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修齐边走边想,不经意发现,自己居然走到卢忆霜的院子外面。
也罢,进去跟她谈谈吧!多大点事。
了不起,自己跟她出钱买一张。
她不是最喜欢钱了吗?
这边算不得晚,这边就锁门了。他邦邦邦的上前敲门,里面的小丫头一看。
“呀,是姑爷!”赶忙把门打开。
“你们小姐睡了没有?”他随口问道。
“没有呢!”小丫头笑着答道。
“哦!”他便大步往屋里走去。
咦,没在外屋,他便往里屋走去。撩开帘幕,顿时呆了。
颇大的浴桶正冒着飘渺的白气,卢忆霜头发凌乱的盘在头顶,裸露着洁白如玉的双肩,正轻聊着水。
似乎是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她娇媚的声音慵懒的喊道:“木槿,你帮我擦擦背,我够不着!”。
韩修齐觉得一股热血涌了上来,鼻子都有些痒痒了。
赶忙退了出来,抓起桌上的凉茶就灌了下去。
木槿正好拿衣服进来,看见韩修齐在屋里顿时大吃一惊。
“姑爷您怎么来了?”她偷偷往里屋瞅了一眼,不知道他看见小姐洗澡了没!
失误了失误了!自己应该等木棉来了仔出去的。
小丫头们也是的,怎么也不通报一声。
她一边埋怨一边上前给韩修齐倒茶。“姑爷少坐片刻,我请我家姑娘出来。”。
韩修齐缓缓点了点头。
木槿赶忙抓起衣服,冲进里屋。低声跟卢忆霜道:“姑爷来了!”。
卢忆霜愣了一下,“他来做什么?”跟着笑了起来,“不会是给他老妈找场子吧!”。
木槿埋怨道:“姑娘还笑呢!刚才姑爷没有进来吧?有没有被他看到?”。
卢忆霜轻笑着道:“我倒没觉得有人进来!再说,我就漏个肩膀,看就看了吧,能怎样?”说着接过大布巾,从浴桶里出来擦拭着。
韩修齐习武之人,耳聪目明。虽然隔着一道墙,可淅沥沥的水声听的清清楚楚。不禁又觉得一股热浪涌上头来,鼻子又开始痒痒了。
过了一会,就见卢忆霜一边挽着头发,一边走了出来。笑着道:“你怎么来了?”。
屋里的烛光照着她的粉脸皓腕洁白如雪。一声大红色的睡衣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却无端的显出她绝佳的身来。
他不禁往椅子深处缩了锁,微微弯了弯腰。
卢忆霜把头发随便堆在脑后,用一根玉簪别住。她来了几个月了,这束发的技术始终不见长,总有丝丝缕缕的头发从边边角角披散下来。
本来她就貌美如花,如今这个装扮,更像海棠初睡的美人图了。
韩修齐眼睛都不敢看她,听她问,才道:“没,没什么事!”。
说罢把手里的茶水一饮而尽,丢下茶杯。“不早了,你休息吧!”说罢,慌慌张张的就走了。
“奇怪的人!”卢忆霜嘟囔着。
“木槿,吩咐她们关门了!准备睡觉。哎呦,今天可累死我了!”她叹了口气。
韩修齐被外面的冷风一激,心里的旖旎才慢慢退散。
卢忆霜这边行不通,那就只好去找卢承泰了。
卢承泰正在描着一副美人图的眼睛,忽然听的噗通一声。顿时手一颤,这副画就毁了。
“我……”他忍不住骂了一句粗口。
韩修齐推门进来,笑着道:“谁惹你生气了?”。
卢承泰给了他个白眼,把案上的画揉成一团丢进废纸篓里。
“你一来就没好事!害我两天的心血就这样没了!”卢承泰不满地说道。
“不就是副画嘛!回头你再画一副就是了!”韩修齐笑着说道。
“说的轻巧!”卢承泰不满地道。把桌上的东西归拢一下,回头道:“你这半夜跑我这里,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大事!”韩修齐拿起桌上的玉杯,对着灯光照着。“你妹妹新店开张,怎么也不说给我送帖子?”。
卢承泰大笑起来,“你也好意思问我!你们住一起,她不给你,是不是该思考一下到底为什么?再说,那是女店,给你下帖子干什么?让你去物色小妾吗?”卢承泰不客气地说道。
看迂回救国是起不了作用了,韩修齐干脆直接道:“好了,直接说罢,你想办法给我弄两张帖子来!”。
“我欠你的啊!”卢承泰挑眉说道。
“你不是喜欢我那把缴获的北漠军刀嘛,给你了!”韩修齐道。
“这还差不多!”卢承泰笑着说道。
那把刀是缴获来的战利品,最好的已经进献给宫里。但隆昌帝只留下几把最好的装点宫室,其他的又分发给有功将领。
韩修齐便得了一把。金雕玉饰,镶珠嵌宝,就是个漂亮的装饰品。
也只有卢承泰这样没见过沙场的文人墨客才喜欢这种东西。
卢承泰也不多说,直接从案底翻出两张请柬,一挥而就丢给韩修齐。
“这就行了?”韩修齐拿着两张请柬,看了看,不确定地说道。
“看你那大惊小怪的样子!”卢承泰嗤笑道:“这些东西,家母一般都找我来写。顺便能给我普及一下各家闺秀的情况,一举两得!”。
“原来如此!”韩修齐笑了一下,把请柬塞入怀里。“谢了啊,改天请你喝酒!”。
“算了,你的酒太烈,喝不惯!”卢承泰一边洗笔一边摇头。
“切,没品位!”韩修齐撇了撇嘴,身形一闪就不见了。
“哎,你又翻墙!小心被褚护卫用箭射下来!”卢承泰赶忙叫道。
“你这是故意的吧!”韩修齐随手捞住身后袭来的箭枝,跟着又丢回去。与随后袭来第二支铛的撞在一起,叮当落在地上。
“小贼,休走!”褚护卫低喝一声,飞身追来。
可哪里追的上。一眼望去黑夜沉沉,杳无人影。
“三爷,来者何人?”褚护卫从屋顶跳下来,沉声问道。
卢承泰笑了起来,“没事,一个朋友路过,开玩笑的。”。
褚护卫闷闷不乐。卢承泰笑着道:“他师父可是霍天都,你就算输给他,也无所谓啊!”。
褚护卫展颜笑道:“原来是他老人家的高徒,难怪了!”说罢笑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