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鹰给王善使了个眼色,“呛!”的一声,荡空剑出窍,流云剑法应手而出,王善也同时运掌如风,朝陆谦拍去。陈鹰的剑快如风,出其不意下,那些官兵转眼就被屠杀一空。
而陆谦本就比不上林冲,现在又来一个王善偷袭,数招之间便败下阵来,转眼间形势逆转,只剩下重伤的陆谦和那书生。
那书生吓得全身发抖,却还在嚷嚷:“你们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子!我可是高太尉府上的人,你们马上离开,我对你们不予追究!”
陈鹰被他给逗乐了,笑道:“高俅连你这样的东西,都能收入府中,看来他也就是那么个东西而已。”那书生和陆谦见陈鹰,连高太尉也不放在眼里,知道今天恐怕难逃一死了。
林冲也很诧异,对着陈鹰和王善道:“林某多谢二位相救。”陈鹰拱手道:“林教头无需言谢,这两个人就请林教头处置吧。”林冲点头谢过,走到陆谦面前道:“看在你我二人曾经相交一场,我给你个痛快!”
陆谦惨然一笑道了句:“谢谢!”林冲的长枪就刺入了陆谦的心脏。当那书生看到林冲,提着血淋淋的长枪,朝自己走来。
吓得不住的往后退,双手挥动,结结巴巴的道:“你!你别过来,不要杀我,我......我没有玩过你妻子,她......她也没被少爷抓去,她现在在张教头的家里,她没事。我刚才是骗你的,求求你,不要杀我啊。”他的裤裆里,流出水来一股骚味。
林冲没空嫌弃急切的问道:“你说的是真的?我妻子真的没事?”书生好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连连点头道:“是真的!是真的!你妻子没事!小的怎么敢骗您啊?您就饶了小的吧!”
林冲得知妻子无恙,才道:“我也给你一个痛快,算做你带给我这个消息的报酬吧!”那书生还想继续求饶,可是林冲的长枪,已经刺入了他的胸膛。
陈鹰帮林冲包扎了伤口,还好是皮肉之伤,对于他一流高手来说,调养几天就没事了。林冲再次感谢陈鹰,问道:“公子怎会知道林某?”
陈鹰笑道:“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豹子头林冲!可是威名赫赫,又有几人是不知道的?”
林冲叹道:“公子见笑了,林某现下与丧家之犬无疑,只盼家中妻子平安,便足矣。”陈鹰道:“这里死了这么多官兵,不是久留之地,不知林教头有何打算?”
林冲想了想道:“林某准备去投奔梁山。”陈鹰心道果然如此,便道:“林教头,梁山可不是一个好去处。”林冲疑惑的问道:“公子也知道梁山?又何出此言?”
陈鹰道:“梁山寨主‘白衣秀士’王伦,其人心胸狭窄,嫉贤妒能,以林教头之才,必招其猜忌,与你为难。”林冲知道陈鹰没有必要骗自己,但仍是不自禁的问:“此话当真?”
陈鹰肯定的点点头:“决无虚言!”林冲闭上双眼落寞的道:“难道天下之大,竟无我林冲的栖身之地?”
陈鹰道:“林教头在下倒是知道一个地方,或许适合你。”林冲眼前一亮:“哦?不知公子所指何地?”
陈鹰笑笑道:“天目山!我们正是要回那里,林教头若是愿意,就和我们一道如何?”林冲道:“好!林某现在也别无去处,就怕高俅的人追来,连累到公子。”
陈鹰道:“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说实话对高俅这种奸贼,我还真不看在眼里。”林冲笑道:“公子豪气,林某现在早已不是什么教头了,公子直接叫我林冲便是。”
陈鹰道:“那我就叫你林大哥吧,小弟陈鹰。”又给他介绍了王善,三人便离开了山神庙。
有林冲在他们不便进入镇集,王善单独进小镇抓药,还找丐帮弟子给乔峰传了消息。正好乔峰带人就在离此不远的另一个小镇,他带领丐帮高手,连夜潜入敌营,刺杀了此次来犯的辽军主帅,助宋军大胜,本准备休整两日,便回君山的。
当他接到消息知道陈鹰也来了,高兴不已,立即来寻陈鹰。兄弟二人相会,自是一番喜悦,乔峰还专门带了两大坛烈酒,来与陈鹰对饮。
陈鹰为乔峰和林冲引荐,得知林冲的遭遇,乔峰对如今的朝廷是痛心疾首,说道:“林大哥若有用得着小弟的,乔峰绝不推辞,哪怕是去刺杀高俅这奸臣,也在所不辞!”
