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红光笼罩,整整一州尽处在难言的灼热之中,与王州恰恰相反,正是器州,铭起两人出现后,直朝器族而去,铭起露出本来面孔,一次挪移之术后,与幻狐出现在器族上空。
那护族大阵犹如透明晶石,下方一团团浓郁的火元力所释放的红光透过结界映折在天空,使这万里天空犹如血洗一样的红。
器族人出族毕恭毕敬将铭起二人迎进器殿,铭起正坐在殿上族长座上,血炼则在身旁令置座椅,他道“铭皇,您今日来是为…”
“我兄弟,和朱雀。”铭起简单说一句,血炼恭手道“铭皇原谅,前次血珀他正闭关修炼,未能及时恭贺铭皇登基,现在他刚刚出关不久,老夫这就差人去叫他。”
血炼抬手一招,殿内立刻出现两名魁梧大汉,他道“去将少族长叫来。”听‘少族长’三字,铭起心底也多少宽松了些。
一盏香茶刚去一半,殿内传开那哈哈大笑声,一大汉从殿中凭空走出,神色激动无比,“铭起,哦不,拜见铭皇。”在铭起面前他刚要下跪,铭起目光一凝,血珀的膝盖上便凝聚起一层元力。铭起“就不必浪费时间了。”
血珀是不拘小节的人,也并不在意这些凡儒礼节,哈哈哈大笑了三声,道“铭起,前次因为闭关突破没有前来庆贺你登基,不会是来责罚我来了吧?”
兄弟相见,铭起心底的不畅有好转了几分,他笑道“无事就不能来你器族坐坐了么?”
“当然是随时恭迎铭皇大驾。”血珀依旧是性子豪爽狂放,铭起与他随意闲谈了一震,神色渐渐肃穆,正声道“此番我前来实际上是为了十三日后。”
血炼在铭起身旁双眉一皱,道“风动与刺族传承者的婚事?”作为噬族大族,器族对天主的观察和监视也是不弱。
“那事干铭皇你何事?”血珀坐在殿中侧头问道,铭起稍沉默,正色道“那刺族传承者,是我未婚妻,当年在天主时,我应该与你说过她。”血珀眼中回忆之色一闪,恍然大悟道“原来是那女子,你是想要…”
话及此,血珀血炼的眉头都不由自主的皱紧,殿内沉默了少顷,血炼蹙眉沉声,道“铭皇,前次噬天大战刺主介入,是您父亲,前代铭皇被迫自爆陨落,难道您不介意?”
“杀父大仇,必定要报,不过刺主是刺主,刺雪是刺雪,他们并不是一路人,十三日后我意已决。”铭起字句如铁,不可逆改。血炼叔侄平日看来是粗枝大叶,一旦有了大事这便很是仔细谨慎,听出铭起话中意思是:器族不出手便罢了,不必劝我不出手,我意已决。
血珀当即答道“你放心,我再怎也是器族少族长,我尽力带人来助你。”铭起心底一暖,由衷一笑。
“还有一事就拜托器族了。”铭起神色有变得严肃,听他口气,似乎比刚才更为重要。血珀问道“你说。”铭起吸了口气,又长长呼出,道“将虚龙甲改为噬灵甲。”
“什么!?”血炼叔侄同时惊问,两人几乎从座椅上站了起来,惊呼了声后,又缓缓坐回,沉思道“铭皇,虚龙甲未来极有潜力突破神级,为我噬族添增神器,若是如今突然以此甲为基改做他甲,日后怕无法再改回来。”
血珀接着血炼的话又道“而那噬灵甲是远古时初代铭皇所创的,本来是为死士所筑,此甲以吞噬修能者的生灵之气也基,使甲本身拥有吞噬强大能技和强大的防御力,比之同级的噬甲更为强大,但生灵之气乃生机的一种,使用噬灵甲,等同消耗自己的寿元来换取强大的力量,你贵为铭皇,断不能穿此甲。”
铭起摇摇头笑道“天尊的寿命数百万年之久,即便损耗也不会轻易耗尽,何况突破神级之后寿元无限,只要在我寿元耗尽前突破神级便可,不会影响大局。”
血珀坚决拒绝道“不可能,神级强者寿元无限是真,但失去了太多的生灵之气依旧可能丧命,我们不能让皇者去穿噬灵甲。”
他怒看着铭起,似乎是在问:为一个女人,真的值得?
