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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直指少林

丐帮与西夏一品堂本约于惠山,派人去将约会押后七日。一品堂却派出高手来探了虚实,发现丐帮有内乱之像,便连夜赶来,想趁机将丐帮一网打尽。

听到这个消息,群丐有冷笑的,有愤怒的,有怪罪全冠清的,更有甚者隐射徐长老的。

乔峰道:“此事若不知道,或许还有可能被他们专了空子,如今既已知晓,岂会让他们得逞?大义分舵主何在!”

大义分舵舵主上前躬身道:“属下在!”乔峰道:“命你带领属下弟子,查探西夏一品堂的动向。记住,只需查明,不可与之硬碰。”大义分舵主,领命快速带人离去。

乔峰道:“大勇分舵主何在!......”一连串命令传了下去。乔峰对着群丐大声说道:“我曾听闻西夏一品堂中,有一种无声无臭的毒药,名为悲酥清风,中着全身乏力,提不起丝毫内力,吴长老,就由你带领弟子,前往上风头把守,以防他们下毒暗算。”

吴长老喊道:“帮主放心,他们若真敢来下毒,我手中的鬼头刀,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他一双。”

事情安排妥当后,乔峰对智光和徐长老道:“我的身世,我自会去查明确认,待与西夏一品堂之约后,我会辞去帮主之位,现在还请二位将那带头大哥的身份告知与我。”

宋长老道:“帮主不可!那些谣言,你无需理会,我丐帮上下都相信你,除了你也无人能担此重任,请帮主三思。”说着还意味深长的看了徐长老一眼。

群丐中大多与宋长老的心思一般,各种挽留声此起彼伏,徐长老和智光都察觉到,不少不善的眼光汇集在自己身上。

乔峰举起双手,群丐顿时静了下来,才说道:“乔峰在此感谢众兄弟的信任,乔某如今身世不明,决计不能再担当帮主之位。智光大师,还请告知带头大哥究竟是谁。”

智光合什道:“阿弥陀佛!冤家宜解不宜结!乔帮主想要为父母报仇,尽管把老衲的命拿去,为了江湖不再大起争端,老衲是决计不会说出来的。”

乔峰道:“我只想知道带头大哥是谁,何谈江湖争端。”又看向徐长老和单正。徐长老把头转到一边。

单正道:“乔帮主,不是我等有意隐瞒。当你知道真相后,必定找带头大哥报仇,若你杀了那人,以那位的身份,天下武林必定大乱,请恕我等不能相告。”

乔峰见他们三人的神色,知道想让他们说出来,恐怕希望不大,只得另想他法。陈鹰上前道:“大哥,想知道带头大哥是谁其实并不难。”众人又是一震,难道他又知道?不由怪异的看向陈鹰。

乔峰直接问了出来:“二弟,你知道那带头大哥是谁?”陈鹰笑道:“其实,只要把事情捋一捋,要猜出来很容易。”徐长老嘲讽道:“大言不惭!”

陈鹰没理他,对智光道:“大师看过信笺后就直说‘罪孽太重,何必再提。’之言,在下不敢苟同。既是‘罪孽’岂是不提便可减轻的?烧毁信笺就能掩盖罪恶?一句‘冤家宜解不宜结’,就能化解无故杀害父母的深仇大恨?”

一连三问,智光一句话也答不上来,羞愧的满脸通红。群丐暗想,连三岁小孩都知道杀人偿命的道理,岂能因为三言两语就把什么都揭过了。

徐长老哼道:“那些是契丹胡虏,杀了也就杀了,智光大师等,乃是行的义举,何错之有?你这么帮着契丹胡虏说话,到底是何居心?”

