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君墨看了大理寺卿一眼,“你确实无能,这样都能把王妃找过来,我看你这位置真的是做到头了。”
大理寺卿额头冒着冷汗,不敢再轻易的开口说话。
他现在无论说什么只会引来王爷的愤怒,王爷这样子已经不算是愤怒了,王爷若在多说两三句话,他更是不敢再开口说话了。
因为王爷这冷淡的态度,才会让人从心底里对他发出害怕。
夫妻二人更是害怕的直接磕头,“大人啊,您一定要替我们做主啊,刚才那些话我们真的没有说谎。”
大理寺卿看向夫妻二人眼中早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柔和,“你们说的话当然没有任何的毛病,是本大人断案不好,你们先回去吧,等我找到充分的证据之后再找你们过来。”
他们的证词是王妃叫他们过去问了一些话而已,这能证明什么?
王妃还一口咬定没有看过夫妻二人,这其中肯定有一方是说了假话,可现在没有证据证明是谁说的假话呀。
这就让人头大了。
大理寺卿有些无奈的垂头丧气。
夫妻二人颤颤巍巍的起身就要离开。
古月琦一看事情不妙,又立刻上前说道:“王爷你这是仗势欺人,仗着你们的官大所以就无法无天了吗?这都不叫证据,那什么还叫证据,如果连这些证词都当做不存在的话,那还能从哪里发现蛛丝马迹呢?”
尊君墨冷哼一声,直接当古月琦不存在这样的人。
他多理对方一句话,都会让对方得寸进尺。
古月琦感觉到脸上没有光彩,瞬时间有些无地自容。
古文源在暗处暗暗咬牙,只能隐忍不发的看着面前这一切。
他不可能上去给玄王两巴掌。
古月琦见对方都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咬了咬牙,转身对大理寺卿说道:“大人,那您说说小女刚才说的那些话可有道理?”
大理寺卿哪里还敢理会古月琦呀,王爷说什么就是什么了,这件事情主要还是看皇上的态度,皇上若是给了个肯定的态度,他就知道怎么做了。
当然,王爷的态度也很重要,王爷这么看中王妃,他能让人抓了王妃?也是,王妃这样的身份,不至于和李氏那样的身份的人计较。
大理寺卿对着尊君墨拱了拱手,“我们这就派人将王妃给送回去,等找到证据再请王妃过来。”
态度和之前的态度完全不一样。
古月清见了都忍不住咂舌。
原来这就是权力啊,她若是没有嫁给尊君墨,恐怕现在的下场又是不一样了。
尊君墨冷淡的回道:“不用。”
古文源看着古月琦还想说什么的时候,一把将她给拽走了。
出了大理寺门口之后,古月琦擦了擦眼泪,“爹,你为什么到这个时候还帮着古月清呢?除了她,还有谁会害了娘亲呢?”
古文源眸光闪了闪,也不想再和古月琦废话,“我可警告你不要乱说话,得罪了玄王,你我都没有好果子吃。”
“可是那娘亲的死就是白死了吗?”
古文源呵呵了一下。
他也想给古月清定罪,可是可能吗?他有那个能力吗?只要玄王在,大理寺卿怎么样都不可能对古月清动手的,如今玄王更是只身一人来到大理寺,态度摆明了是要护住古月清了。
这样一来,他们更不容易动手,只怕到时候这个罪名又要落在别人的头上了,他现在也很烦躁。
古月琦哭唧唧的还想要再说其他话的时候,古文源又瞪了她一眼。
古月琦立刻闭嘴。
古文源甩了甩袖子,朝不同的方向走了过去。
古月琦垂了垂眼眸,暗暗咬牙,最终朝府方向走去。
古月清二人不慌不慢地从大理寺走了出来。
大理寺卿就跟在他们身后,将她们送了出来,“王妃,今日之事是我的不对,我在这里给你赔不是了。”
古月清不在意的摆了摆手,脸上并没有动怒的神色,“不必在意,这都是你该做的事情,我都懂。”
大理寺卿松了一口气。
王妃懂就行。
他用眼神偷偷摸摸地瞟了一眼尊君墨,而尊君墨的注意力全都在王妃的身上,大理寺卿彻底的松了一口气。
看来王爷是很在乎王妃的感受,只要王妃不怪罪他们,那什么事情都没有,眼下只有讨好王妃才是真的。
尊君墨是一人骑马过来的,府门口还有一匹马。
大理寺卿立刻上前说道:“王妃,这样吧,我送您回府,大理寺正好有马车。”
尊君墨看了一眼自己的马匹,“也好。”
他可不想让古月清就这么抛头露面,虽然说她坐着自己的马回去,别人表面上不会说什么,但背地里肯定要说他把她带出来,无视大周律法,甚至张狂的骑马回去,人是坐着马车过来的,又坐着马车回去,自然别人不敢说了什么。
大理寺卿得到了玄王的肯定,悄悄地松了一口气,赶紧就让人去准备。
古文源并没有回府,而是去了长公主府。
长公主坐在椅子上慢悠悠地品茶,对着下面弯腰弓手的人不甚在意,“你是说王爷将人带出来了?”
没有人注意她的手握紧了几分。
古文源低头不敢看着长公主的神色,“是。”
他直到不久前才明白长公主的心思,他就说嘛,长公主从小就和玄王在一起,两人关系甚好,只不过是因为长大了,两个人之间便不再联系了。
玄王常年在外打仗,而长公主却在家中。原本以为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才导致二人的关系疏远,而且彼此都对对方没有想法。
可没想到,只有王爷对公主没有想法罢了,怪就只能怪古月清了,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王爷。
公主面上并没有什么怒色,她轻笑一声,“不愧是王爷,一句话就挑破了她们,就连古月清都在那里和大理寺卿盘旋了一会儿,他一句话就能让人回来了。”
古文源呵呵一笑,配合着点点头,“毕竟是王爷吗,身份摆在那里。”
不同的人说同样的话,那力度自然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