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誉博道:“贾三还蛮有学问,能取出个假名来给大家猜谜。不过外号就不好了,忌神忌神,为什么不取个忌花或者是忌风之类的?”
“外号通常都是别人取的,‘忌神’的含义更是简单不过。就是犯上他的人,明年此时就是忌日了。”吕千惠在解说,这话也是江湖人常挂在嘴里的。
“今日要将忌神的含义改写了,明年此刻该是他的忌日。”赵誉博的斗志高昂。
“志气不小,勇气确实可嘉,但可能性不大。”吕千惠道出重点。
“探花女,怎会又可能性不大呢?难道忌神有三头六臂?”连少余也有疑问。
“何只三头六臂,应该有三百头,六百臂,单单武堡中的神秘组织,叫‘黑鼠’的,就够你们头疼了。”吕千惠故意危言耸听。
赵誉博嘘之以鼻:“黑色老鼠有什么好怕的,越多越好,杀来炖汤。”
吕千惠晃动其食指:“就一只你都受不了,他们个个皆是成名的绿林大魔头。”
“咦!那不是白师妹吗?怎会在奇门八卦阵里出现?”赵誉博指向阵中直叫。
“小飞刀,惠子还以为你这小子天不怕地不怕的。岂知一踏入‘武林禁地’就胆怯起来,连个江河帮的蓝衣人都错认作你那白师妹。”吕千惠对他取笑。
“兰花精,真的没错,她正是本门最小的小师妹,白岫霞。”赵誉博说得肯定。
“小飞刀,你那白师妹被困在奇门八卦阵中,处境危险。”连少余也担忧。
“星鹤宫乃名门正派,你师妹怎又穿着江河帮的蓝色服装?”吕千惠不禁好奇。
此时,围墙下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是赵师弟吗?何不出来相见。”
赵誉博大声叫道:“掌门大师姐,赵誉博不知掌门在此,这就下来相见。”赵誉博听得出说话者正是‘星鹤宫’掌门,忙向连吕二人招手,人早跃入围墙里去了。
原来围墙下站着一男一女,男的满脸煞气,身形魁梧,约莫四十多岁。女的娇媚欲滴,身材婀娜多姿,看起来娇丽若三春之桃,清素如九江之菊。这男女两人都身穿蓝服,而且靠墙而立,因此树上三人没能察觉到。
赵誉博向那女的行参拜之礼,连吕二人也跟住行礼,自报姓名。这女人正是星鹤宫掌门丁若竺,她指向身旁那男人道:“你们快见过江河帮黄帮主。”
“俺乃江河帮黄元庆,喜见众位少侠。”满脸煞气的男人亦抱拳回敬。
大家客套一般后,赵誉博首先问:“掌门大师姐,星鹤宫何时加入江河帮了?”
丁若竺的声音像铃声一样动听:“此次星鹤宫同江河帮联盟,只为援救本门易凤师尊,星鹤宫动员八十,江河帮派出八十个精英,但一切行动由黄帮主全权指挥。”
“黄某岂敢独断,当然还得丁掌门说了算。”黄元庆煞气的脸已见笑颜。
“三颜之恶蓝青黑,在下听说江河帮乃三大恶人帮之首,何时反而大发慈悲来救援正派的第一高手易凤祖师。”连少余向来嫉恶如仇,他出言指责。
“少侠也许误会了,前些时候黄河帮确实恶人帮之首,但自从黄帮主坐正江河帮之后,大力改革,如今已在江湖中得到好评。”丁若竺忙于解释。
“掌门大师姐,为何白岫霞师妹会被困于奇门八卦阵之中?”赵誉博不解。
“黄帮主与武堡三大总管做个比武约定,除了鹤三娘和黄帮主两位掌门。其余人等皆能下场,同黑衣人的奇门八卦阵斗上一斗,若黑衣人胜出,我方不得生事,得乖乖地回家。如蓝衣人赢,可以在武堡自由行动,想搜哪里就搜哪里!”丁若竺解答。
“我们三个能不能加入蓝衣人的行列,斗上奇门八卦阵?”连少余忍不住问。
黄元庆代答:“当然可以,三大总管只限制俺们两派掌门,其余人都可加入。”
“掌门师姐,让我们出战,看二五八如何大破奇门八卦阵。”赵誉博请求。
丁若竺笑道:“二五八的名气直逼‘四灵剑’啦,师姐那敢不答应呢!”
