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暗淡的灯光照射下,她开始不再忍着眼里盈着的眼泪,顺着雨水滴下,哭的好不凄惨,令人痛心。
猛地,路苏浓只感到一阵眩晕,少了拐杖,身体没有支撑,毫不意外地向下倒去……
就这样吧……再见了……
从一个满怀期待的女孩到满怀绝望,是什么体验?
或许她比谁都更清楚……
谁?
她分明能感觉到自己进入了一个怀抱,这个怀抱很熟悉又很陌生,但让人很安心。
雨水拍打着他的身体,却弯腰尽力为她挡住雨水。
他胸膛结实,手臂有力,很轻松的抱起了路苏浓。
他把她轻轻放在车子的后座,命司机开了暖气,自己又脱下里层外套为她取暖。
很快,她冰冷的身子变得暖和起来,意识也在慢慢恢复。
陆昼期看着她如同小兽一般蜷缩一团,心里产生一种莫名想要保护她的感觉,他淡淡地笑了笑,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他有力的手臂却是丝毫没有松懈,死死的抱紧她,给她安慰。
司机小刘小心平稳地缓着车速,看到总裁能为一个女人紧张成这样,心里不禁暗喜,尽量让总裁和他的女人坐着更舒适些。
车子拐了个弯,渐渐驶入了九市最豪华的地段,江景帝都。
车子停稳后,陆昼期一把抱起路苏浓下了车,阔步走进管家早先打开的大门,小刘也尽职尽责地打起雨伞为陆总裁遮雨。
别墅装潢是欧式风格,华丽的水晶吊灯,雕刻精美绝伦的木质家具,还有古典高贵的沙发,无论家具造型设计,还是室内各种装修,都尽显奢华,且充满着欧式古典文化的韵味。
“赵管家,快给蒋医生打电话。”
陆昼期飞快地给管家留下一句话,一步未停,便奔向二楼卧室。
他将路苏浓轻轻地放在了床上,把她浸湿在脸颊的头发佛到两边,露出她那精致的脸庞,这才发现她身上的衣服因被雨水淋湿,曲线勾勒的十分分明。
他呆了一下,半蹲在地上,低头帮她脱鞋子,又叫来了下人给她换衣服。
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脱下身上全部湿透的衣服,换了套休闲的衣服。
陆昼期打算下楼给路苏浓先煮碗姜汤,
轻步走过路苏浓所在的房间时,他好似听到房间内有什么声音。
什么也没想,就赶紧打开了门……
“蒋言亦,你怎么在这个房间里?”
陆昼期看到是他后,悄悄舒了口气,但还是被蒋言亦轻易捕捉到了他的情绪。
“当然是奉你的命令来给她看病呀!陆总裁,你这么紧张干嘛?”
蒋言亦颇有微词地反问陆昼期,眼神意味深长,玩世不恭地看着他。
“怎么?你有意见?”陆昼期下一秒目光便凝在了路苏浓的身上。
“我怎么敢对您有意见呢?就是觉得你这不找女人是不找,这一找,进度也太快了点吧!我都快甘拜下风了!”
蒋言亦转过身瞅向路苏浓的面容,刚才他还没来得及仔细打量床上这女人的长相时,就被陆昼期给打断了,真是极度不悦。
“赶紧给她看了就走。”
陆昼期好看的眉毛拧成一团,不耐烦拉过蒋言亦。
“好家伙,有了女人就忘了兄弟,别忘了我可是掌握着你秘密的。”
蒋言亦向陆昼期挑挑眉毛,不怀好意地笑到将自己的手伸向陆昼期的腰部。
陆昼期没有接他话,脸色一变,打掉蒋言亦的胳膊,眸子里寒光毕现,盯向他的脸。
“信不信我今天让你走不出去?”
蒋言亦听到他语气中带着一丝威胁,心里有些发毛,面带客气道,
“啊这……陆总裁,人家这就给小美人查看身体,您可千万别激动。”
能这样和陆昼期说话的人估计也只有他一个了,想当年,他也是冒死交下了这个朋友。
甚是欣慰,自己是在学生时代就和他成为了朋友,如今他可是变得越发冷漠。
待他为路苏浓检查完身体后,就装作一脸神秘地自顾自的离开了房间,陆昼期也是想看看他要耍把戏,跟在他身后,一起下了楼。
“水呢?有水吗?”蒋言亦顺势坐在了沙发上,翘起二郎腿,目光越过面前的陆昼期,向四周张望。
陆昼期叫来下人端来了一杯茶,蒋言亦瞪大眼睛看着他,“陆爷爷,别整我了行吗?你知道我不喝茶的。”
陆昼期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身体坐近他,半眯着眼睛,口气危险地说道,
“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喝完滚蛋,要么告诉我她怎么样了。”
好家伙,纯属想女人想疯了,蒋言亦一脸懵逼地看着面前这张帅到人神共愤的脸,心想,这女人不就是淋个雨发个轻烧吗?
他生病的时候,这男人瞧都不瞧上一眼,可能因为……他不是个女人,要他是个女的,哼,这陆昼期早就被他拿下来,哪还容得下其他女人。
哎哎哎!
蒋言亦自己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我艹,想什么呢?自己该不会是个guy吧?
“额……我说,我说,小美人儿呢,就是被雨淋的太久,有点发高烧,我明天估计还得来一趟。”
蒋言亦一脸谄媚地笑着回答他,明天估计那女人就醒了,自己倒要好好看看,能让陆昼期这个冰山王八融化的女人到底是什么级别的,真是让他好奇死。
陆昼期想也没想直接反驳,“你明天不用来了,她需要的药,我会派人去取。”
说完端起茶杯,自顾自地品尝起来。
“哎!陆昼期,我要是不过来,这美人儿万一落得个什么病根,你对的起她吗?”
“对不对的起,用不着你操心。”说着放下手中的茶杯,拉起蒋言亦向门口走去。
“你太残忍了,我蒋言亦怎么会有这么残忍的朋友!”
蒋言亦装模作样地大叫道,眼看就要被轰出家门,蒋言亦迅速伸手拉住门把手,死活不松手。
陆昼期毫不留情地一一掰开了他的手指,面带假笑,送他离开。
终于弄走了这个麻烦蛋,但凡他有点什么动静,蒋言亦都像吃了兴奋剂一样,比他还上心。
陆昼期一度怀疑自己中了邪,当初怎么会和他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