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们也道了江家古墓吗?”江梨连着问道。
江文说:“我去看过了,里面一团糟,很多东西都被搜刮掉了,但是很奇怪没有找到主墓室,但是那个地方却有两耳室。”
一般的墓室有主墓跟耳室两个,如果找到耳室,那么主墓肯定就在附近,不存在找不到的情况。
“会不会是疑墓?”
“不是,我观察过,跟父亲说的很相似。”江文解释道。
蓝墨子看他们都坐着,忙叫他们坐下。
沈云琛跟顾庭睿还一脸茫然,江梨拉着他们说:“等会再解释,反正现在是安全的。”
沈云琛跟顾庭睿对视一眼,便收回视线默不作声。
他们坐下之后,蓝墨子吩咐下人去端茶倒水。
江梨看着一直看着江文:“爹,那个墓有什么机关吗?”
江文摇头:“一点都没有,不过我看到墙上有不少的洞,估计进去的人不少,触发了机关。按照江家规矩,下一任家主进去的时候,上一任都会把机关告知下一任的,可是这次爷爷没有跟我说,所以只能自己摸索。”
江梨手拖着下巴,脑子一片混乱:“我们得进去看看,如果找不到主墓,那么真玉章肯定还在里面。”
沈云琛说道:“我听说那墓是墓中墓,很凶险,一般人进去也就只能在外面转悠,真正的主墓进不去。”
江梨斜眼看他,面色不善:“你还挺了解。”
沈云琛一噎,有种被人扼住脖颈的感觉,嘴角颤抖了一下:“我...我听说的。”
“听说的?你沈云琛是什么人,堂堂的秦王殿下,装疯卖傻十年,又有堪比燕云骑的黑影兵团,你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沈云琛脸色挂不住了,眉头一皱。沉了下来,她怎么在别人面前爆他身份啊。
“江梨!”他怒了。
江梨看他怒了,脸也也变得难看起来:“沈云琛,你明明知道我的身份,你还瞒了我一路,我都选择原谅你了,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多的事情没有告诉我,我就那么不值得你信任吗?”
看两人吵起来了,场面一下子乱了起来。
江文连忙拉住江梨:“梨儿,你怎么跟殿下说话呢,他不告诉你是因为...”
“因为怕我是前凉的余党吗,怕我知道爹你其实是他的人?”江梨有些难受,此刻有些绷不住。
江文伸出的手僵在了那里,不知所措。
“你们在马车里说的话我都听见了。”江梨十分冷漠的说道,“下次麻烦你们要说秘密,一定找个无人的地方。”
沈云琛一直对很多事情都掌握在手里,一路一路的经营,运筹帷幄,就连墓里的情况都知道,说明什么?
说明他来过。
爹都不知道的事情,他怎么知道?
这是故意暴露吗?
江梨自嘲的笑了笑,很多事情她都有猜测,装作没事的样子不代表真的无所谓,互相不信任就不应该在一起的,是她草率了。
沈云琛吓到了,伸手想安慰她:“梨儿,对不起,我只是想把事情查清楚之后再告诉你的。”
“查清楚?你查的还不够清楚吗?连墓中墓都知道,还不够清楚?”江梨阴阳怪气的说道。
沈云琛又想说什么,顾庭睿拉住了他:“你别说了,越说她越气。”
江文也劝道:“殿下,要不我给你们安排下休息,晚上喝点喜酒吧!”
沈云琛看了看江梨,看到她一脸的忧郁跟气愤就不敢说话了,跟着江文去了后院。
前面只剩下蓝墨子跟顾庭睿,领头的下去了。
蓝墨子想说什么,看到一旁的男孩,她蹙眉,这个男孩看起来好像也很喜欢江梨啊。可是江梨明显喜欢那个沈云琛多一点。
她叹息一声,年轻就是好,喜欢的人也多。
不过,这两男一女的事情长久以来都是第三个最累的。
蓝墨子拍了拍顾庭睿的肩膀:“公子,要不你去休息下,我来陪着她?我们都是女人,互相最了解了。”
顾庭睿一听犹豫了一会,这才点头,起身出去了。
这一下这里面只剩下她们两个。
蓝墨子抬起江梨的脸,看到她哭的梨花带雨的,极其轻柔的说道:“怎么了?跟姨说。”
这声姨说的好亲切,江梨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可是又不想弄脏别人的新娘服,只能转过身擦眼泪。
她委屈啊!
好委屈!
“我没事,你跟爹的婚礼时间马上开始了,我不想打扰你们。”
蓝墨子说道:“傻孩子,你爹还是你爹啊,什么叫不打扰,你也可以好好的参加这个婚礼啊。”
江梨回头看着她,蓝墨子的眼睛真的好妩媚,看着都让人觉得深陷其中。
“那江果呢?他是爹的孩子吗?”如果娘亲有另外一个男人,江果怎么会是爹的孩子呢?这也太乱了。
“关于你亲爹的事情我们现在还不能说,不过你相信,他肯定会出来跟你相见,不过不是现在。”
那看样子,江果也不是爹的儿子,而是他们还有一个亲爹。
江梨他们在流氓山住下了,她派人给莫冤送了信,担心她的宝宝,就让他们在客栈等着。
晚上婚礼结束之后,又忙到后半夜,爹说这婚礼是被逼的,本来想等一切结束之后,谁知道被赶鸭子上架了。
蓝墨子姐姐说是因为怕爹再跑了,她就抓不到人了,只能先办婚礼再办事。
闹完洞房之后,江梨回到给她准备的房间,看了一下还行吧。
这里不比都城,在山上,很多东西都很简单,但是什么都不缺。
站在院子里,突然听到什么声音,一扭头看到一个衣服的衣角飘过,她心咯噔了一下:不会有鬼吧?
江梨提着十二分精神,抄起一旁的棍子,警惕的朝着那地方去,等到了的时候她举起棍子就打了下去:“谁!”
打下去的棍子没有打到人,棍子被人给接住了,黑暗中,响起顾庭睿的声音:“是我。”
江梨愣了:“你在这鬼鬼祟祟的干嘛,吓死我了,还以为是鬼呢。”
顾庭睿从黑暗中走出来,面具透着月光的反光,后面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她:“白天看你那么生气,难过,过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