“什么?丁掌门原来是与我师傅齐名的四灵剑之一。”连少余很是吃惊。
赵誉博骄傲地说:“掌门师姐可是‘四灵剑’里的峰鹤,剑法最纯。”
“状元郎的师尊乃四灵剑的风麟,剑法最快。”吕千惠急于推荐爱郎。
“别忘了,剑府主子林竹亦是四灵的岩龟,剑法最精。”连少余出言指证。
丁若竺低声问:“四灵剑已道出其三,最后一个呢,你们知道是谁吗?”
“最后乃是狂蛟,剑法最狂,此人亦正亦邪,我们无缘拜会。”吕千惠想后道。
丁若竺对黄元庆笑着:“你瞧,就是不好好做人,被人称作亦正亦邪了。”
“掌门师姐,难道这位黄帮主就是四灵剑中的狂蛟?”赵誉博闻言大惊。
黄元庆笑着说:“多谢二五八评语,既是狂蛟,何来正乎?”
“黄掌门莫怪,小女子只是重述江湖中人的定论而已。”吕千惠忙道歉。
黄元庆却不以为意:“好说,好说,黄某的定论却是,遇正更正,遇邪更邪。”
“掌门师姐,白师妹已连连遇险,我们三个这就出战。”赵誉博指向阵中。
“小飞刀,稍等一等,惠子还有几道问题。”吕千惠心有疑虑,她说道。
“女人就是麻烦,女元帅还不是一个模样。”赵誉博把吕千惠当成死对头。
丁若竺笑着说:“吕小妹果然是潜龙老前辈的孙女,有疑点就该发问。”她的意思是说,若你有问题而不敢发问,恐怕我会怀疑你到底是不是潜龙祖师的孙女。
“晚辈只是不明白,两位掌门是如何闯过武禁三关?”吕千惠真的发问,却问出了每个人都想问的问题。
“吕小妹,鹤三娘不敢居功,这全是黄帮主的功劳。”丁若竺指向身旁的黄元庆。
黄元庆道:“也没什么!只是靠这些工具罢了。”却见他手上提着油伞和斗笠蓑衣。
连少余忍不住惊叫:“什么?你们就靠这两三样东西连闯三关。”
丁若竺点了点头:“确实如此,千万别小观这两样东西,它是特制的。”
赵誉博兴趣来了:“掌门师姐,你快讲,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
“确实很简单,这两样东西可以耐火和耐毒液。”丁若竺轻描淡写地说。
“想补充的是,西家堡的守卫可能是清闲惯了,一见咱们这两种玩意儿不畏剧毒,也都吓傻了,才让咱们一举攻克前两关。”黄元庆煞气的脸终于见到一抹笑容。
“惠子知道了,就是穿上蓑衣,在第一关人马关,毒液喷在蓑衣上也不碍事。第二关亦大同小异,用蓑衣衣和油伞挡住鸽火,但第三关你们怎么过?”吕千惠发问。
“第三关反而没事,鹤三娘想第三关一定是怕了我鹤三娘,因为我们都排在第三的,也可能是武堡摆出来吓唬人的罢了。”丁若竺想了想。
黄元庆提出反对:“未必呀,武禁三关向来最可怕的就是第三关,今日刚巧堡主西贝品外出,第三关的守卫可能都一致认为,无人闯得过第二关,因此都去偷懒。”
“兰花精,问完了没?如今可以救人了没有。”赵誉博在催促。
吕千惠说道:“好了,问完啦,我们三个一起去救人吧!”说毕拔出手中赤剑。
“吕小妹,你这把红剑上面好像有刻字呢!”丁若竺指住她的剑问。
吕千惠望了一眼手中剑:“小妹这把叫赤浪剑,刻有‘浪踏浪显浪’五个字。”
“这把‘赤浪剑’想必是本门师尊当年闯江湖时的随身宝剑吧。”丁若竺问。
吕千惠不及回答,赵誉博已大声叫嚷:“兰花精,你竟敢偷了本门师尊的宝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