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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迷离

现在的巴特纳国国君卡修早已没有当年的豪气,当他审视一张张谍报时,他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的左手小手指在微微颤抖,细小的动作全部捕捉到下面大臣们的眼中,这也预示着将有大事发生。突然,他猛的把谍报掷在地上,怒吼道:“三天内丧失三城,谁能给我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愤怒的情绪令卡修满脸皱纹的脸变得比较狰狞。他的咆哮换来的只是群臣的沉默。老卡修很想亲自上马,挥军来抗侵犯的敌人,可惜岁月侵蚀了他的雄心,几十年安逸的生活让他淡忘了年轻时的豪勇。他不敢也已经不能亲自上阵,能做到的,是在梦中回忆。

国王卡修稳定下自己的情绪,望着群臣道:“诸位现在尽管直言,说什么都不为过。”大王子卡修·里克,很想表现自己的才能,可惜肚子里又没有多少墨水,只好把当年的拉库斯战役取胜的方法又搬出来。他说的话虽然老套,但却很对老卡修的口味,转头对老臣萨罗道:“当年是你提出的方法,现在看来此计可否再用”萨罗道:“可以一用,不过恐怕作用不会太大。陛下,此次马莫国是大举来犯,并非偷袭之法。况且……况且法师们的实力没有当年精锐,这一战……”大王子卡修·里克为博取自己在父亲眼中的地位,打断萨罗说话,自己说道:“现在的法师是没有当年精锐,但现在的法师总数可是当年的三倍,否则我们怎会被称为‘法师之国’”。萨罗暗暗叹气他知道大王子卡修·里克久居宫中,哪里又知道‘法师之国’的真正含义。不过现下也没心思理会这样细节,接着说道:“陛下现在最可行的办法是一方面派出使团,向马莫求和,来拖延战事时间,一方面,向拉克耳帝国求助援兵。”

不提拉克耳还好些,卡修一听到拉克耳,重重的哼了一声。大王子见萨罗一呆,他替父王解释道:“拉克耳方面要求,战后让我们割让六座城市和巨额金币不说,还要我妹妹苏菲嫁给他们十四王子。”

这回连萨罗也要吃一惊,原来苏菲是卡修最小的女儿,据宫里的人说苏菲公主人长得极其美丽,可爱。见过他的人都会赞不绝口,就算对美学最偏执的人,也会认同她的美貌。可关键在于苏菲现在才12岁,还是个孩子。然而在拉克耳帝国现在的国君是有名的恋童僻,国王的手下有些权臣四处收略全国各地的小女孩,这事举国皆知。在这种情况下把苏菲公主嫁出去,名义上是嫁给王子,其真实目的就是用脚指头想也能想清楚。萨罗在不敢说下去。一时大殿之上,显得非常安静。若在平时卡修国王对这种要求只会嗤之以鼻,可现在不得不认真考虑考虑。最后叹了口气先暂时先照卡修·里克意思去部署,萨罗也是无可奈何。难道自己真怂恿国王让还是孩子的公主嫁给那个糟老头?

在霍斯客学院里,现在已经是座空学院,诺大的学院只有1、2个守门人,这种情况再西亚的其他学院也是如此,所有学校,最后的一波法师也被调走。

记忆中,埃尔是被半夜叫醒的,那时的场面一片混乱,一个军官骂骂咧咧的踢开每个寝室,让所有学生在广场集合。

看到学生们到齐后,第一句话就说道:“你们很幸运,因为你们享受了最后的和平生活,现在,你们就是战争需要的法师……”

阿德修司在埃尔身后站着,低低的声音说道:“看来法师的待遇就是不一样,我听说剑士类的学员们都是被军官骂着给带走的。”

那名军官简短的说完套话,又宣读了国王的命令,就让埃尔他们上马车离开。

在军队中,对法师的要求明显要低于士兵。最明显的体现就是法师可以和自己喜欢的朋友在一起,除非有特殊命令才会指定哪个法师安插在哪个小部队中。这样一来方便了埃尔三人在一起行动。一行队伍中大约有400来人,浩浩荡荡向战场开去。

大概行了5天的路程,大家发现越向前行进汇聚的军队越多,到了最前线凡尔塞时,原本400人的法师现在以增加到1300人,战士4万人。加在要塞里的部队最少能有17万之多,还有从各地不停增援的部队和佣兵。对面的马莫军队虽然有20万,但这一仗从人数上看,有的打。

