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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无奈

巴特纳王宫中,老国王卡修看着自己唯一的女儿,嘴唇动了动却说不出想说的话,他甚至无法想像身为一个父亲,竟然让自己的女儿做那不可想象的事。可现在,再也不允许他有选择的余地。他不知道自己的女儿的想法,不过现在的他就算知道也不会做出改变。12岁的苏菲公主很冷静,表现的不像现在这种年龄段的孩子,苏菲已经从先前的侍者那里得到父王来的目的。他也听说了前线的战况,虽然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但她知道父王的决定再也不会被改变。苏菲冷静的说:“父亲,不要在说了,我答应嫁给拉克耳国的十四王子”卡修内心中深深的松了口气。国王卡修发现自己的女儿眼眶中已经充满了泪水,但没流下一滴。反而,死死的盯着国王,仿佛要看出国王的内心。卡修觉得自己有点害怕和自己的女儿说话,这是已经很久没有过的感觉——羞愧。

国王敷衍的说道:“苏菲,早些休息吧,很快就要出发了。”当国王转身向外走去时,苏菲突然说道:“父亲,我现在是一个公主,将来也许会变会成一个**,您希望吗?”卡修的心向刀扎了一样的痛,他没有做出回答,唯一能做的就是加快脚步离开。

埃尔他们被卡洛特斯带领下来到了拉库斯时,吃了一惊,现在的拉库斯哪里还有当年的模样。街道上随处可见散落地上的垃圾,可以看出当初居民逃亡时的混乱。以前市场上热闹的景象如今更无处可见,现在的街道上都是一队队士兵。这到让大法师卡洛特斯很奇怪。不明白按理说巴特纳国应该没有多少可用之兵,现在这将近7万人的士兵从哪里来的?后来一打听才清楚。这些士兵都是西亚国都内的城防兵加上各个贵族家里用的私兵,和凡尔塞里逃出来的士兵,还有几支行军路程比较远未到达凡尔塞的部队。这些人加起来总共凑出七万。当卡洛特斯听完后,心凉了半截,不说人数多少,这种杂兵混在一起想要统一作战都是很难的事情。不过让他心喜的是老朋友伊卡和他认识的几个大法师也来了,这倒给这座城市带来些希望。法师们聚集再一起谈论的最多话题就是毁灭凡尔塞的奥术,让卡洛特斯这位亲身经历者不厌其凡的一编一编重复,每个大法师最热衷就是如何获得更多魔法知识,反而对战争这种事不太关心,至于死多少人更是无人问起,要不是看在朋友伊卡的面子上,根本谁也请不动他们。

伊卡对卡洛特斯说道:“这次国王发布命令,让我们进全力拖延这场战争,援军不久将到,你与马莫军队交过手,你认为我们能支持住吗?”

卡洛特斯想了想,道:“长时间恐怕不行,如果只是几天我们也许还有希望,不过我们这些老东西还有几个能看到结束就不一定了。我们真的值得这么拼命吗,哎”说完,重重的叹了口气,转身离去。这让伊卡有种对不住这些老朋友的感觉。

也许是见过那毁天灭地的奥术,这给了埃尔很大的触动,当看见卡洛特斯教授离开伊卡他们时,马上跟了上去。

“你好象有什么心事啊,埃尔。”卡洛特斯主动问道,他这个学生虽然不是最聪明的,但在学习上却是最专心的。才使他在魔力上超越了那个妹妹。

“卡洛特斯先生,怎么才能做个大魔导师。”

这种问题卡洛特斯如何能答上来,连他自己都不是魔导师,告诉他只有努力才能做到吗?可是自己难道还不够努力吗?他反问道:“你是想学那些奥术吗?”埃尔猛的点头,这几天他自己想了很多,再也不想有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他真的感觉到这场战争中有他没他没什么两样。以前的他不愿意和迪斯雅一起逃走,不想做一个逃兵,因为再有成就的男人,若是被冠上逃兵的头衔,只是懦夫的体现。可是现在他对自己的价值敢到茫然,已经不清楚自己学这些低阶魔法到底有什么用。可能战场上连一个小小的法术都没施展,就被对方杀死。现在回想起来,那一天,真的要感谢阿德修司,如果不是他夜里找自己和迪斯雅说话,也许真的会和大部分的下位法师们一样死在睡梦之中。

卡洛特斯认真的说:“我不知道如何能成为魔导师,但是你想施放奥术还是有可能的”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本薄薄的书,说道:“这个给你吧,这是我写的关于对灵魂方面的描述,里面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魔法,不过以大法师的魔力施放出奥术,就必须运用自己的灵魂之力,这本书可以帮你理解。”停了一会,又说道:“如果有活命的机会,就不要放弃。法师的路,没有捷径,你刻苦学习将来最少能是个大法师,若想再亲眼看看奥术,开战时就站在我身边吧。”

埃尔不是傻子,他能听出卡洛特斯这翻话已经报有必死之心。埃尔婉转地说道:“我们可以想别的方法来守城,不用正面抵挡吧!”

