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非寒之矢,此刻凝聚出的源力,比之刚才更强大了不知多少倍,那一波冲击肆虐而来,铭起目光一凝,松开了冰弦。
嘶~
一声,远不同寻常箭啸发出,极速之下这非寒之矢消失无踪,在那暴虐的冲击前,能够见到无数花瓣散落,几乎同时,那冲击轰然消失。
这非寒之矢,铭起经过完善,冰弓加持之后,威力绝对能够媲美次天级。
那三人目光一紧,这非寒之矢仅从三人之间射过,卷来的非寒之力,疯涌散开,花飞人也散,三人的身子快速消失在春花飞舞中。
铭起毫不迟疑,影步施展,背后空间一裂,青光宣泄出的同时,他的身子快速移动,那血姣虽御空而走,但毕竟不比铭起迅速。
她身子一折,没入森木域城外的森林之中,铭起目光一聚,立刻追上前去,他的能识大开,笼罩百里的能识,立刻将此地一草一木的动静收入脑海。
蓦然之间,一道剑芒紧逼而来,铭起眼里闪过凝重之色,当即退到一旁。
目光一凝之际,落在背后的森林里,只见从中走出一人,也是器族人,也是前来阻碍之人,不过,唯有不同,他是天级强者!
“你也要挡我?”铭起目光之中寒芒闪烁不止,那人冷漠的面容不见波动,目光突然撇向背后,一把巨斧已然近身。
来人虽是涅地巅峰,但这强劲的实力,绝对超过许多涅地大圆满的强者,这一斧紫火弥漫,凝聚着强大的火之力。
此人刚刚突破天级,也不敢懈怠,大斧回劈,斧口与斧口冲击,当即风暴吹出,对方的力量何等强横,这带铁面的男子与他一斧对撞,当即冲了除去,在地上擦出十数里的沟壑。
“别忘了,你的对手是我!”铭起目光一凝,背后帝尊耸起,不过,为了不暴露身份,他将修罗覆盖在帝尊四周,远看这分明就是炎帝。
杀气汹涌涌出,对方凝聚出的修罗显然杀气弱了铭起一筹,他目光一凝之际挥动黑刀引动十成破力的破式。
当即一道极强的炎刃扫去,无尽无数的破力好似千万把利刃的锋利堆积在了一起,凝聚在这一刃之下。
这名能天冷哼了声,大斧从空劈下,火法则之力当即凝聚而出,形成绝强风暴,炎刃破来,却在这风暴中僵持住,在火法则之力的冲击下,竟慢慢焚燃起红炎。
这一瞬,铁面男子驾驭大斧,横挥出一道巨大火旋,立刻将那名能天连通他身周的法则风暴笼罩。
“你快去捉血姣,这里我来对付他!”铭起呼道,眼里的坚决和自信,应该不是伪装。
铁面男子微是沉默后,立刻纵身跃入林中,一刻不停去找那血姣的下落。
有两个剧烈的波动出现在不远处,刚感知到这股波动,一道火浪冲击而来,大片灵木出现焚烧的迹象。
“还有人?”血珀目光一紧,立刻全速飞去,只能见到一名能天正捉着血姣,正要离开。
毋庸置疑,这定也是二长老的手下,毕竟他是支持血残的那一方。
从铁面男子眼中可见怒火,低沉声道“放开她!”对方显然并不把他放在眼里,扭头便要离开。
铁面男子刚要施展手段,头顶一丝白光极速射过,那名能天目光一凝,可见大片的凝重。
这一箭极快,极准,极狠,转念间,落到此人的鼻前,他急松血姣将她向外一推,借着推力,闪过这一道寒矢。
一道黑影闪现而出,立刻向血姣冲去,正是铭起,不过另一名和他对抗的能天却没有追来。
眼瞅便要捉住血姣,对方目光一凝,大斧劈落出一波炎狼,当即焚烧着空间逼近而来。
这一斧,若无天锁,恐怕森木域城这一片便成灰烬了。
百里之中掀起的滔天热浪灼人异常,红光笼罩之处,草木皆灰。
铭起无法御空,而此刻,血姣距离他还有一段距离,而对方的目的极为简单,他们得不到,血珀也休想得到。
这一斧,虽不至取了她的性命,重创绝对难免,如此一来,大长老那一边便绝不可能再站在血珀这一边。
在血姣眼中的惊骇已到极点,铭起帝尊蓦然涨大,但终究追之不及,那一道攻击已经血姣身前。
红光一道冲出,这一道冲击,凝聚百里的火法则之力全全轰在那红影只上,登时血雾四蔓,刚飘然,便被红火焚尽。
这正是那铁面男子,不过此刻,巨大的冲击直接碎去他的铁面,露出血红的面容,赫然正是血珀。
铭起心下大怒,帝尊发出咆哮,身周的红炎蓦然释放出九层杀气,这一瞬,帝尊的手化为六只,头分为三个,凝和了九层杀气的修罗,此刻帝尊的力量何其强大。
帝尊四目同开,当即无尽无止的杀气宣泄而出,凝聚在一拳之上,巨大百里的帝尊对着那能天一拳轰出。
这整个巨大的拳头上燃起红炎,却绝寒至极,这能天刚施展攻击,来不及再蓄力,一轰之下身子直接冲到数百里外,稳住身子那一瞬渐渐吐出鲜血。
他面色青蓝,看来灵魂受这一拳的杀气所重创。这一刻,血珀强忍住体内肆虐的火之力,抱起失神的血姣没入林子。
而刚才被铭起困住的另一人此刻出现,两名能天铭起还不妄想与之争斗,帝尊伸出两指一按,两人身周立刻凝聚出两个巨大寒旋。
这一瞬他立刻消散帝尊,仅仅随在血珀身后没入林中。
三人锁去所有能的波动和气息,匿藏在茂密林中,血珀将血姣放在一旁,她回过神,目光落在血珀胸口,正在焚起的红火上,眉头一皱道“你没事吧?”
