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只好作罢,只要路苏浓快乐,她也就不想再追问什么了。
“来,咱哥俩干!”许久像个男汉子一样,拿起她那杯酒,就朝蒋言亦手中的酒杯碰了一下。
力度却出奇地大,连蒋言亦手中的酒杯都晃荡出了两口量的酒。
许久憨笑了两声,一饮而下,这行为,这动作,着实与她的御姐外表毫不符合。
蒋言亦也不甘示弱,紧接着一口闷后,又倒满了酒。
“你和苏浓怎么认识的啊?”许久连喝了好几杯,脑袋开始有些发蒙。
蒋言亦放下酒杯,丝毫没有醉意,酒量很不错,“苏浓是我哥们的未婚妻啊,就这样认识的呗!”
未婚妻?
许久顿时清醒了许多,惊讶地看向路苏浓,想要从她嘴里找取答案。
“苏浓,我嚓,你什么时候都订婚了!?”
路苏浓低下了头,慢吞吞地回答她,“我……我也没想到,这件事很突然。”
“突然?婚姻这么大的事,怎么能突然呢?”许久扳正她的身子,吐出一口酒气,“苏浓,是不是……那俩娘们欺负你了?”
路苏浓伸手想要拿开她的手,她却抢先一步松开,继续问她,“是不是?是不是?”
路苏浓看着她为自己担心的模样,突然有些想哭,“没有,我和他是真心相爱的,我自己愿意的。”
许久目光凝在她脸上,又问,“那人是谁啊?”
蒋言亦看她半天不说话,直接替她回答了,“陆昼期。”
许久呆滞了一下,随后缓缓重复蒋言亦说的名字,“陆昼期?”
她记得陆昼期不是……那个被苏浓阴差阳错给……
她离开九市这么多年,很多事情不能特别的了解,但她依稀记得陆昼期这个名字,让她印象深刻。
“陆昼期是那个……”还没等许久说完,路苏浓便跟着点了点头,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
一切都已明晓……
三人聊了很多,大部分还是关于路苏浓和陆昼期的事情。
当然这次路苏浓遮遮掩掩一些部分,这才瞒过了许久。
吃饭结束后,因为喝了酒,蒋言亦叫来了司机,命他将路苏浓俩人安全送回家。
自己的住处离这里非常近,也启动了车子,小心翼翼地开回家。
因为许久想和自己住一晚,路苏浓也并不想回陆昼期的别墅,所以就跟着许久住进了她的独栋小洋楼。
司机开走后,路苏浓看着这栋房子,心里不仅有些感慨。
上次一起住在这里都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了,但又好似从没离开过。
“许久,来,要踩楼梯了。”路苏浓扛着她的肩膀,拉着她的手,俩人撞撞跌跌地走进了楼房。
把许久安顿好后,路苏浓就去厨房里打算给她熬点姜汤,可厨房里一干二净,什么东西都没有。
没办法,路苏浓只得出去一趟,刚想出门就被许久叫住。
“你怎么又起来了?头不痛了?”路苏浓倒了杯水,语气关心地问道。
“没事,清醒多了。”
许久喝了口水,这才舒了口气。
路苏浓坐到她身边,拿起她那杯水,也喝了一小口。
“哎,我还是不觉得你俩在一起合适。”路苏浓当然没告诉他们是假结婚,有了一个俞臣知道,已经够冒险了。
路苏浓只道,她和陆昼期是商业联姻。
“我挺喜欢他的,有钱有势,哪一点都好。”路苏浓听着自己的违心话,都忍不住想吐。
许久听了她这话,仔细地斟酌了一下,“浓浓,你这什么情况,你啥时候在乎这些了?”
路苏浓回眸看她,淡淡一笑,“人嘛,总会明白什么才是最可靠的。”
许久努了努嘴唇,半晌回道,“不过最起码那对恶毒母女手不会再伸到你这里了。”
路苏浓点点头,没有说话。
俩人相对无言,一起回了房间,一张大床躺下俩人。
却都毫无睡意,台灯的光线暗的发黄,映射到路苏浓的脸上。
她突然又听到许久的声音响起,“苏浓,今天我想说的那个事,你知道?”
“知道,我和陆昼期以前的交集,也就那一次了吧。”停了一下,她又呆呆地开了口,“还不如没有。”
许久也叹了口气,“谁能想到,多年后你会落到他手里,想都不敢想。”
“不过……那个刘亭还真是白莲花,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呢?白白老娘的浪费感情。”
许久一脸愤然,转过身来,面对着路苏浓。
“都过去了,以后除了你这个好姐妹,我谁也不信。”路苏浓也扭脸对着她,眸子晶莹剔透,对着光线闪闪的。
许久嗯了声,又靠近了些,紧紧抱住她的手臂,像个小孩子一样。
当年路苏浓除了许久这一个姐妹以外,还有一个名叫刘亭的女孩。
在大家眼里刘亭性格腼腆内向,说话总是声音很小,本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并没有什么起眼的地方。
不过她却唯独在追陆昼期这方面,比任何人都坚持而且大胆。
追陆昼期的女孩不在少数,但像刘亭这样不放弃的却没几个,因为大多数被拒绝后,都很玻璃心,也就没再敢尝试过。
刘亭每次都会给陆昼期准备早餐,托陆昼期身边的男生转给他,还会每隔两天就他写一封情书。
慢慢地,刘亭就在各个方面想着陆昼期,为他准备各种东西。
可她却从来没有真正出现在他面前过,那么长时间,陆昼期根本都不知道还有这一号人。
后来刘亭因为长时间得不到回应,从来没有去过夜店的她,因为伤心欲绝,独自一人就去了那里。
她没有告诉路苏浓和许久,还把手机关机,不幸的是,她喝完酒发泄完情绪后,经过一条阴暗小路时。
被一个醉酒男人给强要了,刘亭因为害怕,事后也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她本想让这么羞耻的事情烂在肚子里,但没过多久,她的肚子就开始微微隆起。
那时三人才发现,刘亭怀孕了。
许久和路苏浓都十分担心,问她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她却死活都不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