卡洛特斯笑道:“你研习魔法时间太浅,不知道有一类叫预言术的魔法,很不幸我自己却很精通,知道未来有时是件很痛苦的事情,不过也让我理解了真正的平静。”说完自己一人离去,只留下呆呆的埃尔站在那里。

迪斯雅在街头上寻找着埃尔,她有点不放心这个笨蛋。她能感到最近埃尔和以前有些不同,对自己问话时,经常恍惚心不在焉。问他什么原因时埃尔只是说你帮不了我的,这让心高气傲迪斯雅很不服气。可是这么大的城市上哪去找。正漫无目的的走着,从街边的拐角地方突然出现个醉汉,迪斯雅没注意一下子被撞倒在地。刚要发火的迪斯雅,发现这人竟然是塞依德,不过现在的塞依德衣服破烂、满脸胡茬哪有以前的半点风度。

迪斯雅惊奇道:“塞依德你怎么了,怎么弄成这样?”

塞依德用朦胧的醉眼看清是她后,几乎带有哭腔的语气说道:“死了,我的朋友都死了。这帮天杀的马莫混蛋,我要杀光他们……杀光他们……”说道最后时,慌慌悠悠的身体已经被迪斯雅扶住,搀扶着向住地走去。

埃尔与阿德修司来到迪斯雅住处,看到这个平时喜欢讨女孩欢心的男人,现如今已经沉没的吓人,迪斯雅不满意的道:“喂,我费了好大力气才把你拖回来,你应该说两句吧。”

好半天,塞依德才道:“有什么好讲的,那天夜里,突然下起火来,等我感到他们的住处时,都已经是一片火海了,我还清楚的记得凯特拼命想从火中穿出来的情景,结果他自己……唉!”说完又低下头去。

埃尔想道:当时火焰那么强,这小子还能想去救人,更能毫发无伤的出来,真够本事的了。也许他能保护卡洛特斯先生。就试探性的问道:“塞依德,如果打起仗你能不能和我们在一起?”迪斯雅心道:这个埃尔也太笨了,哪有这么直接问的。没想到塞依德说道:“在哪都一样,可以。”居然这么容易答应了。

接下来的2天也是最忙的时候,全城的士兵与奴隶一起加固城墙,短短的2天时间里,已经完全做好守城的准备,城上得重弩,巨石,火油,弓箭一一准备完毕,连城墙后得投石车也已经架好。到了傍晚城里的人们已经能够听到马莫军队中特有的鼓声传来,坐在床上的塞依德突然站起,双眼放出摄人的目光,这倒给旁边的埃尔和阿德修司吓了一跳。

塞依德道:“他们来了,走看看去。”说完开始穿上自己的轻锁甲。埃尔忙去通知迪斯雅前来。

到了城上后埃尔发现,就连城里所剩无几的居民,也被要求拿起武器前来守城。这在人数上增添了不少。

在马莫军队中,马西亚特正赔着一位高瘦的中年人,骑马慢行。

马西亚特首先说道:“没想到小小的一个巴特纳国竟然让克得雷大师亲自出马,真是世事难料啊”被称为克得雷的人说道:“不是难料,是他心急。”马西亚特知道这个所谓的‘他’是指古斯塔夫大帝,也知道在克得雷这类人根本不看用任何一国的国王脸色来做人。所以称呼上也不怎么尊重。

虽然克得雷不怎么礼貌,但马西亚特还是问了下,道:“您认为这仗我们该怎么打。”

“你是主帅说怎么打就怎么打,就巴特纳这种国能有什么人才,到时候哪地方不好打就交给我。”

马西亚特心道:就等着你说这话,否则让你来做什么。

克得雷问道:"现在就开始吗?"

马西亚特笑着说道:“也不急在一时,明天天亮我们就再送他们一份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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