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朕,再也不想看到你!”
落梨被狠狠地踢到地上,那一脚正中她的小腹,突如其来的疼痛袭遍整个身心,落梨抱着臂膀,瑟瑟发抖绻作一团。
虽然这一场景她早已经料到,本以为会木然,本以为会无所谓,可是却依旧失声痛哭了起来。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因为小腹传来的阵痛而哭,还是因为心里只有无限的悲凉而哭,却哭得很伤心。
司徒旭冷冷的看着蜷缩在地上哭泣的落梨,原本愤怒的心却莫名的抽动了一下,她虽然与她几乎同出一撤,可她并不是她。可是无论如何,他一定要弄清楚,这个男人是谁。
司徒旭缓缓走近落梨,轻轻揽起她的双肩,替落梨摸去脸上的泪痕道:“好了,朕的皇后,告诉朕,那个男人是谁,朕定要将他碎尸万段,朕会好好保护你。”
落梨缓缓抬起头,静静的凝视眼前这个男人,她在心里冷笑,他这是将自己当做三岁小孩吗?落梨收起眼泪,冷笑着看着司徒旭,而后点点头道:“回皇上的话,臣妾本就是水性杨花之人,臣妾的男人,多得很。”
“啪!”
落梨的话刚说完,司徒旭狠狠的一巴掌便甩了过来,只是这一巴掌便将落梨打倒在地,使得落梨整个口腔里都充斥着腥甜的味道。
司徒旭的手紧紧地钳住落梨的下巴怒道:“不知廉耻的女人。你们都给朕听好,若今日之事透露出半个字,朕定当诛九族。”
落梨冷笑道:“你永远,都不会得到我的心。”
司徒旭的心,莫名的抽搐了一下,他还记得十年前的她,也是如此说,他才没有留住她,才使得她遭人杀害。
司徒旭定定地立在门口,始终没有回头,最终甩下一句话:“没有朕的允许,皇后不可以踏出房门半步。还有,真不想让这件事有太多的人知道。”
说完,司徒旭便踏出了房门,心乱如麻。
落梨心有余悸的瘫倒在地,今后的路她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正思索着,只听门外传来哭泣的声音,隐隐听到有人道:“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
落梨心惊,慌忙跌跌撞撞的站了起来,刚走到门口,便看见几十个宫女太监被侍卫拉到一处站得整整齐齐,侍卫拿起刀,片刻便结果了那些宫女太监的性命。
他们来不及呐喊,来不及挣扎,便只剩下一具残壳。
只是一瞬间,整整个宫殿都似乎变得静悄悄的,空气中散发着腥甜的血液味道,一具具尸体被侍卫拖走,紧接着地上流淌的血液也迅速被处理干净,一切似乎又变得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般。
落梨终于明白司徒旭最后一句话的意思,只有死人,才会保守秘密,而自己的一己私欲,竟带来这样多的杀戮。落梨只觉得一阵晕眩感,整个天都开始旋转了起来,最终,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落梨只觉得自己这一觉睡的时间格外长,刚睁开眼,便看见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头正出现在自己面前,落梨淡淡道:“我死了吗?”
花白胡子老头见皇后醒来,这才小心翼翼的拔掉了扎在皇后身上的银针跪道:“微臣李牧叩见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落梨苦涩地笑笑,原来自己没有死,这才挣扎着坐起了身子道:“大人请起。”
李牧拱手谢道:“谢皇后娘娘。皇上娘娘气血不足才导致昏迷,待微臣替皇后娘娘开几处方子,吃完便可恢复。”
落梨无力的摆摆手,示意他退下,若是她可以一直睡下去,反倒是好事,却让这老头子救了回来。
环顾四周,昨夜的事依旧历历在目,难道这就是皇宫,生不由人,死、亦不由人。旁边的宫女静静地站在自己身边,却感觉那样木然和冰冷,这些,都是重新换过的奴才吧,落梨无力去想,更无力去探究。
忽然一曲悠扬的曲调在耳畔响起,那样熟悉,却不曾记得在哪里有听过,这样熟悉的曲声只惹得落梨一阵好奇。
脚刚踏到门口,门口的宫女太监立马冲她跪了下来道:“皇后娘娘,皇上说了,您体弱多病,不可四处走动,皇后娘娘还是呆在寝宫里的好。”
体弱多病?落梨苦笑,为今怕只怕也只有体弱多病这四个字可以顺理成章地将自己禁足。
他,是不会再来的吧,从此自己独居深宫,与旁人,再无瓜葛。这样,不也是好事一桩么?十年来的回忆,应该可以陪着自己度过余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