林冲感激的道:“乔兄弟盛情!林某在此先行谢过,若真有事情需要乔兄弟帮助,林某决不矫情,不过那高俅,若有机会,林某希望能亲手诛杀此獠。”
陈鹰却将林冲的妻子,还在京城处于危险之中的事告知了乔峰,乔峰自告奋勇去京城,让林冲写了信函,拿了信物是一个香囊,约定在广德会合后,当即便离开,豪迈仗义之气概,令林冲感激敬佩不已。
乔峰出发时,就已传信派出的丐帮弟子查探,刚抵京便有人来禀报,张贞娘在林冲被发配以后,一直留在娘家,没有出过门。
高俅的人也不敢明目张胆的,闯进张家抓人,只是派人暗中监视张家,以防被林冲的其中张贞娘给跑了。
丐帮弟子已经查清那些暗哨的位置,张家并不大的宅子周围,竟有十八个人监视着,其中还有两个二流和六个三流高手,将张家围得是水泄不通。
乔峰为之震怒,就为了给自己的义子强抢民女,这奸臣先是陷害忠良,现在还派出如此多的人手,对付张贞娘一家。
乔峰真想去杀了高俅,为国为民除害,可是在这京师重地,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他,还得带走张贞娘却是不可能,只能暂时压下这个想法。
是夜,乔峰悄然进了张家,不认识张贞娘,只能慢慢找,好一会后,他听到一间房中传来话语声“小姐,奴婢给您打水洗漱休息吧?”
“唉!”“小姐又想姑爷了?”
“不知道相公在沧州过得怎么样了?他还好吗?”
“小姐您放心!姑爷洪福,一定不会有事的。”
只言片语中,乔峰猜到房中有一人必是张贞娘无疑。等了好一会儿,一个丫鬟装束的女子才离开,确定四下无人他才敲门。房中女声问道:“谁啊?琳儿是你吗?你还有何事?”
乔峰开门见山,道:“房中可是嫂夫人?在下是林冲林大哥的朋友。”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吱呀!门开了。
乔峰看到开门的女子,不由心中暗赞“好一个端庄,美丽的女子,林大哥真是好福啊!”张贞娘开门看到乔峰粗旷的模样,和林冲倒是同一类型,眉宇间充满了正气,仍警惕的问道:“你说你是谁?相公的朋友?你有何凭证?”
乔峰从怀中取出香囊递给她道:“嫂夫人请过目!”张贞娘一眼认出了香囊,这是自己亲手做给林冲的,她双手颤抖的接过,泪水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乔峰又把信拿出来道:“嫂夫人,这是林大哥的亲笔信函,你看过之后就会明白了。”
张贞娘接过信函,没有立即查看,心中已经相信了乔峰,她怕家中有太尉府的探子,左右看看没人,便请乔峰进了房内,关上门才打开信函,那熟习的字迹映入眼帘,泪水不禁再次滑落。
乔峰没有打搅她,看了看房中除了平常的日常用具外,没有任何其他东西,看得出张贞娘乃是位朴素大方的女子。
张贞娘看完信,不好意思的说道:“小女子让大侠见笑了,大侠快请坐,怠慢之处,还请大侠见谅!”乔峰道:“嫂夫人无需多礼,在下乔峰,林大哥信中想必已经说明,不知嫂夫人意下如何?”
张贞娘道:“我当然愿意去寻相公,不过我得先行告知爹娘才行。”此乃人之常情,理当如此,乔峰道:“事不宜迟!嫂夫人请尽快通知张教头,府外有大批高俅的人,恐怕夜长梦多。”
张贞娘自然知道这些,说道:“我马上去请奏父亲大人,乔兄弟请在此稍待片刻。”乔峰道:“嫂夫人请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