筋疲力尽之后,落梨也瘫坐在了地上,紧紧闭着眼睛喃喃道:“木兰!又是木兰!为什么!司徒旭,你这是在逼我就范吗?我不会,这辈子,你都休想我再做他人的替代,休想!”
回想起司徒旭曾痴痴的看着自己,口口声声唤自己为若兰,落梨的胸口,便似针扎般难受。他是她的夫呀,却在将她搂在怀里,却想着另一个女人。那些口口声声所说的爱呢?都开始变得异常讽刺。
景阳宫。
又一个宫女匆匆走进了景阳宫,冲柯贵妃跪道:“贵妃娘娘,奴婢有事禀报。”
柯贵妃懒懒的倚在踏上,身边的朵儿,正轻轻为她捶着腿,柯贵妃缓缓道:“什么事呀?可是皇后那边有什么动静了?”
宫女道:“回贵妃娘娘的话,正是如此。皇上派奴婢们给皇后娘娘送了东西,都是皇上亲自挑选的,可是皇后娘娘却在看见一支羊脂白玉木兰簪的时候,大发脾气,之后就将奴才们都指使了出去。”
柯贵妃微微眯着眼道:“看来,皇上果真对我们的皇后念念不忘,可惜,之前那一出,皇后定是耿耿于怀,见那白玉簪会生气,也是自然的事,小女孩就是小女孩,不会谋大略。”说完,摆了摆手,示意那个宫女下去。
一旁的朵儿随后口道:“娘娘,您不觉得这皇后有些反常吗?按理说知道自己的家人被皇上谋害,定不会那般神情,奴婢怎么觉着,这皇后就似撞了邪似地?”
“撞邪?”柯贵妃猛的坐了起来,像是想到了什么思索道:“朵儿,去给我将喇嘛请过来,记住,切不可声张,宫里的规矩你应该清楚地。”
朵儿心里一紧,立马想到了柯贵妃的意图,只得道是,心里却琢磨着,难道贵妃娘娘真要在这宫里设摊驱邪?
喇嘛在朵儿的带领下,进了景阳宫,喇嘛们忙活了好一阵,这才完成了驱邪仪式。
柯贵妃道:“活佛,皇后可当真是中了邪?”
其中一个喇嘛双手合十道:“娘娘所言极是,皇后真乃中了邪。”
“那……”柯贵妃道:“可有办法化解?”
喇嘛道:“以法杖敲其头部,便可将其身之邪恶之物驱逐。”说完,从身边接过了一根禅杖,递给了一旁的朵儿。
代送走了喇嘛之后,柯贵妃却看着这根法杖发呆,心道,这么大一只法杖敲下去,岂不将人敲死了?又一想,这敲得是邪恶之物,又非她皇后,她此时并不想去皇后性命,只不过是要帮她驱邪而已。
柯贵妃冲朵儿道:“朵儿,这件事就交由你来办,至于是你亲自动手,还是唤了其他奴才来办,你自己看着办吧。”
惠心殿。
落梨这一发愣,就整整愣了半天,琼花则在门外干着急,好几次在殿外想进去,又怕惹了主子不高兴,只得在殿外来回踌躇。
眼看着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琼花再也顾虑不了那么多,正欲推门而入,只见殿门猛地一下子打开。
落梨扫视了一眼还在殿外候着的宫女,而后淡淡道:“你们都下去吧,天也晚了,孤想早些歇息。”
琼花急忙道:“可是……皇后娘娘还未用膳……”
“不用了。”落梨道:“你们都下去吧,琼儿,你也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