“我意已决,这是我的皇令,你器族必须遵从,若你们不肯,我便去寻另外的炼器师也好。”铭起则更为偏执,他决定的事极少更改,更不会退却。
血珀两人不再开口,沉默了许久,道“好吧,筑甲的事就交与我器族,旁人铸造的噬甲对你的伤害更为巨大,说来对噬灵甲的铸造,我器族还是当仁不让的第一,只是你贵为铭皇,若穿噬灵甲,实在让我等臣子汗颜。”
就这时殿内燃烧起一团红火,从其中走出一名绝色女子,她见铭起高坐殿上,神色复杂,道“铭起。”这女子是当年的朱雀。
不过吞噬了太朱带来的凤族血脉和朱雀祖骸骨,修为大进,已经有了天王巅峰的修为。“朱雀,你修为已经不弱,十三日后,随血珀一同来噬族找我。”
“你要走了?”见铭起起身,朱雀眼里有一丝急色,她也已经六十余年不曾见过铭起了,每每停下修炼时,脑中都会有他的身影,到如今,再见时,他又要离开。
铭起点点头,道“我尚需去药族一趟,十三日后再会吧。”说完之时,一名绝色女子悄然出现在铭起身旁,强如血炼也是一惊,他竟然也浑然不觉那女子在殿中。
挪移施展,两人已然离开,朱雀眼中黯淡,喃喃自语道“十三日后。”
去了药族一趟,以铭起和潜问的关系,几番强硬过后,终于是让药族答应他为他炼制一份远古灵丹。
回到噬族内,皇宫依旧堂皇,只是偌大皇宫真正不是木偶的,却只有他和幻狐。静静坐在殿中看着舞女彩带飞扬,舞姿起伏,就两人看着这世间难觅的妙舞。“你不去找那应柔丫头了?”幻狐坐在一旁,桌案上两尊玉杯,其内白色冰沙寒气浓郁。
“或许这一段时间,本皇正好仔细思考十三日后的事情。”铭起端起冰沙一口尽饮,这是太玄冰龙祖所造的冰沙,一些神级强者饮下几杯也会分不清东西南北。
铭起闷饮了一杯,已经面上醉红,脑袋沉重,看着舞女的步姿,几欲昏睡,幻狐尝了尝冰沙立刻干咳起来,妩媚无比的面容稍稍晕红,便如娇艳玫瑰,有那无尽的诱惑。
“这东西可真难喝。”幻狐向铭起抛下了媚眼,他出乎意料的没有震颤,反而眼中燃烧起了熊熊热火,所谓酒后乱性,铭起心情又有焦躁和烦闷,幻狐这媚眼,是火星一点。
只是就要在没进幻狐体内时,他停住了,原来是用岁月将邪火散去了,他满心的焦躁烦闷有所舒缓,长吐了口气,道“下来吧。”幻狐皱了皱眉头,有几分不甘道“是为了那个你要去救的女子么?”
她甚至用那温热的细手抓住了铭起的分身放向自己的秘境。“退开。”铭起大吼了一声将幻狐掀开,一个绝色的神级就如此被他掀倒在地,幻狐眼里布满了一层怒色,看向铭起刚欲用强,黑光一道闪出,月牙悬空而立,凌厉的刀气掠过,断了幻狐几缕发丝,她才停住手,月魂道“女人,别太得寸进尺,虽他还不是我的主子,也是铭皇的儿子。”
铭起静站在一旁不知在思索着什么,幻狐眼里的怒色退去又嫣然一笑,道“很好,就是这样的你才会迷人,我一定会爱上你,更会得到你。”
说完幻光一闪,她那赤裸的身躯被幻光凝聚出的衣衫笼罩,挪移离开了。
铭起看着双手,还有幻狐胸脯的香气和余温,甚至那温软的触感都还在神经上传荡,牙关咬的极紧,铭起猛地将双拳轰在了背后的玉壁上,拥有本源的玉壁坚硬无比,这一拳铭起的双拳骨断皮绽,鲜血纵流。
或许痛苦更能让他心的心乱平静一点,为什么应柔负气离开,他心底会如此的乱,或许还因为长老坚决否定他去天主,幻狐多番的挑逗。他如此想,心中的乱稍有平静。
“我决不能做出对不起她的事来。”铭起深深吸了口气。
时日一过已经十日去矣,天主中,婚场在天主城,天主城数千里巨大,而整座天主城作为婚场,与当初的朽木婚礼有些相同,天主城旁建立了一方数百里高大的金字塔状的婚场,公分一百层,以来客的地位分层。
婚场宽千里,高百里,与拜将台有几分相似,婚场是有白色净玉所筑,其上由长老亲自若筑的阵法加持,想要损及分毫,难!
每一层边缘栏杆是由灵木所筑,灵气从其中透开,沁人心脾。
按规矩,刺雪在刺族族地中,风动需带着八龙轿前去迎娶,而刺族并不在刺风大陆上,而是在天主极北的另一片大陆,两片大陆只之间法则风暴为分割,未到神级难以跨越。
当然过去这片法则风暴是如此,但从刺族与天主联手之后,刺主以莫大手段在法则风暴中构建了同道,修能者只有得到天主或是刺主的命令时,才有从此通道度过。
风动迎娶刺雪,这通道中也是被神级强者凝出了一道道的红色喜字。
按安排,这一路迎娶刺雪,不会以挪移之术很快将刺雪迎娶进门,毕竟取亲是大事,怎能草草了事。
而从刺族与天主的同道在何处只有极少数人知晓,从通道出来后,到婚场的一段路径中尽是各宗强者驻守。
实际上这些强者的目的不仅仅是防止有人来扰,更多是想等着铭皇前来,一举将之擒下。
此刻强者如云,天主之中极大一部分的力量都凝聚在天主到刺族迎亲这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