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昼期转过头来想要扶住路苏浓,谁承想这小丫头还不领情。
路苏浓把自己的手从他的手上抽出,表情满满的疏离感,陆昼期冷寂的脸更黑了。
“那就谢谢陆总了,后会无期。”
路苏浓说着便想转身离去,陆昼期顿了顿,目光凝在了她的脸上,“那你知道我是谁了吗?”
“陆先生,以后我们不会再见面了,知不知道,也是无所谓了。”
呵,陆昼期还真没见过哪个女人,敢对自己这个态度,看来他真是对她太好了,都想找死了。
“那好,希望你可以摆脱我。”
他嘴角勾出一抹邪笑,黑眸阴沉,侧过身子命司机离去。
路苏浓并没有在意,自己反正也没有什么活下去的信念了,往后会怎么样,就怎样吧!
“小姐,你可回来了,真是让我担心死!”
说话的是林管家,从她小的时候就来到路家工作,对自己那是疼爱的不行,在自己心里和亲人没什么区别。
林管家急忙搀扶住路苏浓,待进了家门,又给她拿了一个备用的拐杖。
“林叔,没事儿,我先上楼了,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路苏浓对林管家浅笑了一下,好看的梨涡若隐若现,林管家这才放心下来。
“好吧,有事叫我和王婶就行。”林管家这也是对那对母女格外的不放心,人老了,阅历也丰富了,那俩什么样的人,林管家也是发现的死死的。
路苏浓点点头,转身走向了客厅,路家很大,但路苏浓太熟悉了,所以并不需要仆人照顾。
“苏浓,你回来啦,妈妈担心死了,一晚上没睡呢。”
刚走进客厅便听到一个中年妇女叫自己的名字,装?奥斯卡都欠她一个奖。
路苏浓并没有回应她,直直的向前走去,因为眼睛的问题,她给自己临时换了房间,在一楼也是方便一些。
“路苏浓,你听到没有,妈妈担心你,你不应该心怀感激吗?”
路若然?呵!还真是得心怀感激,感激她们的不杀之恩。
路苏浓转过身来,凭着声音猜测她们的位置,直直地站着,开门见山,
“为什么给我下药把我送进套房里?还要叫罗凡来?”
路苏浓语气十分冷硬,如果她现在可以看的见,那凌厉的目光早已可以让她们为之一振。
路若然一愣,随即表面镇定地回答她的问题,“你未婚夫?我哪和他这么熟,就算是他,你也一样不吃亏啊,反正父亲就是打算把你嫁给他的。”
路若然话音刚落,便听到路苏浓冷冷一笑,淡淡地出口,
“真是搞笑,给我下药的目的不就是要让我失身吗?而你们既想保全自己,又想把我推出去,不找罗凡,还能找谁?”
“是,就是我找的罗凡,我就是要让你不干净,就是要让你不痛快,就是要让你毁于一旦。”
路若然恶狠狠地对着她大叫,显然已经被路苏浓激到了,双手都在不停地抽动。
“别以为这样做我就会屈服,你应该也知道了,和我睡的到底是不是罗凡。”
路苏浓说的没错,路若然昨晚早已知道要了路苏浓的人不是罗凡。
那帮没用的废物将路苏浓送错了房间,待她发现已经晚了!还是自己弥补了罗凡一夜,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不过,她总算还是有收获的,虽然路苏浓被送错了房间,可她依旧没了清白。
只可惜本来路苏浓起码会嫁给一个有钱人,现在看来,她还真是命薄啊。连对方什么身份,什么样貌都不知道。
但……住的起九市豪华酒店套房的人,身份必定不会差到哪里去,罗家在九市也算名门,他家的公司地位也算是很高的。
这人的背景如要超越他家,几率也是很小的。
但日后要再想夺走她手中的股份,可就不容易了。
母亲为此还骂了她整整一个小时,想到这儿,路若然恨意更深,咬牙切齿地回答她,
“我说不过你,父亲已经知道这件事了,他可是铁了心,想把你嫁出去,你就祈祷吧!”
路若然得意地笑着,语气挑衅极了,好似路苏浓的股份已经到了她的名下。
路苏浓实在没有什么力气再与她争辩,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
史蓉也是气的脸颊泛白,表情阴沉地询问路若然,“然然,糖水弄好了吗?让王婶给她送过去。”
路若然赶忙急着去厨房里端蜜叶糖水,叫来了王婶,吩咐她照例给路苏浓送过去。
路苏浓从小就爱喝蜜叶糖水,尤其是她母亲熬的,每天都要喝一杯,路苏浓每次都特别开心,还说这就是她的快乐源泉!
王婶说她因为一件特别小的事情都会开心好久,以后必定有福。
路苏浓的母亲都会早早的和王婶去菜市场,挑上好新鲜的梨子,还有各种配料,俩人一起给路苏浓熬糖水。
一个月前,史蓉来到这个家,早两年前她们就见过面,路苏浓有多讨厌她们母女俩,史蓉更是比谁都清楚。
可路苏浓的母亲边惜,却对她们十分宽容,让人看不出到底是真心的,还是伪装的,妥妥的一个圣母形象。
可史蓉不同,她从刚来的那几天,就已经在心里盘算着,怎样让她们母女真正成为路广宏心里最重要的人。
至于路苏浓,毋庸置疑,自然是要成为她的垫脚石的。
所以糖水,就是她的筹码,知道硬不过路苏浓,早就在半月前的几天便开始给路苏浓送蜜叶糖水。
而那糖水,也并非普通糖水,里面的药会让路苏浓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不仅如此,还会间接影响她的眼睛。
想好?几乎是没有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