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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器道(下)

门开,林羽望着外面神色焦虑的小虎与林勇辉,眉头轻皱,“怎么了,小虎,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呃,林大哥,你没有事吧!”看到林羽出来,小虎轻舒了一口气,但随后,他又疑惑出声。一旁的林勇辉,望向林羽的眼神,也是充满了困惑。

“我能有什么事情?”林羽有些莫名其妙。

“可是,你在房里面整整呆了五天,这五天来,不但这房门打不开,就是在外面大喊,你也是没有半点的反应。”看到林羽脸上弥漫着不解,小虎道直接道出其中的原由。

“这就过去五天了。”林羽闻言,神色有些吃惊,但是转而一想,他又觉得这十分正常,不间断观看邋遢老头炼器,几十次下来,也应该是这么多的时间。

“好了,我没事,你们不用担心。”林羽收起神色,微微一笑。

说完之后,林羽看到小虎张了张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禁笑道:“小虎,还有什么事情,一起说出来吧。”

“嗯,林大哥,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就是……”小虎刚说到这里,大门外突然传来一连窜的砸门声,同时,还伴随着一道巨大的嗓音。

“小虎子,快点开门,你爷爷我收保护费来了。”

“呃!收保护费?”林羽眉头一掀,瞅了一眼林勇辉,当看到他一脸苦涩时,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走,小虎,我们去看看。”自戒指中取出木棍,林羽当先朝大门走去。后面,小虎脸上一喜,快速跟了上去。

随着刺耳的开门声,庭院的那扇大门,缓缓开启,还不等大门完全打开,林羽脚下大步跨出,几步之下,便出现在大门之外。

“就是你们,想要收保护费?”扫视周围,出乎林羽意料的是,眼前一群人,大部分都是少年,唯有一个青年,满脸的阴霾。

“你是谁?我们找的是小虎与那个残废,关你什么事?”看到庭院中走出来的是名锦袍男子,青年目光一闪,谨慎的心理,让他没有出声,倒是他旁边一名少年,满脸的嚣张。

“这个庭院是我买下的,你说关不关我的事?”林羽冷冷盯着那名嚣张的少年,听这声音,就知道刚才巨大的嗓音是他发出来的。

被林羽冰冷的目光盯住,嚣张少年只觉得一股寒意自背脊升起直冲脑门,身子一颤,望向林羽的目光,充满了惊恐。

“哼!”林羽目光移转,落在明显是头领的青年身上。

被林羽冰冷的目光盯住,犹如被一条毒蛇盯上,青年觉得浑身上下寒毛炸起,脸色巨变,连连谄笑道:“嗯!这位大人,这是一个误会,我们过来这里,只是想找小虎子一起去玩,刚刚只是跟他开一个玩笑。”

“你们俩人,进来说话。”林羽没理会谄媚的青年,冰冷的目光扫过俩人,转身朝里面走入。

但就在林羽转身之际,原本满脸谄媚的青年,瞬间被阴霾取代,身体疾冲向前,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一把闪烁森冷寒芒的匕首,划过虚空直朝林羽刺去。

“小心……”站在大门边上,看到青年凶狠的举动,小虎脸色巨变,不禁脱口而出。

然而,比小虎声音更快,是一道强劲的呼啸声,一道快如闪电的棍影,后发先制,狠狠地砸在青年身上。

“蓬!”

青年的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疾飞出去,同时,空中撒下一片血雨。

“嗤~~”

棍影不停,砸飞青年之后,一停一转之下,朝旁边嚣张的少年砸去,没有丝毫的意外,伴随着一道凄厉的惨叫,少年也步入青年的后尘。

冰冷的目光,扫过全场,所有接触到林羽目光的少年,全都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禁不住低下脑袋。

“那两个人,我不希望他们还能站起来,至于这些人,随你怎么处置。”瞅了一眼目瞪口呆的小虎,林羽丢下这么一句话,朝里面走去……

半个时辰后,小虎出现在林羽面前,低着头,眼中时不时闪过一丝惶恐。

“那两个人,怎么样了。”林羽语气很是随意。

“死……死了。”想到两条鲜活的生命,就这么在自己面前消逝,直到现在,小虎心中都还有些惶恐。

虽然小虎心志坚韧,可无论如何,他还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少年,在十多天前,还无忧无虑地生活在父母的羽翼下,现下亲手了结两条活生生的人命,哪怕他心志再坚韧,都会觉得惶恐。

毕竟,几天前整个村庄被屠,小虎从头到尾都是呆在房舍里面,根本就没有机会目睹世间残酷的一面,之后面对村庄的惨状,他又因为极度的悲痛,心神陷入恍惚之中,醒来之后,村内所有的尸体,全都被林羽清理干净。

就是来这里的路途中,遇到自己父母的尸体,他心中也没有如此强烈的惶恐,因为那个时候,他脑海中除了父母,再也没有别的念头。

“第一次杀人,你心中是什么感觉?”望着目露惶恐的小虎,林羽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但随即便恢复过来。

“什么感觉?”小虎喃喃重复一遍,抬起双手,他仿佛看到上面沾满了鲜血,不自禁地,身体都有些震颤起来。

“后悔吗?”林羽淡淡地道。

“后悔……不,我不后悔。”几乎是下意识,小虎说出内心的感受,但就在此时,他脑海中浮现村庄的惨状,双手一紧,眼中的惶恐消失,取代的是坚定。

“你能自己想明白,这是最好,但我还是得告诉你一些事情。”看到小虎眼中露出坚定之色,林羽脸上也有一丝笑意。

“我想告诉你的事情,不多,就是想问问你,如果今天,不是刚好我出来,你与勇辉大哥俩人,会受到什么样的待遇,知道吗?”

“还有,那头领偷袭的手法,纯熟无比,显然不是第一次,怕是有好些人,就是死在他这手偷袭之下,对这种歹毒的人物,如果今天你放过他,以后就会有更多人受害,对于这一点,你想过没有?”

“你要明白,对于那些十恶不赦之徒,无恶不作的坏蛋,你杀他们一人,就等于救活好几人,就如那些山贼,如果早些被人杀死,你生活的那个村庄,你的父母,你所有的亲人,怎么会遭受到如此灾难,所以,小虎,好好想清楚吧!”

林羽看着沉默中的小虎,无声地叹息一声,如果不是生活就是如此,他绝对不想,让小虎经历这些。转过身,林羽朝自己的房间走去,他知道,小虎会想明白这些的,差别的,只是时间长短。

可就在他走到一半的时候,身后传来小虎平静的声音,“林大哥,谢谢你,我想……我明白了。”

“这个道理,你迟早都会明白的,我只是借助这件事情,让你提早一些时间而已。”林羽没有回头,话声落下,他脚下大步跨出,转眼就消失在庭院之中。

回到房舍里面,林羽神色如常,坐在椅子上面,手腕转动,自戒指里面取出一本古朴的书籍,认真观看起来。

之前几天他所看的,只是限于奇花异果之类,对于炼器所需要的材料,却是了解的不多,现下,在观看邋遢老头几十次炼器手法后,他觉得,有必要再充实自己。

如此,时间又过去五天。

这五天来,小虎与林勇辉都没来打扰林羽,经过上次的事件后,他们多少有了一些觉悟,如果不是有特大的事情,或者是林羽主动出来,他们不会再去打扰。

出来与小虎、林勇辉小聚一会,交待一些事情后,林羽又回到自己的房间,这次,随着一道璀璨的红光闪过,林羽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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