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二小姐摆明就是来恶心你的。”清儿说道。
“她就是来恶心我的,人家现在有后台,还能赶她走不成?”江梨轻蔑的勾唇一笑,这种女人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在她之前的世界,这种事情说白了是多了个亲人,不过就是多了个“亲人”而已,在她之前这个圈子,什么干爹干女儿,干哥哥干妹妹,可都不是什么褒义词。
“走,我们去来迎阁吃饭,我饿了。”
“是,小姐。”
清儿进屋给江梨拿了一个披风,江梨怕冷,人尽皆知。
来迎阁的阁楼里,清儿去后厨帮忙,江梨正吃着辣炒小章鱼,喝着桃花酒,突然有人敲门,沈云琛站在外面。
江梨看了,不屑道:“我说你现在不好好的去给我在厨房帮忙,跑这里来干什么?又想扣工资了?”
沈云琛笑脸灿烂,眉目傻里傻气的走了进来,关上门脸上的傻气褪去,恢复成一副冷峻的模样。
江梨看到他的变化如此的大,不小心被一口辣椒呛到了:“咳咳...”
“没事吧?”沈云琛连忙给她倒茶顺背,江梨这才好些。
她无情吐槽道:“你这变脸速度太快,我还真是有点不适应,你有事吗?”
沈云琛一边给她顺背,一边说道:“父皇已经答应了你的要求,只要你夺回江家的产业和主导权,我们就赢了一大半,你放心,我会帮你。”
沈云琛定定的看着她,说的很认真,漆黑的眸子里闪烁着光芒,让人不由得信服。
江梨就这么瞅着他,看着他眼睛里满载情意,透过这双眼睛,她看到了羞赧的自己,这跟自己认识的自己完全不一样。
江梨收回视线,恢复一贯的冷漠:“谢谢,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看着江梨要赶他走,沈云琛有些失落,漆黑的眸子也变得深沉起来。
他把江梨转过来面对他,有些委屈道:“梨儿,我们现在只剩下这些交易了吗,回不到从前了吗?”
江梨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掰开手臂上的爪子,冷漠的说道:“我讨厌欺骗,你可以说你有苦衷,但是这是我的原则,这就是我们不合适的地方。
所以,秦王殿下,你们可得保我安全,否则我不知道我会不会继续帮助你们。如果这次你的计谋成功了,那么我恭喜你,以后我们再无瓜葛。对了,皇上答应我的事情,我会起个合同给他,否则空口无凭。毕竟跟皇族的人打交道,万一丢了命,太不值得了。”
沈云琛默默的松开抓着她的手,她的话像利刃一样腕着他的心。
她不再信任自己了,连以往的一点点关心都没有了。
“你还不走,想扣工资吗?”江梨无情的赶人。
沈云琛转身离开,回头想再看看她,想听到她说刚刚的都是气话,可是她别过脸,故意不让他看见。
想起她在东海说的话,露出苦涩的笑,她要的是不欺她不骗她的人,可以完全一心一意只对她的人。
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不是一个世界......
是指皇族跟平民吗?
沈云琛忽然明白了什么,他做了一个决定,一个永远都不会后悔的决定。
江梨吃完饭就领着清儿去了一趟水仙阁,那边生意还不错,掌柜的忙的不可开交,她也懒得管,出门就看到被二婶那被封闭的铺子,此刻如同弃子一般立在那。
“小姐,是公主。”
随着清儿指着的方向,她果然看到沈云雪魂不守舍的走在大街上,有人撞到她都不在意,如果是以前她肯定会破口大骂,然后就是一鞭子抽过去。
清儿又说道:“公主的样子好像不太对劲啊。”
江梨很清楚沈云雪这幅样子是怎么回事,因为就是她造成的,她这么做,完全就是为了让那个女人看清楚苏辰逸的真面目,没想到却把她陷入痛苦。
“我们走吧。”江梨转身离开。
她不想跟他们有过多交集,只要完成她自己的心愿就够了,别人她管不着。
想到在东海跟沈云雪解除的日子,觉得她这个人也不错。
只要她们之间不存在苏辰逸的问题,可以说是好朋友不为过。
晚上,江梨正在屋里画着图画,这些都是衣服上的绣文图案,她不会刺绣,但是画画是一流。
清儿端着茶水进来,又给炭盆里多加了点炭。
“小姐,我听说今晚二小姐宿在将军府。”
江梨画画的手一顿,刚想说什么,管家来报,公主求见,她又是一愣,若有所思起来。
她大概是为了苏辰逸吧。
“请进来吧。”
管家是了一声转身离开,被江梨喊住了:“等等。”
管家回身等着她继续吩咐。
“我亲自去。”
江梨放下笔,吩咐清儿:“把东西收拾一下。”
就出去了。
沈云雪在门口等了没多久,就见到江梨挎着大步子,笑容满面的走过来。
“民女参见公主殿下。”
“起来,在这里我们是朋友,你不用这么对我客气。”
江梨浅笑:“公主,礼不可废,被有心看见了,会说我江梨不知礼数,不敬重公主。”
“随你吧。”沈云雪手一挥,笑的极其勉强。
江梨连忙把她迎进大房,清儿早就在院子准备好了一切。
“你这是在干什么?”沈云雪看着那些摆设,有些讶异,这么晚她不睡觉这是干什么。
“我正好在欣赏月亮和星星,喝点酒吃点点心,既然公主来了,我们一起。”
“这么晚,你还喝酒?”
“晚上喝酒可以有助于睡眠,更何况这酒只是果酒,喝的是味道,公主尝尝?”
桃花酒是贺大强按照她的配方酿的,度数很低。
清儿很识趣的倒了一杯,递给沈云雪,后者也不做作,尝了一口品味起来。
“恩,果然是好酒,有桃花的清香跟酒的醇香,好神奇。”
“公主喜欢带一壶回去。”说着,朝着清儿示意了一下,余光里却瞄到张妈妈探头探脑的贼鼠样,顿时脸上的笑意不在,拉住清儿,在她耳边道,“想个法子,让张妈妈昏过去。”
清儿领命离去。
没过一会,江梨到清儿在张妈妈身后鬼鬼祟祟的,手里拿着一根碗口粗的棍子,而张妈妈居然没有发现,江梨的心里都替张妈妈捏的一把汗,这一棍子下去,简直脑瓜子嗡嗡的。
张妈妈晕过去之后,整个身子被拖着进入了黑暗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