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的男人戴着银色的面具,依稀可见那双能看透人的双眸,一身褐色的长袍上绣着一个竹子,看起来平淡无奇。
可这张脸到哪里都没有人会忘记,优美的轮廓,俊美的容颜,深潭一般的眼眸,关是看这么一眼,都有可能沦陷了。
古月清的震惊不是假的,她知道来人是谁知道表情的平平无奇,语气甚至是淡漠,“怎么会是你?你来这里做什么?”
尊君墨饶有兴致的问道:“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你不是在我给你养伤的院子吗?这会儿你不在院子里,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古月清一时无言以对。
看着对方的眼神有些捉弄,她深色冷漠的推开了他,“这不用你管。”
阴魂不散,好不容易把狗腿子跑开了,这会狗腿子的主人来了。
尊君墨又微微侧身,挡住她的去路,“怎么不用我管?你现在人在我那,我自然要管。”
古月清有些气结,面前的男人太胡搅蛮缠了。
不过有些事情说出来也好。
“既然你这么说,我也和你说一说,我是我自己,我有自己的自由,做什么不需要你管,正如你自己,你去哪我问你了吗?”
“你问了。”尊君墨一本正经,看着她不可思议的眼神,恶趣味的补充道:“你打完我就问了。”
古月清:“……”
这人有点强词夺理,不知道还能不能在打一顿。
尊君墨仿佛猜到了她心里面在想什么,“你打不过我,放弃吧。”
古月清莫名的有点嫌弃他,既然打不过,那她躲不过吗?
想着,她直接迈脚离开。
男人赶紧跟着。
她停,他也停,她走,他也走。
古月清被弄的有点烦躁,转过身来,冷着眼看他:“你可以不那么无聊吗?”
“呵,你自己说的,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自由,我去哪里和你有什么关系。”尊君墨神色悠哉,语气不缓不慢,愣是堵的古月清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气的握紧了拳头,想冲着他的脸挥过去,忍了忍,没这么做。
咬牙切齿道:“既然你喜欢,那你就跟着吧。”
古月清气呼呼的在前面走着,肚子突然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她尴尬的摸了摸肚子。
她没来之前,原主就是饥一顿饱一顿的,正好逢李氏陷害,又饿了一整天,直到她过来,也是一口饭没吃上。
再看看身后跟着的男人,手里面拿着折扇慢悠悠的晃悠,像极了无可事事的公子哥,而她,就是被公子哥盯上的小可怜。
看着男人一直跟着自己,古月清心生一计,直接进了一个看起来高大尚的酒楼,直接上了二楼包间。
尊君墨原本跟着的步伐一顿,想也不想就提脚走了上去,看见古月清所在房间,正歪头和小二说话。
余光似乎是看到这边了,冲着男人微微颔首,“看见没,就是那个长的又高又帅,看起来多金的男人,他付钱。”
小二说着方向看过来,就见男人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手中拿着一把合起来的折扇,脸上写满了生人勿近。
他心里打了一个寒战,看着点菜的女人,心里面打退堂鼓,“姑娘,您确定?”
古月清无比确定的点头,“放心去吧。”
小二讪讪一笑,他怎么听这话,那么像“放心去死吧”。
弱小无助的小二走到男人面前,说话时使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温和一些,“这位公子,里面的那位姑娘点了烧子鹅,烧雏鸡,什锦苏盘、清蒸八宝猪……江米酿鸭子、熏鸡白肚儿。共是36盘菜,她说菜钱您出,您看……”
尊君墨扯了扯嘴角,这女人点的菜还都是硬菜。
而他,好像被坑了?
这饭钱凭什么他出了?
抬头看着女人得意忘形的看着自己,唇角微挑,看起来有些高兴。
店小二认为女人就在下一秒可能就要人头落地的时候,男人如沐春风般的声音传来。
“下去准备吧。”
店小二高高兴兴的下去准备了,门被尊君墨虚掩着,古月清下意识的站起身来,声音分贝提高,“你做什么?”
“你来的是包间,不关门,你定包间的意义何在?”尊君墨悠哉的坐下,反问道。
当然是为了坑你,让你花更多的钱。
古月清心里想着,不过再想想刚才男人同意上菜了,那她还是等吃饱喝足之后在打架吧。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古月清率先打破安静,“你为什么要救我?我和你无缘无故的,还派那么多人守着我?”
古月清的眸子眯了眯,继续说道:“该不会,我身上有什么是你想企图的东西吧?”
她现在越想越不对,如果这男人从一开始就想就原主,为什么不早点来,看着古文源对他还有点忌惮,如果不想救原主,为什么后来又救了?
他出现在古府,也是巧合吗?如果这不是巧合,那他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尊君墨听着她一连串问出来的话,轻哼了一声:“你是弱女子?你若是弱女子,这天下就没有女子了。”
古月清在他开口笑的时候就知道他没有好话说,“所以,这个戴了面具的公子,可以告诉我你的身份吗?”
尊君墨神色又恢复如常,不冷不淡的看着古月清,扬了扬自己的眉梢,“自然是因为我心善,那日我经过你家房顶,看见你被人欺负,我于心不忍……”
他还没有把话说完,就被古月清无情的打断了:“得了,你不恶心我都要恶心吐了。”
她看起来像是个弱智吗?听不出来他在敷衍她吗?
罢了,从他这个态度来看,她也问不出什么来。
古月清不问话,尊君墨就不说话,没多久,菜一盘一盘端上来,古月清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吃了。
酒足饭饱过后,古月清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打了个嗝。
尊君墨嫌弃道:“你就不能有个姑娘家的样子吗?”
“兄弟,你先把账结了再说吧。”
尊君墨不悦的眯了眯眼:“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