而且凡尔塞的原城主近些年把这做城市下了不少本钱,现在的凡尔塞修的城高墙厚,虽然巴特纳国的单兵素质没有马莫强,但是做为守成一方还是不成问题。

当埃尔他们来到时,这里刚刚结束了一场功守战。埃尔他们能够看到缺肢断腿的伤员,相互搀扶着走向远处,经常有一、两声剧烈的嚎叫出现,这声音能让人浑身发冷。一具具不急掩埋的尸体以各种形状躺在地上。有许多还穿着法师长袍,这些人的死状更是各异。埃尔甚至能分辨出,哪一个是中死亡法术,哪一个是中闪电系的法术。看到这些死去法师的下场让刚来的法师们非常不习惯。

不过在这里的几天,埃尔也遇到了不少认识的人,头一个要属大法师卡洛特斯,他显得很匆忙,打过招呼后就马上走了。这让埃尔很失望,本想多了解一下凡尔塞的情况。倒是遇见另一个人让埃尔很意外——塞依德。

这家伙见到埃尔后立刻攀谈起来好似多年的未见的老友,果然不出埃尔所料,这家伙几句过后立刻转到迪斯雅身上来。而且还是越谈话题越多。

不过这番长谈,让埃尔觉得塞依德这人心好细,连自己平时对迪斯雅不太注意的方面塞依德也一一问到。例如:迪斯雅喜欢什么款式的衣服?喜欢那种颜色?等等。到最后埃尔只能回答“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

塞依德看了埃尔好半天,叹了口气,说道:“真不知道你是不是男人啊?”埃尔无语了。

塞依德见埃尔不说话,就说道:“走,带我去见迪斯雅。”埃尔无奈只好领他去了。

此时的迪斯雅正与几名要好的女法师抱怨,这临时的营房四处漏风不说,还有许多令女孩子讨厌的虫子。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城里驻扎的军队太多,房子都被高级军官和高等级的法师们居住,他们这些下位法师只有居住简陋的营房,最要命的是上厕所都要排队,还需要紧防一些兵痞来偷窥。现在的生活与学校比起来简直糟透了。

塞依德在房外欣赏着屋内叽叽喳喳的声音,埃尔想:也许对他来说这才是美妙的音乐。当塞依德礼貌的敲门并进房间后,也把迪斯雅吃了一惊,没想到他也在这,而且两人这么快又见面了。

把塞依德和屋中几人相互介绍后,迪斯雅首先问到:“塞依德,你怎么会在这里?这里的形势怎么样了?”

塞依德苦笑摇头道:“我怎么可能想来这里啊。要不是为了你,我才懒得来这上厕所都要被人偷窥的地方。”屋里的女法师们脸上都是一红。

“少来,鬼才信你的话,说实话。”

塞依德看骗不了她,叹口气道:“要不是这次巴特纳国王为我们这些佣兵们许下重金,我的那些朋友们也不会动心。大家说好了这一仗结束后。我们就此解散,每个人得到的钱足可让下半生衣食无忧,我身为他们的队长又怎能不跟着来。”

说完塞依德摇了摇头,显然他不看好这场战争。

接着又立刻说道:“关于现在的马莫军队动态非常奇怪,每次攻城可以用点到为止来形容,可以看出每次都不是用尽全力,稍有一点挫折就退兵。不过马莫军队的法师们可够狠的,发过来的都是些让人难以抵御的魔法。”想起那天死去的法师们,迪斯雅的俏脸稍稍有些变色。

埃尔胡乱猜到:“也许他们是想麻痹我们,说不定哪一天突然发起全面进攻,让我们来不及做出应对办法。”

塞依德知道埃尔不懂战争,说道:“有这可能,但机会不大。他们像是再等待什么,要知道每多一天,这城里的军队便多一分,对他们的功城越加不利,这才是奇怪的地方,现在的马莫军队最高指挥官是马西亚特,打仗以神鬼莫测出名,我听说他从来不做没有意义的事,如果凡尔塞守将要是猜不出原因,我们可能就要危险了。”

说完,不忘加上一句:“不过迪斯雅小姐请放心,要真有那么一天,我会亲自带您走的。”屋中其他女法师们才不信塞依德有这本事,埃尔却知道外表看似有些柔弱他,实力绝对惊人,只是没人看过他的表现。埃尔想如果真有麻烦塞依德应该是个不错的帮手。

“不用那么客气了,我自己会跑。”迪斯雅竟然拒绝了……

事后埃尔问过迪斯雅,为何不接受。

迪斯雅淡淡的回答道:“只是不习惯我欠别人或别人欠我的情,不过你是例外一个。”

埃尔,只明白了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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