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熊峰高声道:“我不能让你独自一人去冒险,我必须和你一起去!”
慕浩摇了摇头道:“熊哥,我知道你的心情。可是现在的情况已经超出了你的认知范围,而且这股暴虐的寒气十分霸道,即便是我,也不敢说能在它的面前全身而退。你去了,不但帮助不了我,很有可能会成为我行动的累赘。”
熊峰一怔:“你和我又有什么不同,为什么你能去得我去不得?”
淡然一笑:“熊哥,说句大不敬的话。我会医术,你会么?我能发现这寒气的根源,你能吗?我知道面对这寒气如何自保,而你能做到么?”
一连串的发问,顿时让熊峰哑口无言。的确,虽然慕浩很少出手,但是这些年来,一些亲朋挚友遇到疑难杂症,都会请他去诊治。可以说,只要经过慕浩诊治的人,都得到了较好的疗效。
这些,的确是他只能望洋兴叹的。
“可是……”
熊峰还想说些什么,慕浩却直接将他拦住道:“不用可是了,你就老老实实的陪着夏伯伯和语瑶,只要他们不出事,你们就是大功一件。”
说完,他转向一旁的村长道:“不知你这里是否有能够装水的器皿,我要用!”
“装水?有,有,我这里装水都是用葫芦,平日里村民们进入赤焰山找宝石就是带着它,虽然不是什么好物件,但是却十分实用。”说着,村长在一旁的墙上摘下来一个破旧的布袋子,从里面掏出一个已经磨得发紫的葫芦递到了慕浩的近前。
“好,就它了!”接过葫芦,慕浩便拿起背囊,大跨步的向门外走去。
来到村口,恶犬们又围了上来。慕浩淡然一笑手指轻弹,一个小石子如子弹般疾驰而去,正中一条黑狗的前额,那黑狗哀嚎一声颓然倒地。
另外几条恶犬,见状纷纷四散逃串,片刻间便没了踪影。
慕浩将葫芦的塞口打开,迈步来到那黑狗近前,抽出腰间的短匕一刀捅向它的心脏。鲜血喷出,慕浩连忙用葫芦接住……
赤焰山果然如村长所说,四处都是红石,根本看不到任何洞穴。
好在慕浩感悟到体内那股暴虐之气似乎在向他传递一种信息,当他向大山深处走去时,它就会蛰伏不动。然而只要他改变方向,他就猛烈的挣扎,似乎想要挣脱体内真气的束缚。
不知走了多久,慕浩忽然发现,在一旁的怪石下,竟然出现了一块碎布条。从布条的颜色和材质来看,根本就不像是这村落里的人说拥有的。更像是城里女孩子们穿的化纤针织物。
他感觉自己真的是找对了方向,至少这写讯息可以证明,夏语箐应该来过这里。
前面已经没有了路,除了碎石砂砾就是碎石砂砾。好在多年的修炼让他的体质已然异于常人,这才让他能继续走下去。
越走越远,慕浩已然能感觉到体内那股寒气竟然散发出一股雀跃的气息。他知道,那幽风穴与自己越来越近了。
转过一道山坳,慕浩来到了一座断崖前。高耸的崖壁直冲云霄,一眼望不到边。
慕浩赫然发现,在崖脚下,一块巨石旁,竟然出现了一只粉红色的旅游鞋。鞋面上沾满血渍,慕浩心中一凛,难不成夏语箐已遭毒手?
踌躇间,轰隆隆一声巨响,崖壁上竟然凭空出现一个大洞。洞内阴风阵阵,吹得慕浩瑟瑟发抖。
他知道,自己已然到了目的地。
望着漆黑的洞口,慕浩迟疑了,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进去,万一里面有什么陷阱,自己岂不是羊入虎口。
迟疑间,一道浑厚而又阴森的声音响起:“既然已经来了,为什么不进来坐坐!”
慕浩一怔,他没想到,这里面竟然还会有人!
瞬间,慕浩心里轻松了许多。只要是人,他就不怕,毕竟自己已经抵达武师后期,再向前迈进可就是先天境。他当年叱咤风云之时,也未曾见过先天武者。即便是对方真的是先天武者,凭借自己的修为虽是不敌,但总还算是有自保之力。
想到这里他不再犹豫,迈步直接向洞内走去。
进入洞中,慕浩赫然发现,原本狂躁雀跃的寒气,不知为何安定了下来。它就如同归家的孩子一般,静静的呆在那里,像是等待着什么。
沿着崎岖的洞穴前行,慕浩步入了一个偌大的洞室,洞室顶端高约百米,一抹阳光沿着洞顶一个不规则的洞照射而下,形成一道光幕,照亮了洞内的一切。
就在他眼前不远处的一个平台上,一位身穿道袍的老者背对着他盘腿而坐。在他的身旁赫然躺着一个美女——夏语箐。
望着一动不动的她,慕浩面露凛色道:“你是谁,为何要把我姐姐带到这里来?”
“你姐姐?”那老者森然道:“不,你们之间并没有半点血缘关系。真正与她有血缘关系的那个女孩,现在正在昏迷。我只是有些奇怪,她为什么会晕倒。”
“不为什么,因为我用银针封住了她的神识!”慕浩淡然道。
“小伙子,你让我出乎意料啊!”那老者的背影微微一颤道。
“这有什么?”慕浩道:“别人不懂,在我面前,你这些伎俩却是无可遁藏。”
“哦?”老者沉声道:“你会了解我的神通,说说看,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炼魂!”慕浩淡然的说道:“这种诡异的功法失传已久,修炼者必须身处极寒之地,以寒气为引,凝练亡魂。小成之时可将御凝魂操控他人,大成之时可凝魂为傫,直接战斗。只是这种功法过于邪恶,早已被封杀,没想到竟然还会有你这漏网之鱼。”
老者身体剧震:“你竟然会懂得这些?不过,就算是你懂得这些又能如何,你已经进入了我的洞府,想要离开,已无可能。”
“切!”慕浩淡然一笑道:“我听我师傅说,当年也曾有人这样跟他说过。只是那个人不禁没有将我师父控住,反而被他重伤远遁他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