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府内,温雪准备了一桌子菜,等着父子俩回来。
丫鬟兴冲冲的跑进房内“夫人,老爷和少爷回来了”温雪闻声站起,准备出门迎接,小丫鬟脸上有点红晕跟在温雪身后。
刚走到前厅便看见父子俩一前一后朝自己的方向走来。
在前面的白翊看见温雪加快脚步,缩短二人之间的距离“怎么出来了?不是让你好好待在内室么,天晚了,凉。”白翊改下身上的披风,披在温雪肩上。
温雪也不推脱,待白翊系好披风后,出声询问“进宫皇室可有刁难御行?”白翊迟疑了一下,皇上没有刁难他是知道的可是这皇后……他也不在,笑了笑准备组织措辞“行了,你别说了”温雪声音冷厉。
白翊知道温雪生她气了,连忙解释道“没有,我帮他了……这臭小子,不听我的……”声音逐渐低了下去,只因为温雪连望他都不望,温雪压制情绪“臭小子?谁准许你这样叫我儿子的?”
白翊一声不吭,转头看儿子,疯狂使眼色。
白御行无奈走上前“娘,父亲确实帮我了”又看了一眼父亲“还帮了不少。”
“是么”温雪带有怀疑的看着白翊的眼睛
“是的是的,夫人我可没忘记你的嘱咐”白翊忙点头。
见儿子也帮白翊说话,姑且相信他三分,一会用膳的时候再好好盘问也不迟“进去吃饭了。”
白翊凑到温雪身边愉快的“好嘞”
白御行自然跟在夫妻俩后面,走在最后的小丫鬟时不时将目光加注在白御行身上,白御行察觉到“热烈”的目光,转身看了一看,小丫鬟立马低下头,白御行眉毛微蹙,懒得理会,转身继续往房里走,到屋内,解开披风,准备放下,这是小丫鬟走上前来,伸出手“少爷,我来吧”白御行“不用了”走到别处,自己将衣服放在桌边,小丫鬟红着脸退了回去,白御行放好衣服后,走到餐桌前坐下。
温雪特意坐到儿子身边,白翊刚想出声,温雪看了他一眼,白翊闭嘴,低头吃饭。“今日可有见到安然公主?”温雪温柔的询问。
白御行“见到了”
白翊抬头望去,看来不光和皇后聊天了,还见了公主,白翊有点心虚,毕竟他不在场,也不清楚发什么了什么,只好低头继续吃饭,更是希望夫人不要“询问”到自己身上。
温雪继续问着“可好?”
“甚好”
白御行没有一丝犹豫,脑海里浮现出那张“虚张声势”说喜欢她的脸,还有那“欲情故纵”白御行不自觉嘴角上扬,温雪将一切放在眼里,终于可以彻底放心了。
安心的温雪,还顺手给白翊夹了他最喜欢的鱼,当然也就是顺手了,因为温雪一直在不停息的给白御行夹菜。
不过白翊也心满意足了,因为夫人高兴了,也就意味着没他什么事了。
温雪继续给白御行夹菜“娘,够多了”白御行接下最后一筷子菜,温雪这才停下,可是还是满脸温柔,这么久了,她一个人在京城,确实有些孤独,现在能看见父子俩的每一分每一秒,对于她来说,都极其珍贵。
用膳过后
“我出去一趟”白御行起身,白翊语气严肃“这么晚出去干嘛?”
温雪瞥了一眼白翊,转头望向白御行“早点回来。”白御行转身离开。
白翊闷着气,一言不发,喝着手里的茶。
温雪看白翊闹脾气的样子,夺过茶杯,语气平和边给白翊倒水边说“别老管着他”白翊有点急躁“你别惯着”温雪将倒好的水递给他“好了,别管他了,陪我下下棋”
白翊接过水,喝了一口“好,夫人。”
白御行顺着街道,走到一家藏宝阁—凌琅阁。
阁里的人看门口有人,停止擦拭厅内宝物,走上前去“这位客人,想要些什么?”做出请的手势,白御行进去,看了一眼阁内,倒是有谢渊的风格,即使是宝物满阁,但仍然透露出一股清淡之感。
白御行点点头“我姓白,要见你们阁主”
小厮上下打探,这人也不像是普通百姓,而且有种压迫的气息从他入阁便一直流露,看出来人不好惹,小厮陪笑“客官您稍等,我这就去通报”
小厮急急忙忙上楼“彭”碰到了人,小厮抬头看连忙道歉“陆少爷,对不起对不起。”
陆齐铭拍了拍被撞到的肩,有点不爽“走路急急忙忙,想什么样子,有什么急事”
小厮低着头不敢直视“陆少爷,楼下有人要见谢阁主”
陆齐铭“那也用不着这样吧”
小厮将自己刚刚的感受一股脑全告诉陆齐铭了,以为解释完以后就可以脱身,谁知陆齐铭拦住他的去路“你别去通报,我去看看,看看谁”“这么让你恐惧”陆齐铭揽着小厮的肩膀,走下楼。
看到一个黑背影,语气不懈,放开小厮,手指着那身影“诶,谢阁主是你想见就见的么。”
白御行转过身“我不能见?”
陆齐铭看清那张让自己恐惧的脸,立马把手缩到身后,僵笑开口“白……谢渊就在上面你快去吧”
说完凑到白御行身边“白御行,需要小的给你带路么?”
白御行抬眼看他“也行,不过不知道我够不够格见谢阁主”
陆齐铭笑容更僵了“我没资格,我没资格,您最有资格,快请”说完还瞪了一眼小厮:怎么没告诉我姓白啊,这小厮,回头你等着。
一旁的小厮,看的也是震惊,他可从来没见过,陆少爷如此惧怕一个人,不过收到陆少爷的眼神恐吓,小厮立马逃跑。
白御行绕过陆齐铭,走到他前面,冷声道“走不走”“走走走”陆齐铭小跑到白御行身前,为其带路。
一路上阁楼,陆齐铭大气不敢出,直到走到一扇门前,陆齐铭和看见希望一样,立马打开,冲里面跑去,白御行随后进入。
房间内,有股淡淡的墨水味,有一人身着青衣,坐在椅子上正在喝茶,此人背后有一面墙。整整一面墙安置了成百的抽匣,这人便是谢渊。
白御行走到跟前,坐下。
陆齐铭抓紧谢渊的衣袖“谢渊,这人吓我”
谢渊没有太大波澜,只是不紧不慢,推开陆齐铭,扯出自己的衣袖,语气略带安抚“白御行,何时吓过你?”陆齐铭张大嘴抱怨道“何时?是每时每刻好吧,也不知道在外面打仗打的好好的,回来干嘛”
白御行看着陆齐铭冷漠道“你刚说什么”
陆齐铭立马闭嘴,更靠近谢渊了。
谢渊无奈看着陆齐铭摇了摇头,拿起茶杯茶壶,给白御行倒水“喝水”将茶水推到白御行跟前。
白御行接过水喝了一口“普洱”谢渊笑了“还是你懂,陆齐铭这小子在我这里喝了一段时间,还以为是绿茶。”白御行也笑了,陆齐铭在旁边很不爽,但是不敢吱声。
白御行放下茶杯表情严肃“确定墨淮就是当初的余孽?”
谢渊也跟着严肃起来“凌琅阁通过这几日打探,基本可以确定,甚至……”
“什么”白御行
谢渊顿了顿“甚至他未曾离开过清月宫。”
白御行笑了,看来那丫头定知道点什么,得加快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