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这样看着我,我会控制不住的。”顾庭睿揶揄道。
江梨笑容一僵,推了他一下:“路上小心。”
“恩。”
顾庭睿头也不回的走了,他害怕回头就不想走了,什么破任务,他才不想理,哪有跟她在一起的感觉好。
江梨看着他的背影消失,脸上的笑意渐渐的也在消散,她的心不知道为什么在痛,就像有人在一片一片的撕着她的肉。
总觉得有什么是她忘记了的。
最近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了。
“夫人,进去休息吧,莹儿把药给您端来。”莹儿出现在身后,小心翼翼的扶着她,好像她是易碎的瓷娃娃。
“恩。”
喝完药,她又开始精神恍惚了,扶着额头她有点想笑,像她这种身体能给庭睿生孩子吗?
她得强身健体起来,否则生孩子会是她最难过的一关。
“莹儿,你带我出去走走吧。”
莹儿一听脸都皱起来了,摇着头说道:“夫人,主子说过不准您出去走动,万一出了事奴婢担待不起啊。”
“没事的,我只是想出去走走,看看风景,再说了一直躺着,我也难受,你当陪我走走,不要走远就行。”
“可是,主子说您不能吹风,奴婢害怕…”
江梨拉着她的手,近乎恳求着她:“莹儿,你就陪我走走吧,再说了,庭睿出去了,他暂时不会回来,我若是走累了,我们再回来,好不好?”
“可是...”莹儿还想说什么,一看到她像小鹿湿漉漉一样的眼神时莹儿心软了,突然明白为什么主子会对她这般痴迷了,她一个女孩子都快痴迷了。
“那...好吧,只能一会会。”莹儿一脸认真说道。
“恩。”
就这样,江梨带着莹儿走出四合院,不过她说的不会走远还真的没有走远,只是走到竹子这边就不再走了,她觉得这边的空气好好,让他整个人都很轻松。
莹儿看着江梨,不由得感叹:“主子对夫人真的好好。”
江梨微微一笑,这点她确实承认,想起那个男人,她心头一暖,甚至觉得他对她好的过了头,完全就是宠溺。
“也不知道他现在到哪了?”
人刚走,就开始想念了。
莹儿捂唇偷笑:“如果主子知道夫人这般思念他,他肯定会开心的疯掉。”
“哪有那么夸张。”
“一点不夸张,我从来没有见过哪个男人对妻子这么好过。”莹儿羡慕的看着她说道。
“是吗。”
江梨露出甜笑。
忽然,安静的空气里出现了一丝血腥味,味道就在附近,江梨很快就闻到了。
她皱了皱眉头,不会是庭睿受伤了吧?他出去没多久啊,心里逐渐不安起来,伴随着一丝心慌。
“莹儿,有没有闻到血腥味?”
“恩,我闻到了,夫人,我们进去吧?”
江梨拒绝了,她觉得心慌难受,拉着莹儿去找:“我们去找找看,万一是庭睿呢
?”
被她这么一说,莹儿也慌了,这主子刚出去不久就受伤回来了?
但是一想这个地方知道的人确实很少,万一主子遇到麻烦了就不好了,这样想着就陪着她去找了。
找了没多久,江梨看看到不远处躺着一个人,那个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给人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
凑近一看,这个人满身是血,身上的衣服也破了好几个口子,被血给染红了,脸上也被血糊了一脸,看不出是谁,可是看衣服也知道不是顾庭睿。
“夫人,不是主子,我们走吧,这人看起来没救了。”
江梨摇着头,指着他胸口:“还有微弱的呼吸,说明还有救,莹儿,我们把他搬回去吧!”
“啊?”莹儿看着那满身是血的人,吓得都不敢多看一眼,夫人居然要把他搬回去?
若是被主子知道了,估计得抽她好几鞭子。
似乎看出了她的不情愿,江梨握着她的手恳求着说道:“求你了莹儿,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们得救他。”
在江梨恳求的目光的注视下,她答应了,“好吧。”
就是有点不情愿。
江梨一喜,就开始把人搬起来,可是她发现这个人重的跟石头一样,怎么也搬不动,跟莹儿使了全身的力气才把他的头给搬了起来。
“夫人,我实在搬不动,要不我们放弃吧。”莹儿苦着脸说道,这个人吃了什么这么死沉死沉的。
江梨并没有放弃,完全不在乎自己的衣服已经沾满了献血,扭头对莹儿说道:“你回去叫人,我在这里等着,快去。”
“可是...”
“快去。”江梨第一次凶巴巴的对她吼道,吼完之后喉咙一痒就不停的咳嗽。
莹儿担心的看着她,看她咳嗽自己也跟着喉咙痒:“夫人,你咳嗽了,我扶你回去休息。”
“不用。”江梨回头瞪她,“快去叫人,快点,我没事的。”
莹儿太过担心江梨,眼里都快哭出来了,婆婆妈妈的就是不肯走。
“还不快去。”江梨火了,怒气冲冲的瞪着她。
莹儿这才起身:“那夫人你等我,我马上来。”
说完,莹儿就走了,一步三回头,在江梨的怒瞪之下加快了速度跑。
江梨看着怀里的人,能感觉到他微弱的呼吸,目光尽量的避开那些伤口,因为太过触目惊心,看的她头皮发麻。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可以不救的,这人一看就受伤很重,可是鬼使神差的她就是靠近了他,就好像他身上有魔力一样,本能的靠近着。
顾庭睿都没有给她这种感觉。
她想看看是谁能给她这种感觉,撩开他脸上被血浸染的头发,露出一张被血糊了一脸的脸,用衣袖给他擦拭着脸,有的血已经干涸了,擦不掉。
尽管如此,她也看清了这张脸,惨白惨白的,有点血色都没有,五官看起来特别的精致,如果是一个活蹦乱跳的人,应该也是长得特别好看的人吧。
除去这些外伤,她给他把了脉,就好像本能驱使一样,她明明不会把脉的。
压下心里的疑惑,她握着他的手腕,脉象特别的虚弱,就好像安静的水平面落下知秋一叶,她的呼吸也跟着这脉搏一样几乎停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