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狱殿镇孽塔如今一层和二层之间的隔断被彻底拆除,明亮宽敞,里面的铁牢狱房也尽数被但丁等人拆成零件,随地扔着。
胡子辉四处徘徊在司狱殿镇孽塔四周的墙壁边缘,揣在外衣褡裢里的双手十指拨动着,那个大胖子傀儡张嘴在墙壁各处啃来啃去。
这一二层之间的隔断容易拆卸,但要想在这司狱殿镇孽塔墙壁上钻个孔,来窥视外界,那想都别想,胡子辉已基本清楚墙壁不只是什么铜墙铁壁,更因为墙壁对其中加设了一道封印,有了这层封印,里面的生物别想到外面。
这一层二层一共两千五百个犯人左右,胡子辉半个月前就把蛊虫下在了两千五百个犯人身上,这前后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中,所有犯人都进行着日常生活,打架斗殴照常每天发生,每天死人数也都维持在四个五个之间,每天也都有狱警押送着新的犯人进来。
而狱警们进来后也别想着能出去,他们随着通彻司狱殿镇孽塔内外的黑雾的牵引,自然而然的上了司狱殿镇孽塔十层以上。
胡子辉估算着蛊虫们差不多在犯人们体内酝酿成熟了,即将在他们两千多人体内发酵。
至于每天照常进来的新犯人,都被胡子辉下了蛊,只不过下蛊的时间相比老犯人们短暂而已,也就是新犯人们体内的蛊发酵的时间按他们进来的时间往后推迟。
胡子辉坐在一间拆卸了上半部分的牢房里喝着茶,茶叶是傀儡里之前带的,不仅非常干净,还有保健作用,至于泡茶的水则是这里的。
据说司狱殿镇孽塔最下面这几十层里的墙壁上都有水龙头,拧开水龙头放出来的是干净的水,要是没有这些淡水资源,这下面几十层里的犯人就全渴死了。
总不至于让他们彼此残杀喝被杀者的血吧!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胡子辉被其他犯人们公认是一二层里最不能惹的龙头老大,其次才是谢海龙、白翁、魏杰锋、但丁、若炳。
两个钟表同时将指针指向5时,过了一会儿,突然间监狱里有一百多个年龄上了七十多的老年犯人,开始头痛不已的双手抱着脑袋痛苦的双膝跪在地上,然后又倒在地上,浑身在地上抽搐起来。
这群七十多岁的,八九十个老头子,还有十几个老太婆,全部抽搐在地上,不一会儿,这群七十多岁的人就全部在地上化成了骷髅!
双目失明的魏杰锋虽然看不见,但他历练出来的直觉感到那边传来了腐朽的气息,知道死人了!
好打抱不平的魏杰锋大踏步的走到胡子辉面前,扯脖子咆哮道:
“胡子辉!你他妈的对那些老年人做了什么!你咋这么恶毒呢!”
看着仿佛不到二十岁的胡子辉端着杯子喝着绿茶,连魏杰锋看都没看一眼,对于魏杰锋那句话,胡子辉是不屑于理会的。
过了一会儿,又有二百多个六十多岁的老犯人痛苦的躺在地上开始了抽搐。
不一会儿,这一百八九十个,六十多的糟老头,还有二三十个,六十多的老太婆,就全部死了。
死在地上也化成了骷髅。
那边胡子辉依旧在喝茶,不过胡子辉身上散发的恐怖气息,已经让魏杰锋感到了恐惧。
魏杰锋一拳砸在胡子辉年轻英俊的清秀脸庞上,胡子辉的脸庞发生了破碎,胡子辉的脸皮如同破损的墙皮一样一块块的掉了下来。
胡子辉依旧在喝着绿茶,连那戴着牛犄角头盔的魏杰锋理都不理。
须臾时间之后,有三百多个,五十多岁的犯人抽搐着死了,变成了骷髅。
这其中,有大约二百五十个老男人,五六十个老婆娘,如今都变成了骷髅。
那边谢海龙拿刀架在魏杰锋脖子上,叮咛道:
“你他妈的少皮干!你再敢对胡子辉无理一下,我割了你的头!”
