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起与圣罗分离,立刻飞向宣州,不论其他,宣州环境便正适合铭起此刻静修,以便凝出刀意。
不久前曾因蒙宗能地自爆产生的痕迹已然不见,即使仅仅只有四个月多一点,天地欲要修补此处,四月时间就已足够。
铭起再回来,依旧这连山域!从与圣罗分割的第三日,铭起到达连山域城。
此地虽不比蒙域城,却也算繁华依旧,铭起目光在人群中扫动,在逆流中轻走。
全全是陌生的面孔从街道走过,铭起目观之下,随意盯着一名修能者,目光凝落在此人身上,立刻一股无形压力让此人动弹不得。
几步上前,铭起问道“如今这连山域城,那宗为首?”
“幽冥宗,分,分宗!”此人目中皆是惊恐之色,嘴中结巴几字。
“幽冥宗?”铭起嘴中喃喃一句,幽冥宗是蒙宗直系附属宗派中相对较强的一宗,前番子君过后,蒙宗竟派出幽冥宗分宗来此镇守。
目光松开此人,铭起便腾身射向天空不再停留,嘴中喃喃一句“也罢,有这幽冥宗分宗,镰宗不至于太过暴露。”
几息之后,铭起一个身躯向下一沉,落向镰宗。为掩正面,铭起带起火修罗面,落在镰宗结界之上,抬手间,一股能触碰在这结界之上,立刻惊动镰宗宗人。
很快便见有人飘飞到空中来,一见铭起,目露惊咦之色,立刻打开结界,恭敬道“火晶使者大人。”
镰宗却也是一处宝地,一山独坐,四周环绕一条环形长河,边旁群山高低参差,形成一道屏障,在长河外再形成一道屏障。
整座镰山笼罩在烟雾朦胧中,寻常人,更本无法涉足此处。
铭起淡淡瞥了这几人一眼,能压弥漫开,顿时惊觉所有镰宗宗人,镰风本人带着几名长老,匆匆飞来,本面色凝重,却见是怒火修罗,立刻面上带着笑意,飞向前来,对铭起毕恭毕敬行了一礼。
“火使大人。”
“我托于你照顾的千人如何了?”铭起冷漠道。
镰风一拍胸口道“使者放心,镰风就像招待天王老子一样的伺候着呢,此刻他们正在我宗内新建的院中各忙其事,活的可不胜自在了。使者同我去见一眼,便知真假。”
铭起目不起波澜,点了点头,随着镰风向下沉去。当初铭起所给的极品能晶对镰宗而言无疑于一笔巨大财富,整个镰宗重新建造的宏伟磅礴,与当初火晶已有一拼,镰风还凭借这笔财富,买来许多灵药,自己控能技,镰宗整体实力,正在有条不紊的增长中。
穿过几个廉宗弟子的休息之处,便见一处巨大围院,足足百米长宽,院中小池假山,花圃景树,全不匮乏。
一对夫妻正在花圃中含情脉脉,两大孩童正在假山上下攀爬,一老者垂钓池旁,好一副安然享受。
“使者大人,用你给的钱,我建了二十余座,每座就住五十人!这院落群互是相痛,各自能与各自来往,整个院落被镰宗包围,弟子驻扎在外围,还留着一名古上长老在这院落中藏匿,一道有强敌,长老也能暂时抵挡。”
镰风指着这院落,嘴中不免有些骄傲之气,这四月来,他可一刻也未懈怠。
只是此刻,铭起目光不显赞赏,只有淡如薄水,嘴中一念“找一处绝对静谧之处,我需静修。”
说着,铭起四下望了望,云雾如同虚设,铭起一眼便能洞穿,目光在这连山群峰上扫过。
“静谧之处?”镰风目露思索,片刻又道“不如去镰山四周环围的镰山一峰吧,那处极为幽静。”
说着,铭起沿着镰风手指指处看去,一座高峰耸地而起,比之其他山体,甚者这镰山还高不少,隐隐能见悠悠白云从此峰顶飘滑而过。铭起点了点头,身躯已然消失,留下余音。
“平日若无大事不可打扰我,每三日送一壶好酒前来。哈哈哈”
笑声狂放,如长江奔水,放荡不羁。这霸道无形之中已入铭起心头,就似杀气一般。
一息不到,流云从身旁擦过,铭起凝目间淡眼看去,此峰峰顶乱石四布,无草无木,山体陡峭,几乎呈一笔直之貌,山间一颗古松从峭壁裂缝处生长而出,盘出一朵青云在山顶,
向后退出三步,脚下三圈波纹荡开,铭起与这竖峰面面相对,手中妖血飘出,轻挥之下,一道红光便隐没在那山体顶。
继而,山体震动,整个山尖被铭起削开,随着铭起施加的天地之力一瞬将这山尖抬起,继而轻带一掌,这山间立刻便崩碎成石块,碎散开来。
山顶顿时光洁如镜,铭起落在地面,盘膝坐下,目中升起火势,水势。
“刀意…”嘴中微微一念,闭目陷入冥思中。
以这水火之势凝出刀意,按铭起所说,乃是天地之间最无情,最坚定,最强的刀意,因为天地乃是最强。
铭起虽认为入这天地之势凝出刀意可能会是最强,却并非认为天地便是最强,毕竟天地终有限,人心方才是无限,这天地之后必有一片未知之处,只是芸芸众生皆被法则束缚,无法突破罢了,既然如此,若有一人冲破这天地束缚,便比这天地还要强大!
