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江梨不说话,沈云琛拍着胸脯说:“没关系,以后我养你,我有的是钱。”
江梨被打击了,您有钱也不用这么炫耀吧。
“殿下,我是缺钱,可是我觉得还是我自己的钱花的顺手些。”
“那...”
江梨:“殿下答应吗?要是您答应把田租给我,我现在就去写合同?”
她这算不算骗幼稚儿童,应该不算吧,沈云琛好歹是个一米九大高个的二十多岁的男人。
沈云琛深思熟虑了一会后道:“那你可以教我功夫吗?”
“好。”
“真的?你答应我,我也答应你。”沈云琛一副看起来很好骗...呸,很天真的样子。
这么愉快的答应了,签好合同,他们一致决定,沈云琛每天早上来大房院子,她教他功夫。
江梨在天黑之前送走了沈云琛,这个时候,苏微找上她,说蓝银醒了。
此刻的江梨有些疲惫,跟沈云琛玩了一下午,就跟真的带着一五岁孩子一样,累的很,她晚饭都没有吃,就去看望蓝银,让清儿给她备些吃的来,不让真的得饿死。
此刻的蓝银脸色苍白,如同腐木一样躺着不动,眼神空洞,嘴唇干裂。
看到她这幅模样,江梨有些诧异,拉着苏薇问道:“她怎么了?”
苏微神情复杂的说道:“她不肯喝水,不肯吃饭,我们怎么劝都没有用,她也不说话,我们也不知道她怎么了。”
张匀也放下手里的药,无奈的说道:“她也不肯吃药。”
江梨明白事情的严重性,蓝银的打击肯定很大,可是尽管如此人还是得活着。
她坐在蓝银床边,声音很轻很轻的说道:“蓝银,身体是你的,你不想活,孩子也得活着啊。”
提到孩子,蓝银总算有了反应,她慢慢的转动着头,一滴泪从眼角划过,江梨连忙为她擦拭掉。
“听话,吃点东西喝点药吧,对孩子好的。”
“大小姐。”蓝银声音嘶哑,极其微弱,“我想辞职。”
江梨眉头一皱,立马下意识知道她后面的想法。
“我不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有什么事情我们一起扛过去,不说这个话题,好不好。”
蓝银微微一笑,这笑的却比哭还惨:“大小姐,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有私心,本以为可以随便找个地方了此余生,没想到事情还是发生了。”
此刻,她心里只想死,想到那件事情,她觉得恶心,可是又没有勇气去死,直到大小姐招女工,或许她想着可以忘记过去,偏偏老天爷跟她开了一个大玩笑。
“蓝银,你能告诉我,孩子的父亲是谁吗,我帮你去找他。”江梨看到蓝银眼底的绝望,呼吸一滞,她还是不能放着一条生命不管啊。
如果让蓝银辞职走人,下场肯定是死亡,她若是见死不救,良心会受到谴责。
“我不知道!”
蓝银突然哭了,哭的很凶,眼泪怎么也止不住,大夫说过,她身体很虚弱,如果再这么哭下去,肯定会出事,江梨慌了,看样子这孩子来的不寻常,
不好的想法在心里萌生。
“好,蓝银,我不问你了,我不问了,你冷静一点。不管怎么样,你得为你自己想想,为你父母想想,这种事情是你无法改变的事实,为什么不尝试去接受他,孩子是无辜的,他也是你的啊。”
苏薇眼眶湿润,红的像个兔子:“是啊,你还有我们呢,不管怎么样,你得好好活着,孩子是无辜的。”
张匀帮助江梨压着蓝银,不让她那么激动,动作越大,对她身体越不好,这大晚上的,大夫也不好找。
她们都劝说让蓝银越是激动:“让我死吧,我不想活了,我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被人玷污了,被我父母赶出家门,我连死都不敢,我活着还能干什么,这个孩子就是个累赘,我不能留着他,我不能留着他,大小姐,你让我死吧,呜呜呜......”
蓝银情绪激动的很,江梨十分担心她这样会引来更多的人,现在这种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不着思考下,她一掌就把蓝银劈晕了。
“啊,大小姐,你杀人了。”苏微吓得声音都破了,恐惧的看着毫无声息的蓝银,再看看江梨,脸色苍白。
“她只是晕了,你别一惊一乍的行不?”张匀实在受不了苏微这做作的行为,想掐死她很久了。
江梨为蓝银盖好被子,整理好床铺,脸色十分复杂:“我们现在只能这么做,她如果不安静,会引来更多人,甚至爷爷都会知道,这样对她很不利,既然她不肯说出实情,那么我们就自己去查,看她的反应,我怀疑她是被迫的。”
张匀很快明白了江梨的意思,一脸认真模样:“怎么查?蓝银这边还需要人照顾。”
苏微想说什么,接收到张匀不善的眼神,闭了嘴不敢说话。
江梨脸色越发的阴沉,精致漂亮的脸蛋布满阴霾,半晌她吩咐道:“苏微,你留下照顾蓝银,明天一早张匀跟我出去一趟。”
“啊,为什么是我留下,我做不到的。”苏薇声音带着哭腔,她不是不情愿,而是不知道该怎么做。
还不等江梨说什么,张匀先火了,挑着眉头一副痞子样,勾起苏薇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然后阴森森的说道:“你必须做到,要是做不到,看我怎么收拾你。”
苏薇委屈,不带这么威胁人的,一想到张匀说的收拾她,顿时脸颊红到耳朵根子,想哭的冲动也被张匀一瞪给吓回去了。
看到这幅场景,江梨嘴角一抽,为什么她觉得这两人不对劲,可是就是说不出来这两人怎么个不对劲。
一夜无梦,大清晨江梨就爬起来了,打开房门一股子凉风吹了进来,冻得她瑟瑟发抖,深秋来了,早上跟冬天似的,连忙回去加了件外套,再次出门,张匀已经站在她门口。
一双丹凤眼斜眼瞧着她:“大小姐,你穿这么厚,方便行动吗?”
江梨刚刚冻得嘴唇都白了,现在好些了,看张匀穿的如此单薄,有些惊讶。
“你不冷吗?这里的秋天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