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安然开始起来今天墨淮说的事,霜降真的是凤鸣山庄的人,而自己…虽然墨淮收拾行李的时候安慰她,说自己已经帮忙报过仇了,墨羽宫不欠他们凤鸣山庄的,可是自己毕竟是……皇室的人,安然不自觉用手捏了捏眉心
“难办……”
不知不觉中走到清月宫正厅门口,看到有陌生人进去,安然有点疑惑,朝里走去,看见里面宫女站了一排眼神还都有点……羡慕是怎么回事,直到目光注意到地上的红箱后才明白怎么回事。
安然眉毛微蹙“怎么把这事忘了,还有这一茬”
不待安然反应,后面陆续有人进来,身上还抬着红箱“嘭”落下,看得出来不轻。
安然走上前,众人见公主来了,齐齐行礼“参见公主”安然坐到椅子上“免礼”
数了数面前的箱子,都足足有二十箱了,又看了一眼,抬箱子的人,还在陆陆续续往进走,安然内心惊叹
“这……将军府可真有钱,不过再不阻止他们往这里抬,前厅都没有落脚的地方了”
安然叫住一个搬箱子的太监开口询问“这一共多少箱?”
太监擦了额头的汗,微喘开口“回公主的话,清月宫一共九十九箱”
安然眉毛微挑,看来这将军府确实有钱。
太监见安然神情并未欣喜,有点不明所以,这聘礼可是打建宫以来最多的,当年皇上娶皇后,可都没给这么多啊,这公主怎么不高兴呢?不亏是惯大的公主。
随后又补充道“公主,这是您的,其中皇后皇上各给了六十五箱”
安然这时才流露出震惊的神情,内心不自觉又肯定了白家富的想法“简直富可敌国啊,堪比自己的雪月钱庄,不过还是有点可惜,那一百三十箱聘礼,给皇后就算了毕竟这两年她也真的对她好,可是给皇上算怎么回事啊!他可从来没有看过她一眼,都是看在皇后的面子上才纵容她”安然叹了口气。
太监小心开口试探“公主,奴才继续搬运了。”安然扶手示意,太监低头匆匆退下。
安然看着一堆下人在她眼前,进进出出,安然坐不住了,招呼身边的宫女侧身低语吩咐“一会找人把这些东西抬到,清月宫库房。”
宫女点点头,待俯身行礼后,转身出去安排。
安然也起从椅子上起来,准备回寝宫清闲一下,毕竟看着这些所谓的聘礼……头疼。
安然手不自觉抚上额头“最近事真多……”
放下手转身就要往寝宫走,这时一个小侍卫“扑腾”跪在她面前,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小侍卫就递上一份信封“公主请过目,这是白少将军特地给您的。”
安然看着白花花的信封,没有任何装扮,简简单单,倒还真像那位给的,不过她不想看也不想要,她就想回去休息。
安然没有理,撇开他想走,结果她往哪走,这小侍卫往哪挪。
安然内心想打人“好啊,还带这样的”
心里这么想,脸上还是耐住性子,笑着回他“你没感觉到我不想看你家白少将军的信么?”
小侍卫还是跪着,手里仍高高举着信封,语速飞快的来了一句“公主,白少将军让我转告您四个字……欲情故纵……”握着信封的手还有点打颤,好像下一秒就会没命了般。
安然脸上的笑容僵住,欲情故纵四个字占据了大脑所有的空间……周围的空气迅速凝聚。
小侍卫也很委屈,要不是白少将军的命令他,他可不敢来着触霉头,听闻公主脾气不好,一会自己脑袋掉了可怎么整,担心的额头满是汗珠。
终于,双手清空,安然抽走了信封,小侍卫如释重负,安心的放下双臂,略带欣喜“请公主查看”内心也是激动的泪流满面,真心感叹公主是个好人。
还要在这看?安然想打人的心又开始慢慢升起,但看着眼前小侍卫满脸劫后余生的开心,她逼着自己忍住了。
“撕”安然把气发泄在信封身上,小侍卫粲粲抬头心情又紧张起来,感觉撕的是自己,安然继续“优雅”的撕开信封口,取出信。
信纸依旧是白的,不过字倒是行云流水,就是有点冷清:此为白府聘礼,望公主亲自查收。信尾,留下白御行三个大字。
“好,甚好……”安然把信纸攒在手心,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小侍卫
“替我转告你家少将军,本公主.偏.不.亲.自.查.”说完,扔下团成一团的信纸,径直离开。
小侍卫擦擦额头汗,默默捡起那团信纸,毕竟也是少将军亲笔,当垃圾扫了可还行,独自一人默默离开清月宫。
回将军府的路上看着满路聘礼,内心为自己担忧。
一茬又一茬,公主这边完了,现在他又要去“惹”少将军。
京城百姓见如此阵仗的聘礼,皆是羡慕,少女们的春心又开始荡漾。
小侍卫加快步伐,尽量躲避城中百姓,以及那些“如狼似虎”的少女。
小侍卫到达将军府,拜见了白将军和白夫人后,去到少将军门口,好再进府前就做好心理准备,就算房门敞开直面少将军,他也不再害怕,直直靠近坐在椅子上的白御行,单膝下跪行礼“少将军”
白御行语气慵懒“可有传达到?”
小侍卫瞅见少将军心情不算差,一股脑的把公主要传达的话一字不落全说了,语气倒也有点模样。
原以为少将军听此话必定会生气,可是……竟然没有生气,嘴角好像还上扬了?小侍卫盯盯望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
“我知道了,你去继续训练吧”白御行淡淡开口。
小侍卫面对此反常现象,一时有点愣,迟迟为动身。白御行见眼前的人没动作加了一句
“还有事?”
小侍卫急急忙忙站起来,从腰间掏出一团纸,快速递给白御行“给你”然后一溜烟跑了。
白御行看着塞进手里的纸团,慢慢展开,看到自己的字,笑了“欲情故纵?”
白御行摇摇头,把纸握在手心,眼睛望向门口贴的囍字。
因为快要大婚,虽说温雪不喜皇上不问儿子自己的意见就赐婚,但眼看儿子不反对,心里对这桩婚事也是上了心。再者公主是怎样的人,她到底也是只听未见,对这位未来的儿媳内心还是有期待的。
温雪便开始大肆准备,小到府内布置,大到聘礼筹备,这一切都是她亲力亲为,虽说白翊也曾劝她不必如此,可结果……自然白翊被贯上“不关心儿子”标签,白翊也就不插手此事了,安安静静的看着夫人忙前忙后。
这聘礼已经入宫,嫁妆也得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