绸云拂过盘坐中的铭起,带来三分湿润,铭起双目陡然一睁,目中水火提升到一个程度,此刻妖血在手中泛起三寸红芒,铭起挥刀步步连扣,快狠之中有有三分绵柔,如长河绵远,静若不动。
时而有淡淡暴起红光,挥刀之间,爆裂似火,一步之下地面便出现森森龟裂,每挥一道便有一团气暴被妖血割出。
星辰青光洒下,铭起在这冷清之中,挥刀走步,一带一提间有几分洒脱,又有几分拘束,铭起只是再寻找,寻找到妖血,此刻妖血就如消失在手中,铭起虽能看见,却不能感觉到。
就在这挥刀中,铭起要去寻找!
夜半高挂半月,这竖峰脚下,那条环绕镰宗的长河映出月的残,这轮残月在水中荡漾,波光粼粼,一声鱼悦跃水声,这鱼儿张嘴便去吞那残月,只是一声落空,扑起水花三朵,残月破开,随着波纹荡开渐渐又收拢…
“刀?刀在何处!”
已在这挥刀挪步,刀法寻找了三日,铭起越发找不找手中妖血的踪迹,只有眼中能观到,能识能感到,唯独这手中感觉不到。
“可恶!”
刚好有一能王毕恭毕敬从连山飞来,手捧碧绿玉瓶,闻铭起怒喝一声,竟心生恐惧,在空中顿了顿,不敢上前。
铭起一眼瞥来,冷眸之中却升起霸道“送过来!”
这送酒之人却也已有几十岁的年纪,不过在这一双霸道之目下,竟无法提起半分反抗的念头,只得快步前去,将玉壶呈到铭起手中。
“滚!”
铭起嘴中一字呼出,霸道之气令铭起身周气势一爆发,直接将这能王撞出了此山,不知不觉,这股霸道,正在铭起心头扩张,从原本的丝缕变成一团。
嘣~
取下壶塞,顿时一股酒香四溢开,铭起目中困扰一扫而空,目中皆是霸道,对着壶口咕咚几口,顿时一股灼辣从口到吼在到腹中,虽不比当初在毒州城中流火,却也比寻常酒水强上太多。
铭起挪目落在那一颗古松之上,嘴角一个怀奠的笑意,目中皆是往昔浮眼。
几步之下,铭起便坐在这古松之上,曾在地球的诗文中听闻过,在这古松岔上饮酒看天地,不同寻常。
铭起看在古松之上,轻看眼下一片山水,时而送去一口烈酒。
这似是孩子情怀的爬树,似是诗人目光的看景,在夕阳西下时拉出一道真实的背影,这影子上落下的是修罗面的轮廓。
“好一副山水。”
铭起丢开这已空空荡的酒壶,深吸口气便立刻跃下树,这天地不比地球,此地并非地球,天地纵美,可是多有的是人情淡薄。
几步跨到妖血旁,铭起拔起妖血,夕阳之下,投来金红,将铭起的后背染做金红,妖血之上,落下铭起这火修罗面的倒影,只有那修罗面下,一双目中,水火皆退,仅有眼中这一把妖血的倒影。
铭起就如此盯着妖血,一日便过去斜辉余阳,金红之中铭起那双目中妖血,左眼妖血渐渐破开一丝裂口,释放出一丝水汽,右眼妖血亦破开一丝裂口,出现一丝火苗。
就在此刻,一股妖红之气从铭起眼中妖血上生出浮起,铭起目中闪过一丝惊色,向后退三步,面色立刻显得有些苍白。
“阴器啊阴器,你竟在此刻反噬于我!”
铭起看着手中妖血,平日铭起尚不会觉得,可是此刻凝聚刀意,本就是需灵魂极为专注才能完成,这一丝邪念破入铭起心头立刻导致整个凝意失败。
看了片刻,铭起手中出现月牙,同时铭起身周凝出一层坚冰所筑的冰屋。
刀只是外物,心中之刀需要凝出,并不会受刀而影响。
当然阴器是重例外。它自身便会影响使用者的心神。
这冰屋,也星夜一下,反折出青光,光线似乎无法透入令人无法看清这冰屋之中是何,可是这冰屋之中依旧与外界一模一样的,有淡淡星光投下,抬头间,能望见夜空星辰。
铭起目光凝在月牙之上,说是熟悉,月牙与妖血两者熟悉皆有不同,一种是血脉之上先天的熟悉,一种是后天的熟悉,握着妖血,便有几分血脉悸动的感觉。挥动月牙间,铭起目光一刻未离这刀身,随着一步步挪动,一刀刀挥过,成为一道道月牙轨迹在空中保留许久却不溃散。
仅这一个时辰,铭起目中便再凝出月牙的倒影,旋即见铭起脚下一步轻踏,在并无之中藤一圈身体,月牙蓦然插入地面,铭起盘膝而坐,目光落在月牙刀身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