愿罢了。不过现在安平公主与自己的大哥云辉情投意合了,真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女子,自己还担心什么?
不过与眼前这人还是将话说清楚的好,省的纠缠不清。
“要不咱们一起泛舟游湖?”
云朵朵看着年润泽试探着问道。
年润泽看了一眼那湖面上来来往往的乌篷船,船上茶香袅袅郎才女貌,一看就都是成双成对的。
所以这静水湖又名鸳鸯湖,许多订了亲的男女在此游玩,互诉衷肠。
云朵朵居然邀请自己泛舟游湖?
那岂不是说?
年润泽当即大喜。点头道:“荣幸之至。”
然后二人一前一后上了一艘乌蓬小船。
当武王祁翰到达战场,咳咳,湖边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已经游戏向湖心的二人,登时捏紧了双拳。
大山远远的看了一眼那远去的船,又小心翼翼的瞅了他家主子一眼,十分同情。
“咳咳王爷,不如让小山去给他们捣乱一下,您再趁机英雄救美?”
大山指了指那船的方向。
祁翰收回目光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出什么骚主意呢,伤到她怎么办?”
小山闻言立刻凑了过来道:“就是,大山哥,你这脑子不行啊,王爷,小的是凫水的高手,一会小的可以潜到船边,偷听他们说些什么。”
武王的眼眸看像小山,亦是冰冷。
“此番做派非君子所为。”
什么?大山小山齐齐在心里吐舌头,这就叫做非君子所为了?
那王爷您经常半夜爬上人家的房顶的行为,咳咳。
“不过,也是为了保证她的安全,毕竟那个窦姨娘的尸首消失的蹊跷。咳咳,那,小山,事不宜迟你速速前去。”
小山强忍着笑意:“是,小的遵命。”
乌篷船上,云朵朵笑语盈盈的看着眼前的男子。
直看的年润泽浑身发热:“咳咳,朵朵姑娘,上次在皇宫,你与武王?”
“ 与武王?与他怎么了?”
云朵朵不解的问道。
“你不会心悦于他吧?”
年润泽终于心一横问了出来,这件事实在困扰的他不行。
扑哧一声云朵朵笑了:“你为什么会这样以为啊?”
年润泽苦笑道:“那日,我见你对他颇为在意,王爷似乎也对你很特别,而且,你们…… ”
“我们怎么了?我跟他?”
云朵朵不可置信。
“你们不是有了肌肤之亲了吗?这几日我都难过极了。”
扑哧一声,一口茶水喷出,云朵朵跳脚道:“你,你说谁跟他有肌肤之亲了,你说清楚啊,你这可是坏我名誉啊。”
年润泽有些惊魂不定站起来看着云朵朵的样子有些犹豫道:“那日,在下莫不是看花了眼,你们没有牵手?”
哎,妈呀,牵手而已啊,搞什么啊,那也叫肌肤之亲?
云朵朵拍着胸口喘着粗气坐下。
“我的妈呀,牵手也叫肌肤之亲啊。吓死宝宝了,不过我们什么时候牵手了?不过是情急之下拉了他的手罢了。你别多想啊。我跟他清白的很,决无私情。”不但没有私情,还有仇呢。 那个王爷做出那副样子不就是迷惑他人吗。
云朵朵无所谓的挥了挥手。
年润泽终于放下了一颗忐忑的心。
“我就知道,朵朵姑娘是不会负我的。”
云朵朵又是一惊:“你?我跟你?”
她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对面的男子,有些不知该如何表达。
“我怎么不能负你?我与你难道有什么吗?你是不是又误会什么了?”
船舱的窗边,扒着窗户偷听的小山,一开始听到那些话时真替自家王爷感慨了一回,但又听到此处,重新眉开眼笑起来。
“云姑娘,咱们?虽然我们成国公府还未正式上门提亲,但是,我对你的心意日月可召天地可鉴,只需你再给我一些时日。”
云朵朵叹了口气:“说白了就是你还没搞定家人呗?哎,算了,年世子,你家世这么好,人又这么帅,什么姑娘找不到啊,天涯何处无芳草,今天我就明白的告诉你,本姑娘对你无意。没有家人祝福的婚姻绝不是好婚姻。从此以后,我们之间只有纯洁的友谊,可好?”
好,说的好,小山激动的就要拍手叫好了。
年润泽红了眼眶,有些泄气的默不作声了。
别啊别,你这不会是要哭吧?
云朵朵慌了。
赶忙起身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了好了,失恋而已吗,别伤心了,我们真的不合适,你看看我,喜欢逍遥自在,哪里受得了入那深宅内院看公婆的脸色啊。”
年润泽看了看她拍着自己肩膀的手,身子一僵。
妈呀,肌肤之亲。
云朵朵猛然想起这人的脑回路,吓得立刻收回手去,瞬间藏在身后,一转身坐在了自己的位子上。
“朵朵姑娘,再过几日,我就要离开京城了,去地方任职,只是想在临走之前得到你的答案,看来我还是痴心妄想了。”
云朵朵真见不得男人难过的样子。
“哎呀,你,你要离京了啊,你说你,当时选驸马的时候,干嘛不答应呢,多好的抱大~腿的机会啊更何况,安平公主还对你,咳咳,算了,正好,你走之前,我的酒楼应该开业了到时候专门给你办一场送行宴。”
看着眼前没心没肺的姑娘,年润泽只能苦笑和黯然伤神。
听到她要开酒楼有些讶异:“朵朵姑娘也要开酒楼?”
什么叫也?哦,对了,那个王爷也开了一家酒楼是吧?
瞬间一个打击报复敌人绝妙的主意上了头,云朵朵眯起了眼睛,富贵迎香?哼哼,哼哼。
“朵朵姑娘你怎么了?”
“没事没事。”
“就算是你再一次的拒绝了在下,也无妨,我心之坚,日月可鉴,你没有嫁人一天,我年某人就还有机会,所以我还是要坚持心中所愿。”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木头啊。”
窗外的小山咬牙切齿,这哪里是木头啊,这简直是刁钻狡猾的很,癞皮狗一只,可恶,哎,哎?娘啊,是谁在水里拉了我一把啊,莫不是水鬼?救,救命,救。
“救命啊,救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