“还死不了,死了,你可就要给我守寡了。”他忍痛一笑,血珀就是如此,无论在何时,他的笑总能让人感觉轻松。
血姣一惊,险些叫出声来,道“原来你就是,血珀?”血珀吐出一口鲜血,点头之时,铭起上前,体内封印微微松动,吞噬法则之力立刻涌聚在掌心,他胸口密密麻麻正在燃烧的裂口红炎渐消,体内火法则之力也被抽出。
露出焦糊的胸膛,看得血姣触目惊心,这一斧本该落在她身上。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嫁给你?”血姣哼了一声,起身便要离开。
血珀伸手抓住她,道“我救你,不过是为了大长老而已,如果你不愿意嫁给我,这次回去只要让大长老不把你嫁给我,仍然支持我作少族长,自然随你的意,你以为我很想娶你么?”
血姣看了他一眼,虽面容不算俊俏,但菱角分明,极有男子的刚毅。
“可以,反正我对那血残也没多少好感,看你炼器的功底,虽不弱,不过还是他高出一点,就算先祖他支持你,你也要能够战胜他,才能成为少族长。”血姣说道。
“你们两个还真闲情,小问如何了?”铭起问道。
血珀深吸口气,微微平复剧痛,道“还被困在那里,不过这是器族的事,如果他出手,难免器族那边又生摩擦。”
“血姣妹子,不如揭开的人皮面具让我看看,你的面容,至少也算做过一段时间你的未婚夫吧。”他又道,那期待的神情完全看不出他已身受重伤。
血姣沉默了片刻,揭开人皮面具下的面容,随着红发散披在肩上,血珀双眼紧瞪着她。
带着暗红妩媚的双瞳,极灵秀的琼鼻,肌肤玉润,吹弹可破,雪白干净,煞是美艳不可方物!血珀愣了片刻,神情沮丧道“我开始后悔说那一番话了~~”
血姣眼带笑意的看了他一眼,笑道“现在你还是可以擒我回去,交给爷爷,然后让我嫁给你,这样你即能娶我,又能得到爷爷的支持。”话里带着极强的讽刺,血珀一撇嘴,道“我可不想一个女人说我不守承诺,何况我对你又没有什么情感。至于美女么,我家里正有一个,可并不比你差,我俩青梅竹马,两情相悦,没有你不是更好么?”
血姣看了他一眼,眼里生出几丝恼怒,女人确实不愿听一个男人说她不如另一个女人。
没有理会血珀,独自便向森林走去,铭起伸手将她拦下,道“血珀你照顾,我带你二人回器族,这两个家伙不好对付,你忘了刚才。”
她目光闪烁一阵,回头看血珀那伤迹,心低一软,那是因她所受,更不容推辞,她点了点头。
“先把血珀的伤口处理一下。”铭起目光落在血珀胸口,眼中寒光渐盛,从笼背叛之后,铭起对潜问血珀的珍惜,更为深重,那人,纵然是能天,也必须偿命!
血姣自幼接受各种教导,药用方面并不弱,她伸出细手,难以想象一名炼器师会有这么一双芊细娇嫩的玉手,血珀余光不由瞥在一手粗糙大手上的厚茧,哼道“炼器师就是炼器师,看你那娇嫩的手,真不知道大长老怎么想的。”
血姣面色不变,轻轻将一朵朵生原炎取出,一股火之力形成波动落在血珀胸口,这股力量极为柔和,甚至让他有一股欲要**的冲动。
“血姣妹妹,当初我听说你并不漂亮,可是明明是绝对的漂亮。”血珀惑道。
这时,一波炎浪落在他血肉上,立刻疼得他龇牙咧嘴,血姣看了他一眼道“别叫我妹妹,我的年纪比你大很多,至于那些谣传,是我爷爷故意放出去的,他说免得旁人对我有非分之想。譬如,现在你说这些不是想和我套近乎么,难道你想违约。”
血珀哼了一声,道“违约?我只说不会让你被迫嫁给我,没说不会让你主动嫁给我
,说不准哪一天你打也打不走的赖在我身旁说“血珀哥哥,求求你娶了我”。”
血姣掩嘴一笑,道“我觉得,你这人最大的本事不是炼器,是脸皮够厚。”
蓦然之间,一股冲击响起,铭起目光一凝道“准备,我们走了。”
话完,盾地梭从能戒中一闪而出,盾地梭通体黝黑,好似一把伞,微微撑开,一股吸力立刻将三人吸入其中。
这还是铭起第一次控制此物,按照铭右就在这之中的魂印,铭起立刻开始操控起来。
盾地梭化为一束黑光没入大地,极快钻入地下百里深处,好似不受任何阻力一般快速急行而去。
逃出森木域城,铭起控制盾地梭梭回地面,三人同时从中出现,他将盾地梭手下,面上已有了一丝疲倦之色。
此物是天级之物,驱动消耗的力量极为巨大,铭起也无法盾地太远。
“血姣劳烦你被我了。”血珀好似命悬一线一般,抬手哎哟道。
血姣眼里闪现羞怒之色,刚要破口大骂,铭起道“我也无法御空,只有劳烦你了。”
血姣自是千百不愿,可形式如此,她咬着银牙,一把将血珀扛在背上,血珀哎哟呼起“你这是谋杀我啊,是背不是抗!”
说时,呼吸运了运法能,胸口的伤口立刻出现裂口,流出鲜血。血姣自然不知这是他的手段,眉头一皱,犹豫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