正在魏杰锋准备一拳轰向谢海龙时,白翁、若炳、但丁等人连忙过来劝架,拉住了准备干架的谢海龙、魏杰锋二人。
胡子辉依然面无表情的喝着绿茶,连其他那些监狱龙头理都不理。
再须臾时间后,有四百多个,四十多岁的犯人也开始抽搐着死了,变成了骷髅。
其中有三百来个中年大叔,一百来个中年大妈,全变成了骷髅。
现在满监狱里只有极个别的屈指可数的,上了四十岁的犯人硬撑过了体内蛊虫的毒害,活下来了。
“好了好了,青年娃都打啥架呢?都乖乖的!”白翁叼着烟斗,用拐棍拨拉开了即将彼此溅血的谢海龙、魏杰锋二人。
而旁边的但丁还乐呵呵的很想看谢海龙、魏杰锋打一架,但毕竟白翁是但丁的大哥,所以但丁也不好在谢海龙、魏杰锋二人间煽风点火。
木木、小朱二人正准备动手给魏杰锋帮忙打谢海龙时,但丁居然从袖子里窜出两条血一样的绷带分别缠住木木、小朱。
木木、小朱很惊异但丁为啥要给谢海龙帮忙,想不通……
须臾后,有五百多个,三十多岁的犯人也开始了抽搐,痛苦的死亡后变成了骷髅。
这五百多个人里,有四百个都是青年男子,绝大部分都是丑陋、肥胖、野蛮的犯人,有一百多个是青年女的,基本上都是丑女、胖女、怨妇型的犯人。
现在满监狱里死了一百多个七十多岁的犯人,二百多个六十多岁的犯人,三百多个五十多岁的犯人,四百多个四十多岁的犯人,五百多个三十多岁的犯人。
就是这突然之间发生的事情,两千五百多个犯人,一下子死了一千五百多个犯人,就剩下一千来个犯人活着了。
不过活下来的犯人的年纪,基本都在十几岁,二十几岁,三十几岁之间,那些上了年纪的犯人全给死了。
胡子辉淡然的喝着茶,连遍地都是的骷髅白骨看都没看,只是这情景惊恐的剩下的一千来个犯人里有二百个都吓晕了。
“擦尼玛胡子辉!老子把你碎尸万段!”魏杰锋咆哮着一脚踹开面前被众人拉开的谢海龙,狂跑向胡子辉,就要用双手把胡子辉给生撕!
就在魏杰锋扑过去要撕碎胡子辉五脏六腑时,胡子辉的大胖子傀儡突然拦住了魏杰锋的路,后面众人也放开了谢海龙,谢海龙一刀背砸在魏杰锋后脖颈上,大胖子傀儡也张嘴啃向了魏杰锋。
一千个犯人里有六百多个十几岁二十几岁的犯人又开始了抽搐,躺在地上变成了骷髅。
这六百多个犯人,包括了那二百多个被吓晕的少年犯、年轻犯人,还有另外四百多个十几二十几的犯人。
这些人无疑都是一些面目丑陋、狰狞以及身体羸弱的少年犯,还有一些肥胖丑陋的女少年犯,虽然其中包括了极少一部分挺英俊、挺漂亮的男女少年犯,但无疑这些死亡的人要么身体羸弱,要么生前是非多,是爱斤斤计较的少年犯。
如今还活着的犯人一共只有三百多个人了,剩下的全部在地上变成了磊磊白骨。
胡子辉终于喝完了杯中的绿茶,脸上被魏杰锋砸开的裂痕已经全部愈合。
胡子辉提起地上的魏杰锋扔在了一边,对谢海龙、白翁、若炳、但丁浅笑安然道:
“还活着的无疑都是犯人中的精英,死去的犯人都是锋芒毕露而实质羸弱之人。”
一个十几岁的、痞帅痞帅的少年犯大步流星的走到胡子辉面前,脖子一掖一掖的笑道:
“大哥好,我是张明儿,今天在这里多谢胡子辉大哥赐予我力量!我呢,是南宫国一个算不上贵族的高等平民,地主家庭出身,姓张,这张姓是南宫国百家姓第一位,所以姓张的人数是南宫国最多的,嗯,我屁话不多说了,今天就全凭胡子辉大哥吩咐,胡子辉大哥让我打东,我他妈的绝对不打西!胡子辉大哥,在这儿受张明儿一拜!”