陈鹰道:“我并不是偏袒谁说话,只是就事论事而已。其实当年雁门关一役的惨案,在你们去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你们当中当然有心怀天下之士,可是看看谭婆、赵钱孙之流,今时今日都是这样的脾性,更何况当年的年轻气盛?当日只要稍稍谨慎一点,查证一番,恐怕就可避免那场血案,追根究底,唯良秀不齐而已。”

众人想到先前离去的谭婆和赵钱孙,不得不赞同陈鹰的说法。

陈鹰继续说道:“智光大师你仗着我大哥不明身世,一心为国,连问两个问题,得出就算是大哥当时,也会共赴雁门关这个结论。可是围攻不敌,竟拿人妻儿胁迫这种事,别说是我大哥这等英雄豪杰,就是在座普通的一二袋弟子,恐怕也做不出来吧。”

“三十年前还可以说年少无知,而今大师盛名传天下,却还说‘逼不得已,只好如此’。第一次误杀了一群人,第二次又杀不会武功的妇孺和婴孩,你们庇佑百姓,却以杀害无辜妇孺婴孩为前提,那这份庇佑还能站得住脚吗?”

群丐大多向智光投去鄙夷的眼光,或许他们遇到那种情况,也会做出这种选择,但现在他们当然不会认为,自己会做出如此卑劣的行为。而汪帮主,他们都理所当然的,把他划为心怀天下之士。

智光无言以对,只是低念“阿弥陀佛!”徐长老喝道:“智光大师德高望重,泽被苍生,不管怎么说他们杀的都是契丹人,纵有小错也轮不到你在此大放厥词。”

陈鹰道:“泽被苍生?不错,远赴蛮荒采药,治愈无数染了瘴毒的百姓,这绝对是不世功德。可是宋奚陈吴四位长老,何尝不是功勋显著,但他们也知道功是功,过就是过,犯了罪同样要受到制裁,难道徐长老就觉得应该狭功自傲不成?”

徐长老再次被驳得哑口无言,愤愤然说不出话来。智光痛苦的跪倒在地:“罪孽!罪孽啊!老衲罪孽深重。泽被苍生?救人无数?那又何尝不是在赎罪呢!”

乔峰心中有些不忍,说道:“好了二弟,你还是说说那带头大哥的事吧。”陈鹰道:“大哥莫急,首先确定那带头大哥尚在人世,否则也就没有去杀他报仇一说。”

徐长老哼道:“废话!”陈鹰再次无视了他,继续道:“智光大师的叙述中提到,当年是二十一人,其中有丐帮汪帮主,万胜刀王老英雄,鹤云道长等各派高手,也有像智光大师这样的独行人,而唯独没有提到一个最重要的门派。”

群丐中疑问重生“最重要的门派?”“哪个门派?”而一些反应快的人,则惊呼道:“少林派!”

陈鹰朗声道:“不错!就是少林寺。此事因少林而起,天下英雄纷纷响应,于情于理少林都不能置身事外。这些当世成名高手,其中不仅有赵钱孙,那种狂妄不羁之人,更有汪帮主那样的人杰,却都甘愿屈于人下,试问天下有何人敢当?”

对于此事,丐帮弟子不好直言,但心中已经肯定了陈鹰的说法。林冲喊声道:“此言有理!此事出于少林,而且少林素来被称为天下第一大派,无论怎么说,由少林弟子充当这带头大哥,都是理所当然。”

徐长老,单正和智光,均是脸色一变。乔峰道:“那到底是少林哪位大师?”

陈鹰道:“那带头大哥无论身份,武功,都必是超人一等,否则智光大师也不会为了他,而甘愿一力承担下来,以时间来算,那人应该就是少林‘玄’字辈的高僧。”

这次智光三人更是脸色巨变,在场之人见此,无疑是陈鹰又说对了。乔峰心中冒出一个名字,但又实在不敢相信,看向陈鹰,等他继续说下去。

陈鹰道:“方才智光大师说,大哥若是去杀带头大哥,便会引起天下武林大起纷争。而少林各殿殿主,以及各院首座,虽然地位尊贵,但要说因其一人,而引起天下大乱,那是言过其实。唯有少林方丈,玄慈大师的生死,才能有此威势,各位以为然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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