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尽量压着声音,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吓哭面前这个‘玉人’。
“如果我喜欢你俞臣哥哥的话,你现在已经没资格站在他旁边了。”
史淇子一听就不乐意了,理直气壮的问道,“为什么?你凭什么这么说?”
“不是你说的吗?他还疯狂追求过我。”路苏浓故意怂怂肩,样子要有多气人就有多气人。
更何况面前这个女人还没个脑子,对她产生的威力更是巨大。
果不其然,这个根本没有智商的女人,脸立刻憋的通红,“我……你……”
俞臣看着这场面也着实有点好笑,咳了一声,插了嘴,“苏浓,我打算下午就出院了,你以后就别担心我了。”
“出院?这么快吗?你的伤……”
“无大碍,我一个大男人,这点伤没什么要紧的。”
路苏浓皱皱眉,没再多问。
史淇子瞟了路苏浓几眼,踩着高跟鞋,转身离开病房,去给俞臣做出院手续。
那女人刚出去,随后就进来了一个男人。
“蒋言亦?”路苏浓疑惑地看着这人,他怎么来了…
蒋言亦扫了眼床上的俞臣,紧接着开口说道,“昼期让我来找你的。”
找她?不是不理她的吗?不是赌气的吗?找她作甚!
“有事?”路苏浓一脸漫不经心。
“我也不知道,你先跟我走就是了。”
蒋言亦说着伸手就想要拉住路苏浓,突然手停留在了半空中。
兄弟的女人碰不得……
其实他真怕陆昼期知道了,会杀了他……
手又拐了个弯,摆了摆手,“走吧!”
路苏浓跟俞臣告了别后,先行踏出了病房,完全没听见蒋言亦在后面跟俞臣说了句。
“收起你内心的小火苗,她是有夫之妇。”
……
——
一路上,蒋言亦开着自己的迈巴赫给路苏浓当司机,余光瞥见路苏浓正在闭眼睡觉。
忍不住开口,“大小姐,您还睡得着啊?”
路苏浓没有理会,又听到他说了句,“真不知道他这次会不会对你动手动脚的。”
她的陡然睁开了眼睛,听着他那幸灾乐祸的声音,心里略微有些发毛。
“你有病?”路苏浓好不客气地怼了他句,这人心里有纯属有毛病吧!
蒋言亦显然没反应过来,随后才啧了一声,“没有没有,这不是为你担心吗?”
这俩人的谈话,好似他们就是相识了好久的老友,一点也没有陌生的气息。
“你不是说,陆昼期如果欺负我,会和我一起抗吗?”
啊这……
蒋言亦咽了把口水,讨笑道,“那是自然,虽然我威力不行,但起码还能顶一会儿。”
路苏浓嫌弃的撇撇嘴,懒得和他废口舌。
陆氏大厦位于九市最繁华的黄金地段,高大的建筑物巍然耸立,高耸入云的大楼,直直的插入云霄。
没等蒋言亦锁好车,她就直接走进了大楼。
“哎哎哎,见你老公也不用这么急吧,好歹一起进去呀!”蒋言亦在她背后呼喊。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只得赶紧跟了上去。
一楼大厅布局严正,倒是很有陆昼期的做派风格。
“您好,请问有预约吗?”前方走过来一个穿着工作服的女人,尊敬的问她。
路苏浓也礼貌回应,“有的,直接找陆总。”
那女人疑惑地看着她,不知如何开口,“陆总不轻易见人的,您确定您是……”
“确定。”
路苏浓毫不含糊地表意,这时,身后的蒋言亦也跟了上来。
“蒋先生,您是来找陆总的吗?”女人看到蒋言亦,直接别过头来,无视路苏浓的回答,微笑着看向蒋言亦。
那眼里都能冒出金光了……
蒋言亦故意在女人面前撩了一下头发,自认为很诱惑道,“是啊,漂亮小姐姐,我们进去啦!”
有够骚的……
路苏浓盯了他一眼,摆出一副无药可救地表情,从他们身边走过。
走了几步,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他的办公室在几楼,于是又回过头询问。
“几楼?”
蒋言亦屁颠屁颠地跟了过去,嘴角噙着笑意,“最高那层。”
前台眼睁睁地看着蒋言亦这块大肥肉和第一次见的那女人坐上了电梯。
心里满是好奇,这女人张口陆总,身边蒋先生,到底是什么来头?
到达目的地后,身材性感的秘书又为他们开了门。
陆昼期的办公室就处于那云层之中,从窗外望去,连风景空气都是贵的。
“昼期,小娇妻我给你带来了。”蒋言亦吊儿郎当的模样,更是欠揍的很。
正在处理文件的陆昼期瞬时抬起了头,眸光直直射向了路苏浓。
“过来。”
一声低沉磁性嗓音划破空中,陆昼期敛了下眉,命令道。
某人抬起脚来,就朝他的方向走去,停在距离他的半米处,“昼期,咋滴啦?”
陆昼期沉了口气,抬手捏捏眉心,不耐烦道,“我叫的是你?”
蒋言亦茫然地挠了挠后脑勺,“不好意思,眼神不好……”
说完,摆摆手,连连后退了几步,一副惶恐的样子。
路苏浓看着蒋言亦那和之前完全不同的神情,突然感觉好搞笑。
一时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笑声传递在偌大的办公室内。
气氛突然有几分沉寂和……几分着实的尴尬。
她见俩人都盯着自己,笑容逐渐消失,还下意识地干咳了两声,脸颊微微泛红。
“很好笑?”陆昼期看着她的模样,饶有兴致地问她。
路苏浓果断地摇摇头,诚实地说,“他太傻了。”
这夫妻一来一句,直接让蒋言亦瞪大了眼睛,“你们玩我呢?”
没人回应,不予置否确实是这样……
“你先回去吧,我和她有事做。”陆昼期没有理会,直言赶人。
有事做?
蒋言亦一听顿时来了兴趣,颇有深意地问他,“莫不是……”
“人菜话还多。”陆昼期淡淡地吐了句。
这几个字却足以刺激到了蒋言亦那弱小的心灵。
他对着陆昼期在空中无声无息地吐了几个字,借此表达自己的愤怒,随后转身就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