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千惠兴奋的赞颂:“状元郎,果然不负众望,你这般一来一往,已经放倒十一个敌人,可谓战绩辉煌。好了,小飞刀,该你出场啦!”
赵誉博学连少余的举动,抱紧双拳,大声说:“兰花精大元帅,末将八变乌龙遵命。”说完人已往东边冲杀,随后就听见军队响起一阵的惊慌杂乱的呐喊声。
当‘八变乌龙’赵誉博全身而退撤回竹棚时,追随者又响起如雷的掌声,只听吕千惠言道:“八变乌龙的绝技果然非同凡响,一次过能发射八种暗器。而八种暗器运用上八种不同的手劲,小飞刀,干得不错,你放倒了九个清兵。”
说完吕千惠转向连少余连连催促:“状元郎,你快吩咐这批追随者将衣服褪下来,接着该轮到本大元帅出场之时了。”
赵誉博觉得有些哭笑不得,他问道:“兰花精大元帅,末将一事未明。”
吕千惠正准备赶往厮杀,听赵誉博提问,神情很不耐烦:“如今已接近生死关头,你小飞刀还这么多问题,真是的,好了,快问。”
赵誉博展出他惯有的笑脸回应:“末将思来想去确想不通,心底极不明白,到底你一个姑娘家,需要上百个大男人你脱衣服来服侍你吗?如果真的需要也无需这么多人吧!”
吕千惠一张脸忽然好像刷漆一样刷红了,不由得啐一声:“你个死飞刀,满脑子全都是肮脏东西。”
连少余也感纳闷,他问:“探花女,不妨解释解释其中之奥妙。”
吕千惠只得说:“我们‘二五八’不停歇换上他们脱下的衣服,然后如法泡制,轮流上阵。还编制出不同的噱头,让这批清兵错认为我们里边许多人都身怀绝技,一上场既能放倒他们十来二十个。”
赵誉博终于明白她所布置的‘心理战’,神情显得好兴奋:“明白,明白了,女大元帅,你这一招果真高明,几乎是绝妙,末将只能说声佩服佩服。”
吕千惠已经整装待发,眼看该轮到她表演,就暴喝一声:“让你们瞧瞧午夜兰花的手段,不杀个满地红,午夜兰花誓不回头。”说完,她已经飞奔而出。
军队里又响起怒骂声、惊呼声,人仰马翻闹上一阵子,吕千惠却毫发无损的折返回来,姿态有点像勇者归来的模样。
赵誉博忍不住赞美:“女大元帅,你不但指挥若定,武功更高得出奇。无论是手脚,抑或步法身形,还是头发衣袖,可能连身上那股兰花香,也能成为杀人的工具,只那么一下子,八名清兵已遭你放倒在地。”
吕千惠却不为己方的胜利而自满,她依旧观察敌方动态,这局势是她布置的。她晓得敌人绝对不会坐以待毙。眼看清兵稍有异动,她着说:“状元郎,你换好衣装了没?又该到你出场了。”
连少余确穿妥一名追随者的衣裳,他大声回应:“好啦!好啦!又轮到我了。”
吕千惠向其余追随者喊话:“来,大家跟惠子一道呐喊,说神力天王来了。”
追随者人多势众,大家同心协力,胆气立时一壮,众人跟着鼓噪:“神力天王来了。”连少余随着众人声浪横冲而出,向清兵队伍扑杀过去。
突然间有人嘶闹:“不好了,不好了,清军放箭!清军大举放箭!好像有几个人身体中箭,受伤了……”
形势大变,赵誉博越发焦急:“女元帅,兰花精,你快想个法子呀!如何避开清兵的乱箭,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啊哟!那边又有人中箭了。”
处境危急,吕千惠分心四用,一时拿不定主意:“别乱别乱,小飞刀,别自乱阵脚,惠子正想……想法子……”
二五八处理着危急事故,我们好像许久没提及‘太极雄师’了。那边厢却见江南来的陈单牵出两匹骏马,吩咐刀疤汉潘庭莺将一金一银两箱子抬上马背上。
然后这名古灵精怪的‘陈单’又色心大动,他闪电出手点倒首奖的波斯美女,随后才一件件解下她身上所穿戴的宝物饰品。
重砸资金举办这场擂台比武的刘财主,刘福一闻及大批官兵涌现出来,他早害怕得落荒而逃。这个花重金买来的波斯美女初到异地,人生地不熟,的确无处可躲,更无处可逃。
波斯女原本藏在一颗大树后边,台下观众只关注清兵手上大刀和射来的利箭。果然有句话讲得非常贴切,‘暖饱思淫欲’,人类必须在温暖饭饱的状况下才会升起淫邪欲念。
大批观众处此兵荒马乱的局势,性命悠关,生死事大,谁也没去理会首名奖励,貌美如花的波斯美女,也无人去注意她身在何处。
但陈单确临危不乱,他瞧上了这名‘波斯美女’,但严格说来,他并非看中‘波斯美女’的身体,而是看准她戴身上的金银宝器。陈单的鬼点子蛮多的,他虽未曾上台比武过,却将擂台上的奖品概括全收,纳为己有。
化妆成刀疤汉的潘庭莺懂得这只‘老鼠丹’确有些能耐,虽不明其意,但处此情况也不便多问。只能七手八脚搬运金银箱子上马背,用绳子固定住大盒子,随后等待陈单安排下一步任务。
陈单把抢来的珠宝全戴在身上,然后又扭动几下肚皮,学那‘波斯美女’舞蹈的步调。岂知反遭刀疤汉低声斥骂,说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闹着玩,才让陈单收敛戏肆的心情。
