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符三年(1100年)农历元月18日早上,阿龙和阿猫在总督府客房阁楼房间醒来,他们着装整齐,洗漱,然后,他们在一个小餐厅里,吃佣人们送来的早餐。
“龙哥啊!这里饭菜真合口味啊!跟仙源镇街上做的早餐一模一样的!真好吃!”
阿猫一边吃东西,一边看着阿龙笑着,阿龙说:“唉!二叔和三叔他们都是仙源人!他们年纪大了口味改不过了!他们明明有很多海鲜,他们不吃,非要吃猪肉!”
阿猫笑着说:“是啊!原来这些食物里都是猪肉和猪油调制的,怪不得那么香!那么好吃!”
阿龙说:“猫儿!我们赶快吃东西吧!等下,二叔、三叔要带我们去一个庙里,给我爷爷龙啸天烧香许愿!”
阿猫说:“是啊!真奇怪啊!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你爷爷龙啸天的坟墓在仙源什么地方?!二叔三叔为什么在海盐城给你爷爷搞了一个宗庙?!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蹊跷啊?!”
阿龙笑着说:“唉!猫儿啊!你做内务司头头后,太喜欢对什么事情都究根问底了!你这样做累不累啊?!”
他们两人笑着,开始埋头默默地吃东西了!
阿龙和阿猫刚刚吃完早餐,回到了居住房间里喝茶。
不久,龙再起拿着两套麻布礼服来到阿龙他们居住房间。
“阿龙!阿猫!你们都套上这套礼服,我们马上带你们去天父殿做祭祀!我爸爸和三叔他们已经在那里等着你们了!”
龙再起笑着,给阿龙和阿猫每人递了一套礼服。
阿龙和阿猫接过礼服后,他们将礼服外套上、帽子戴上,然后,跟着龙再起出门了!
到了总督府的车马院子里时,阿龙带来的几个家丁已经将车马备好了,阿龙和阿猫上车后,他们跟着龙再起的车辆走了!
“龙哥啊!我们披麻戴孝地难道要去祭拜大宋国哲宗皇帝?!”
阿猫迷惑地看着阿龙,阿龙笑着说:“不可能!二叔他们不是朝廷官府的人,他们不可能祭拜皇帝!天父殿应该纪念龙家祖辈的地方!应该跟我爷爷龙啸天有关吧!”
......
不久,他们两部马车到了,城西北一个庙宇的大门外广场,这里就是天父殿了!
在广场上,二叔龙天振、三叔龙天海和龙家军的几个高级将领等也像阿龙和阿猫一样穿着礼服!
他们几个长辈走到阿龙他们的面前,三叔说:“阿龙!这里是你爷爷龙啸天、奶奶马秀仙的灵殿!因为,你作为他们的孙子,你没有祭拜过他们!因此,我们今天请来法师,带你和金川进殿祭拜他们!其他人一律在殿外等候,这个季节我们不能过多打扰仙灵!”
于是,在两个道士的做法引导下,阿龙和阿猫木然地跟着二叔和三叔他们进入天父殿了!
进入天父殿的大门后,是天父殿的门前广场!
在广场上,摆着四个铜制的高度香炉,以及烛台等,此时,炉内焚香,烛台上火烛焰烈,整个广场青烟缭绕,香薰扑鼻!
广场的正前方是天父殿,天父殿采用金黄色琉璃瓦、红砖、红砖等建筑而成,它跟一般皇家寺庙差不多,体量宏大,庄重威严!
天父殿里供奉着龙啸天的武将全身塑像!
在道士们的法事引导下,二叔、三叔、阿龙等直系血亲等,依据辈分先后给龙啸天塑像和神位上香和跪拜!然后,龙家军的随从和阿猫等个老人家上香和跪拜!
礼毕,他们继续跟随道士们通过大殿往前走,出了天父殿后门,又是一个广场。
这个广场和天父殿前面广场一模一样,广场上也有四个香炉,烛台等,这里也是香火缭绕!
广场的正对面是仙母殿,该殿的建筑形式跟天父殿一模一样!
仙母殿里供奉着龙啸天的妻子马秀仙的全身塑像,塑像的形象是一个中年美妇,微笑着做着天女散花的姿势!
阿龙感觉这个塑像有些搞笑,但是,他哪敢笑出声来啊?!他只能装出哼哼地哭声!
他们给这个塑像上香、跪拜后,他们继续往前走。
仙母殿后面,是一个假山造型的山水园林,这个园叫灵骨园,这里有假山、竹林、莲花池、风雨亭等,还有一个高大的青砖灵塔!
这个灵塔里存放着龙啸天的火化遗骨!
阿龙他们也在道士引导下,给灵塔上香、跪拜和祷告!
礼毕后,他们从灵骨园的后面出,并绕路回到了天父殿的门外广场!
到了门外广场后,他们各自上自己马车,然后,他们车队返回总督府了。
到了总督府的车马院子后,阿龙他们在一个更衣间里除去了礼服,然后,他们跟二叔、三叔到一个会客厅里喝茶、烤火和聊天。
“阿龙啊!你爸爸龙天威肯定没敢跟你说,你爷爷和你奶奶的事情吧?!”
三叔喝了茶水后,微笑而平静地看着阿龙!
阿龙不想与三叔目光对视,他看着窗外说:“是啊!我长那么大了,我还有没有听别人说起过,我爷爷和奶奶的事情!而且,清明节我们也没有去祭拜过他们!”