痞帅痞帅的少年犯张明儿眼神灵敏的把周围各个龙头大哥一看,就单膝跪向了胡子辉,感觉礼节又不到位,于是就双膝跪向了胡子辉,给胡子辉磕了一个头。
张明儿这么给胡子辉一磕头,剩下的少年犯们呼啦啦的集体走到了胡子辉面前,全部学着张明儿的样子,双膝跪下给胡子辉磕了一个头。
胡子辉浅笑道:“现在你们都拥有了拆房的力量,立马动手打穿这二层和三层之间的隔断!”
但丁嘴角挂起一丝冷笑,伸手窜出一条血色绷带,缠住旁边一大捆钢架钢板,扯弹着砸向二层楼顶。
轰的一声巨响,血色绷带上的钢架钢板全部碎了,无数钢渣从房顶掉下来。
但丁另只胳膊用血带扯住一大块二十吨重的实心钢块,砸在天花板上已经裂开的地方,砸碎了那四五米的实心钢块,一阵钢渣掉落下来,天花板上的裂痕更大了。
那边以张明儿为首的少年犯们呼啦啦的一个踏着一个的肩膀冲上天花板,抡起手里的钢板可劲儿的砸着那隔断。
不管是十几岁的,二十几岁的,三十几岁的,还有屈指可数的四十几岁的犯人们集体用手中武器砸着天花板,终于把一处裂痕打开了。
但丁带领着这三百多个犯人兄弟姐妹们,踏着大地上二千二百多具磊起的白骨骷髅,奋力的砸着顶上的天花板。
胡子辉、谢海龙、白翁、若炳四个龙头大哥坐在下面喝着茶。
谢海龙怀里搂着两个漂亮的十几岁女孩,还有两个十几岁的漂亮女孩在给白翁敲着脊背。
另外魏杰锋那个龙头大哥暂时被其他龙头大哥打昏躺下了。
若炳据说心有所属,就没有沾染其她女孩乱耍,所以此时若炳拒绝了那些监狱女娃来和他搂搂抱抱。
至于胡子辉,随手把一个过来想给他暧昧的女生掐昏扔在了魏杰锋身上,那女生和魏杰锋一起昏迷不醒的趴在地上。
终于把上三楼的隔断打了个洞,三百多个一半都是少年犯的兄弟们呼啦啦的钻了上去。
“兄弟们真是有种,果然都是我但丁的兄弟!”但丁在以张明儿为首的少年犯身后赞美道。
但丁随几十个少年犯上了三楼,其他少年犯接二连三的跟在但丁后面都上去了。
但丁、白翁、谢海龙、若炳、张明儿走到了众多少年犯前面。
少年犯们摇醒了魏杰锋,魏杰锋也推开少年犯们走到了但丁等人的旁边,怒目而视着三层的犯人们。
“小朱,咱是老人么,那个张明儿都自告奋勇的上去了,咱俩也不能落后!”木木在旁边对小朱说道。
“就是!不怂他三楼!”小朱对木木一点头,也走到了众多的少年犯前面。
只有胡子辉悠哉游哉的坐在一楼喝着茶,凭上面那些小孩们互相打去。
三楼的犯人中走出了一个无比无比肥胖的婆娘,这个人旁边一个是极限极限难看的男的,另外一个是非常非常恶心的老头。
这仨个怪物对向了从一二层上来的少年犯们。
但丁,白翁,魏杰锋,若炳,谢海龙,张明儿,木木,小朱八个人站在众多的少年犯前面怒目而视着三楼的三个怪物。
一个只有小孩拳头大小的绿色圆球从空中飞了过来,它虽然没有眼睛鼻子嘴巴,但是居然说人话了!
它开口笑道:“哈哈哈哈,老伙计们终于都上来了,还培养起来了几个新伙计啊?可以着呢!”
木木吃惊的看着说话的绿色圆球一样的东西,用手指着它,惊讶道:“你……你不是青苹果粒粒子吗!”
“不是我还能是谁呢,呵呵!”没有嘴巴的青苹果粒粒子乐呵呵的冲木木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