陈单在潘庭莺耳旁低声说几句,道出自己一些计划。刀疤汉闻后不住点头,显然这条计谋还算不错的。两人布置好一切,陈单才沉声道:“可以行动了。”
潘庭莺“驾”一声大喊,两人催马直奔,陈单站立在马背上,两匹马并驾齐驱,置往北面道路冲撞而出。陈单特意摇晃双手,展示出‘波斯美女’特有的舞技,目的是让清兵们瞧得仔细,他身上所饰带的宝器。
陈单在马背上施展曼妙舞姿,一边又大呼小叫:“失陪了,诸位,俺靠‘舞功’技压全场。刘财主讲的‘武功’其实并未解释清楚,到底是武林的武还是‘舞蹈’的舞。故此首二三名奖励品,俺只好概括全收,改日再陪你们玩了。”
潘庭莺骑着马儿,头也不回,打开二盒箱子,将黄澄澄金子和白花花银子往身后乱扔。清兵与隐藏住的弓箭手瞧见金银珠宝满地乱撒,都在前边不远处,或草堆里。一个个早已扔掉弓箭,大伙儿唯恐落人后,众兵动手大肆抢夺。
这批军队已经失去了往日的纪律,他们只忙着在地上捡寻黄白之物。也有一大批人不甘心钱财化水,追随着陈单马匹奔驰的后方穷追不舍,目的当然是舍不得那些白花花的金银。
吕千惠果然是当大元帅的料,她反应奇速,一见陈单那边行动,心底立刻浮现出整盘计划。只听她对其余人说:“快,小飞刀和状元郎,射人先射马……”
连少余与她心意相通,虽不懂其妙用,却深信她的计谋必有深意。立即仗剑出击,往清兵队伍厮杀过去,但攻击清兵只是声东击西,他那高超的‘追风剑术’反却锁定在奔马身上。
赵誉博依旧雾里看花,一半儿朦胧一半儿懂,他气急败坏:“兰花精,你女元帅号令不明,到底是该射人还是射马?”
吕千惠可没时间跟他抬扛:“射人先射马,当然先射马……”
赵誉博人在远处,他那手暗器倒异常了得,一经施展,军队里的马匹纷纷翻滚倒塌,咋看之下,其杀伤力犹胜连少余的锋利宝剑。
吕千惠发觉威胁有少许解除,立刻安排大批青年往安全地带退去。现场倒有一小撮清兵部队发现他们行径,一声大喊地奔过来想拦。但这位数十几个人的军队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没两下子就遭断后的‘午夜兰花’给收拾干净。
清兵是欺善怕恶之徒,眼见大批军队追赶陈单身后,余下的队伍已稀稀落落,为数不多。剩下的兵马只顾及陈单那方向,因为那里才有黄金白银,一个个岂肯放过这些好处,围过去检视草堆里有没有遗漏的宝物。
如此的军队放在那儿都属于一盘散沙,他们的心里防线已然崩溃,认定追随者人多势众,而且武艺高强。就算拿下这些叛逆也没有任何油水。既然如此,何须去拦阻这批老虎群呢!大队清兵只站原地摇旗呐喊,只为粗壮己方声势罢了。
又过了大约一顿饭时辰,众人已逃离清兵数里左右,连少余和赵誉博此刻才骤然归队。吕千惠见两人回来,才松一口气:“总算把这批男男女女追随者营救回阳间,这简直是一场奇迹。”
这批年轻人一生中从未见过如此凶险局面,已有许多妇女害怕得哭丧着脸。而就在惊魂未定之际闻及‘午夜兰花’解释大家已是化险为夷。小娘皮们终于破涕为笑了,她们心底里更是把‘二五八’敬若神明。
赵誉博回想陈单的举动,不禁莞尔:“那位成蛋兄弟,我们今日才初识,他为人真不赖。他对俺小钉确有情有义,他本想演一齣英雄救美。算来脑袋也蛮灵活的,应变能力绝不逊任何的女元师,看来女人还真无法跟男人抢将材之位。”
连少余挑动他额头似剑双眉,想起未展露身份前与陈单的对话:“我和他曾有短暂闲聊,觉得这小子有浓浓的正义感。”
吕千惠对一众人等言道 :“好了,这儿该是安全了!大家可以自由活动,分道扬镳。有句古话说得好,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咱们就在此分手吧!”
围聚的人众一个个恭敬向‘二五八’长揖躬身,分离前夕难免有依依之情:“感谢二五八英雄侠女救命恩情,后会有期。”
赵誉博却不断摆手:“俺小钉可不敢厚着脸皮硬居功,其实适才那两位骑马诱敌的英雄才算是救大家的。倘若日后有机会见面,那可可别着装忘记了今日之事,还得好好酬谢人家。”
众人一致应道:“一定一定,点滴之恩,报予泉涌。”说完就各自散去。
三位豪侠与大伙儿挥手道别,望住最后一人离去后,吕千惠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状元郎,惠子临走前留给你们最后的任务,‘射人先射马’,你们两个到底办得如何了?”
“袭击我们的兵丁,有步兵,弓箭手,长戈队伍。”连少余做出分析:“他们三十个人隶属一小分队,每一队皆有小队长,而小队长是骑着马儿。我当时粗略统计一下,骑马的‘军官’也有三十来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