三叔神情凝重地说:“阿龙啊!也许你的印象已经不深了!在你刚满的三岁的那一年,你爷爷在仙源城龙天府吃了你父亲给他送去一只板鸭后,身体就开始不行了,他不仅四肢无力,而且经常吐血!爷爷多方求医也不见好转!你爷爷知道,你爸爸要篡你爷爷的位,他要做仙源县的兵马都监,以及龙家寨寨主,因此,他才这样下黑手!一个晚上,你爷爷将我和你二叔叫到床前,给我们交代了一些他的身后事后,你爷爷让我们带着龙家水军五千多人马和战船等,离开仙源,去江宁府找他的徒弟陆展鹏混日子,躲避你爸爸!因为,你爷爷担心我和你二叔被你爸爸杀害!因此,没过多久我们带着龙家水军,以及一些钱财和物资等,浩浩荡荡地离开了仙源县地界!我们离开仙源不到一年的时间,就收到线报说,你爷爷龙啸天去世了,而且,你爷爷的几房奶奶和子女也被你爸爸逼死和害死了!这个畜生真是大逆不道啊!因此,你二叔带着你狗蛋叔叔龙家军猛将们,杀回了仙源镇!他们要抢夺你爷爷的灵柩!你二叔他们在龙天威给你爷爷送葬的路上,成功劫持了你爷爷的灵柩!你二叔他们带着你爷爷棺材回到江宁府龙家水军营盘后,我们给你爷爷做了祭奠及火葬!然后,我们一直带着你爷爷遗骨在江湖上漂泊了!直到我们龙家水军打下海盐藩镇后,我们才将你爷爷安葬在灵骨园,然后,逐步将天父殿、仙母殿等建成现在的样子!”
三叔将大家说得潸然泪下,悲愤难当!
阿龙流着眼泪说:“三叔啊!那么,我奶奶又是怎么回事啊?!”
三叔擦干眼泪,稳稳神后说:“阿龙啊!你奶奶马秀仙和你爷爷龙啸天本是道家同门师兄妹关系!由于,中原兵荒马乱,战火不断,他们失去了吃饭和安身的地方!于是,他们跟随难民往南方逃难!他们渡江到了仙源地界后,你爷爷和奶奶投靠在阴山真武神庙乾坤师祖的门下,拜他为师,修行济世门!他们出师后,乾坤师祖给你爷爷和奶奶一笔钱财,让他们到后来称为龙家寨的地方,建立龙家军和藩镇,保护那里的难民,并组织他们进行生产自救!就这样,我们龙家就在阴山龙家寨扎根了!龙家军和藩镇建立起来后,十几万军民在这里安居乐业了!不久,你爷爷和奶奶成家后,生下了你爸爸、二叔和我!在我三岁多的时候,龙家军要配合当今朝廷攻打仙源镇,因此,爷爷他们要铸造一批削铁如泥的寒风宝剑!但是,由于冶炼师傅们不得要领,他们冶炼的几炉钢水,入模即刻散了!无法铸成宝剑!你奶奶知道,古人殉身炼钢的故事,有一次你爷爷他们炼钢的时候,你妈妈跳到钢水炉里焚化!但是,那炉钢真的炼成了,那批宝剑打造出来了!仙源镇也因此被龙家军攻打下来!听乾坤师祖说,你奶奶已经成仙了!你奶奶一直在保佑我们子孙后代啊!”
三叔说完话后,他抱着身边的二叔像小孩子一样呜呜地放声疼哭了!
二叔流着泪拍着三叔肩膀说:“唉!其实,我们龙家历史就是一部血泪史!别人都以为我们要称王称霸,才这样闯荡拼杀!其实,我们只是在寻找一条活路而已!阿龙啊!今年,我已经五十出头了,你二叔也只比我小两岁而已!再几年,我们可能就要离开人世了!但是,你们这些龙家子孙,以及跟着我们东奔西跑的几万名龙家军的亲人们,大家还有活下去吧?!我们不能让龙家的血脉和龙家军的血脉断送在我们的手上啊!我龙天振,从小不爱读书,我只会拿刀砍人!阿龙啊!你是龙家后代中,最能文能武的一个后裔!同时,你得到了你爷爷龙啸天留给你的,含有你奶奶灵气的寒风宝剑!因此,我和三叔百年之后,你一定要扛起龙家军大旗!为大家继续谋福祉啊!”
阿龙擦干眼泪说:“二叔!三叔!你们不要再回忆这些令人心碎往事了!你们的教导我龙寒风一定铭记于心!龙家军的命就是我龙寒风的命!我们好好收拾心情,明天,我们要去嘉兴县城会会钱大人!我想爷爷奶奶的在天之灵,一定会保证我们旗开得胜,马到功成的!”
谈话结束后,二叔、三叔、龙再起等回他们家里休息了。
阿龙和阿猫回他们在总督府的客房里喝茶、烤火和聊天。
“龙哥啊!你们龙家太厉害了!不知道,我那个黄家有没有你们龙家,那样可歌可泣的历史啊?!”
阿猫抱着无比崇敬心情看着阿龙!
阿龙笑着说:“唉!只要能够有名有姓活到今天的人!他们的家族史都不一般啊!你听说过黄帝吧?!就是三皇五帝里的那个黄帝!没准你们黄家就是黄帝的后裔!”
阿猫笑着说:“唉!我听说书先生说过这个人!他挺伟大的!但是,我不太信我和我爸爸是这个人的后裔!你看看吧,我和我爸爸现在多落魄啊!我们还给你们龙家做奴隶呢?!”
阿龙用手指敲着阿猫脑袋瓜子说:“小屁孩!你连祖宗都不想认了?!做奴隶有你那么舒坦的?!”
阿猫看着阿龙,捂着嘴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