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像大海深处一样低沉,让人听了意外的着迷,可是在他触碰到江梨某点的时候,她意外的看到沈云琛布满猩红的眸子朝着她铺来。
她吓了一跳,一下子把身上的人给推倒。
她惊慌的拍着胸口,觉得那个眼神好可怕,就好像要把她吃了一样,而且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责备和深深的不满。
让她的心狂乱的跳着,她觉得那个人在怪她。
这究竟怎么回事?
回头,看到沈云琛惊愕的跌坐在地上,身上一丝不挂的样子看起来极其狼狈。
她突然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关键时刻竟然……
“对不起...”
她低垂着头,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微微颤抖着。
顾庭睿被一股力量给推到在地上,惊讶的看着床上喘息的人,心里又暗沉了下去...
还是不行吗!
都这样了,还在抗拒着。
都好几次了,每一次都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他阴沉着脸,没有说什么,而是扯了一个微笑,站了起来,穿好衣服对床上的人说:“没关系,等你适应了我们再试试。”
说到试试,江梨脸一红,不敢去看他,把自己裹在被子里什么都说不出来。
第三次看到那猩红的眼睛朝着她铺来,每一次结果都是一样,她把他推开,他们不是夫妻吗,为什么会是这样?
记忆里,她只记得自己的名字。
醒来后,她有了一个丈夫,叫顾庭睿。
拍了拍脸颊,看着他背过身出去的背影,有点恍惚起来。这个背影是挺眼熟的,哪里见过的。
起身之后,一个丫鬟走了进来,她噙着笑意给江梨梳妆打扮,把她打扮的特别漂亮,像花间仙子,连江梨自己的都看呆了。
“夫人果然长得美艳动人,难怪主子会这么喜欢。”丫鬟看着美丽的人也跟着甜笑起了,她好幸运可以伺候她。
江梨被人一夸,顿时脸红,斜睨了她一眼:“嘴贫。”
“我说的实话嘛!”丫鬟嘟嘴讨好道。
江梨喜悦挂在脸上,眉眼里却有些犯愁。
这时,有人来报。
“夫人,二家主来了,说是要见你。”
江梨回头看了一眼,帐篷外面已经有一片阴影,她一看就知道那是谁。
“让他进来吧。”
说完,她换个了座位,并让丫鬟备茶。
丫鬟下去之后,他进来了。
这个人跟顾庭睿长得一模一样,明明都是很年轻,偏偏有种少年老成的感觉,他的一双眼睛在看着江梨的时候有着一种不明的情绪,叫人看不真切。
“嫂子。”顾泽瑞身穿一袭白衣,面容柔和,让他看起来挺仙风道骨的。
“坐!”江梨见到他只是微微一笑,目光平淡,好像他们之间只是熟悉的弟弟跟嫂子一样。
顾泽瑞看到她眼里的梳理,心里痛了一下,虽然不忍,可是只有这样他心里才能好过些。
“有事吗?庭睿呢,他不在吗?”他很少来找自己的,而且每次来找都只是给她送药,看着她喝完才离开,昨天已经吃过药了,今天应该不用了吧,难道她的病加重了?
她的脸上有着明显的担忧。
顾泽瑞看着她,平淡的说道:“我不是来找哥哥的,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江梨疑惑。
“恩,你也躺了很久了,好不容易才醒来,哥哥说让我带你出去玩玩,过两天,篝火晚会就要开始了,你有没有兴趣去看看?”
江梨眼睛一亮,篝火晚会?那应该会很热闹吧。
这是一个特殊的晚会,这个晚上,草原上成年未成亲的女孩都会参加篝火晚会,在这个晚会上选择另一半。
类似于一种相亲活动。
“好,我去,正好很久没有出去看看了,被憋的难受死了。”
江梨很是兴奋,眉眼里都是炫彩夺目的光亮。
顾泽瑞看了她好一会,直到丫鬟端了茶来他才清醒。
“那好,反正这几天哥哥都不在,我在这里陪你,有什么你跟我说。”
“好。”江梨不客气的应下。
她应下的太快,让顾泽瑞愣了一下,有些诧异,她还是那么信任自己呢,想都不想一下,不由的嘴角勾起细微的幅度,好在没人发现。
丫鬟也愣了一下,她觉得夫人对二家主过于的信任了,再看看二家主,依然清淡寡欲看不出任何表情,这才收起小心思。
江梨送完顾泽瑞,看着这苍茫的一片绿,绿色的尽头链接着天,心中就好像变得跟天地一样宽,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这几天躺在床上的滋味真的不好受。
突然,一双手遮住了她的眼,冰冰凉凉的,一道银铃般清脆的声音传来:“猜猜我是谁?”
江梨的嘴角不自然的露出笑意,握着那只手道:“珍珍。”
“不好玩。”手被收了回去,小女孩娇嗔的声音传来,还带着轻轻的哼声。
江梨回头,看着这个十几岁的少女,她穿着草原上特有的服装,特别的有民族色彩,编的麻花辫俏皮的落在身前,让她看起来格外的机灵可爱。
“你身上有股味道,一靠近我就闻到了。”江梨实话实说。
“真的吗?”珍珍嘟着嘴闻了闻自己的身上,还真有股香味。
那下次就换个味道,她露出狡黠的一笑,江梨看着她这笑,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江梨温柔的笑看着她:“你自己也闻见了,不是我说谎吧。”
珍珍娇嗔的拉着她胳膊像个小看着像小绵羊一样,她抬起头来,突然露出一抹惊艳:“嫂子,你今天好漂亮。”
平时她都是躺在床上,脸惨白惨白的,嘴唇都没有颜色,整个人都跟没了人气一样,那样子,可恐怖了,现在想想她都觉得毛骨悚然。
现在突然这么一打扮,简直就跟仙女一样,尤其是她眼角的那颗痣,让现在的她更加迷人。
珍珍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好像看着一件艺术品一样。
江梨听到赞美,掩唇轻笑,当对上她花痴一样的眼睛时,摇了摇头,点了点她的鼻头宠溺道:“什么时候学的这么嘴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