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忆霜把这些女子们都集中起来,跟她们说了自己的想法。
小琴倒是没什么意见。不过她也知道自己的问题,在这里面是出不了场的。
“我太高了!跟谁都不搭!”她有些遗憾的说道。
卢忆霜笑着道:“倒也不是不可以!还可以女扮男装的嘛!不过许仙也是一个文弱书生,他也不能像你这么高!”。
小琴现在不介意别人说她高了!上次的服装展示,大家都说那衣服也确实只有她能撑得起来。
“没事,我会弹琵琶,能进乐队!”小琴笑着道。跟着又道:“若是燕语姐姐来唱,肯定能行。”。
木兰低声道:“她不合适,我们回头要给夫人们表演,用青楼女子,让人家怎么看我们?”。
小琴有些黯然。
卢忆霜倒是眼前一亮。“燕语虽然不能上台,但可以请她过来一起研究一下嘛!说起来,她才是专业人士。”。
木兰呆了一下,“小姐,不合适吧!您要是需要,可以请教坊司的姑娘们来教啊!”。
“这不一样!”卢忆霜拍手笑着道:“只有这些在风尘里走过的人,才知道世面上什么最受欢迎。”。
林浩博最喜***燕语姑娘的唱词了,每隔七八日,便要过来听她唱一曲。
她的拿手曲一剪梅,还有临川县主的青玉案。有时,就是他自己新近做的曲子。
可这两日已经连着扑空两次了。一问梅妈妈,都说出去了。
今天,特意来了个大早。却见***前停了一辆车,燕语正带着小丫头,往车里钻去。
抬手招呼一声,却见前面那车骨碌碌已经出发。赶忙对着自家的车夫喊道:“跟上前面那辆车!”。
只见前面那辆车直往南城行去,甚至出了城。
沿着大路走了十来里,沿着一旁的小河侍郎进去。前方是一座庄子,门前有人候着。
他趁机让车夫老李跟进一些。那门子以为他是跟前车一起的,便放他进来了。
林浩博很有些得意!
燕语下车,便见木槿在二门前等候。
“有劳姑娘久等了!”燕语微笑着说道。
木兰笑着道:“这有什么,小姐已经等着了,咱们进去吧!”看了眼后面的车,含笑问道:“今天姑娘还带了其他人来了吗?”。
燕语奇道:“没有啊!我还以为,它是凑巧一路的,也没有多想!”。
木兰眉头一皱,低声道:“怕不是什么好人?姑娘且先进去,我去招呼人,看看这是什么来路?跟着姑娘可是有什么企图?”。
燕语打了个寒颤,赶忙带着锦儿进了门。
木兰立刻找护院过来,林浩博赶忙下车,连连拱手。“姑娘,姑娘,我不是坏人!我是林浩博,燕语姑娘是认识我的!”
燕语正隔着门缝看着外面,也笑着跟木兰说道:“还真是林公子呢!”。
木兰见他们认识,倒是放心了。“原来是林公子。本来您远道而来,我们应该招待的。可是家里主人不在,只有女眷,却是不方便留您了!”。
林浩博赶忙问道:“不知这是谁家府上?”。
“我家小姐是兵部侍郎家的小姐!”
林浩博眼睛一亮,笑着道:“可是临川县主?”。
“正是!”木兰正色说道。
“哎呀,可惜可惜!若是韩将军在就好了!”林浩博跌足长叹。
卢忆霜已经在门里看见燕语,笑着过来打招呼。听的门外有人说话,便好奇的问道:“木兰,外面可还有客人?”。
林浩博赶忙道:“在下林浩博,里面可是临川县主?”。
木兰怒道:“你这人怎么这样?请阁下离开!”。
卢忆霜觉得这名字有点熟。燕语低声道:“是林瀚林家的大公子,诗君子林浩博公子。”。
“原来是林公子!”卢忆霜笑着道:“贵客临门啊!木兰,请林公子进来吧!”。
木兰有些踟蹰!
林浩博虽然觉得有些不妥,可传闻中的临川县主就在里面。若是不见一面,势必三生抱憾。
正犹豫间,门忽地打开,卢忆霜笑吟吟的走了出来。
林浩博顿时觉得心里蓦地被攥住了一般。他幻想过无数次临川县主的模样,却都没想到,她是这样的一个美人!
不,若只用美人来形容她,那是对她的亵渎!
她就是湖上潋滟的波光,是山间清灵的泉水,是林间轻盈的风。
林浩博从来不是笨嘴拙舌之人,可自从看见卢忆霜,愣是张嘴结舌说不出话来。
“林公子请进来吧!正好有事跟您请教呢!”卢忆霜笑着道。
林浩博连连点头,懵懵懂懂的就走了进来。
暮春时节,天气和煦,大家本来就在庄子里的大树下说话和演练。
看有男子进来,许多人红着脸就要退开。
卢忆霜笑着道:“不必紧张,林公子是大才子,我正好听听他的意见。你们也都听听,没有坏处。”。
诸人才又重新坐下来,但多少有些局促不安。
林浩博这才发现,她们似乎在排练什么东西!
“县主又有了新曲子了吗?”他激动的问道。
瞬间他就明白了,为什么燕语会往这边来了!
“可比新曲子还好!”燕语掩口笑道。她看了看卢忆霜,见她并没有阻止,便接着说道:“县主新写了一个故事,特别好!我都看的哭了!县主打算把它排演出来,叫折子戏的。我们这两天,就在研究唱词跟场景呢!”。
林浩博惊奇不已,“能给我瞧瞧吗?”。
卢忆霜本就有借重他之意,便从袖子里拿出白蛇传递给他。
林浩博拱手谢过,接过就坐在一旁的石凳上看了起来。
“青城山下白素贞,洞中千年得此身!”他立刻就被这瑰丽奇幻的故事给吸引住了。
林浩博一时抿嘴而笑,一时又双眉紧缩。忽然用力一拍石桌,怒道:“这老秃驴太可恶了!”。
见诸人都含笑看他,才不好意思的坐了下来。
“抱歉抱歉,这话本写的太好,我失态了!”。
跟着又继续埋头看了起来。终于翻完最后一页,他才怅然若失的叹了口气。
“真难为县主怎么想的出来?”林浩博起身深深一拱到地,“县主可以说是这京城第一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