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长老看着莫凌身边的雷鸣天,愣了一下,随即无视他,对莫凌说道:
“冥界小儿,还不快出来送死!”
雷鸣天眯着眼,看了看大长老的打扮,笑问道:“你是蜀宗弟子?”
大长老听他称呼自己是弟子,一股火气莫名自心头起:
“老夫乃蜀宗当代大长老,不是弟子!”
雷鸣天“嘿嘿”笑了两声:“你们掌门在老夫面前都是小小弟子,更何况你?”
这句话说完,雷鸣天又“嘿嘿”笑了几声。
大长老被他气得胸口上下起伏,灵则境强者气息顿时散发出来。
莫凌有些承受不住这等威压,只觉背后如背负大山般。
他闷哼了一声,再看看雷鸣天,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甚至脸上还带着笑容。
“灵则境。嘿,小弟子,老夫当年到你这境界时,三十岁都还没有呢。
你现在还给我炫耀修为,哈哈哈,当真可笑!”雷鸣天笑道。
大长老手中长剑一现,怒道:“那就让晚辈,见识见识晚辈的实力!”
话音一落,就已经到了雷鸣天身前。
雷鸣天微笑不改,单手掐住大长老的长剑尖端,手指稍稍一弯。
“咔嚓”一声,长剑尖端就这么被他掐断。
大长老瞳孔大缩,想要带着剑后退。
但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将剑从雷鸣天手中拔出。
莫凌看着有些呆愣,这才是真正强者该有的实力。
大长老瞪着眼,松开握住剑柄的手,往后退了几步,拱手道:
“敢问前辈何人?”
“老夫乃蜀宗第一代掌门——雷鸣天!”雷鸣天随手把长剑往地上一丢,背着手道貌岸然。
大长老闻言,不可置信地抬起头,见雷鸣天虽面带微笑,但眼中却有着一股坚毅。
“不可能,蜀宗建宗至今少说也有七千年,你怎么……”
“这还得多亏了一位高手,将我封印与此,才得以让老夫性命长存。”
“快带老夫上一趟蜀宗。”雷鸣天接着道。
大长老有些踌躇,显然还是对雷鸣天身份的怀疑。
“怎么?”雷鸣天笑问,“还不肯相信老夫?”
不等大长老回话,他又接着道:
“如果你不带路,老夫就自己寻路了。过了这么多年了,不知道蜀宗还是不是在原来的位置。”
说完,就欲走出洞口。
大长老急忙拉住雷鸣天:“我陪你走一趟便是!”
“这就对了。”雷鸣天很是满意。
大长老走了几步,忽的想起了什么:
“前辈,这小子是冥界之人,应尽早除之!”
说着,看向了身后的莫凌。
莫凌把手背在背后,紫雾陡现,只要情况不对他就立马动手。
“尽早除之?如果没有这小友,老夫还不知道要被封印多少个七千年!”
雷鸣天突然大怒,音量震耳欲聋,让大长老和莫凌的头嗡嗡作响。
特别是莫凌,头部的伤还未恢复,再经这么一遭,更是头晕目眩。
眼看着他就要倒下去,雷鸣天身影一闪,急忙将其扶住,带着歉意道:
“小友,你怎么了,是不是老夫刚刚音量太大,吓到你了?”
莫凌皱着眉摇摇头,音量轻轻:“晚辈没事,前辈有事就去办吧。”
“不行,你将老夫释放而出,老夫怎能丢下你一人不管?来,一起走!”
说着,就搀扶着莫凌往前慢慢腾挪。
那大长老见着,不由地咬牙切齿。
雷鸣天此时看向他,恰好对上了他那愤恨的眼神,心下当然不悦:
“还不快过来!扶着这位小友!还有,再用这种眼神看老夫,老夫就把你眼球挖了!”
大长老深呼一口气,挽住了莫凌右臂。
待三人出了洞口,雷鸣天因为太久不见天日,此时太阳一照,不自觉地“嘶”了一声。
他用手捂住眼睛,脚步也自然而然地变得缓慢,但一会儿后就恢复了正常。
他好奇地打量着四周,感慨道:
“记得七千年前,这里还是一片平地,如今都绿树成荫了。”
“御气,带路。”雷鸣天沉着脸说道。
大长老知道他是在指自己,随即御气飞起。
雷鸣天看着已经消失在天边的大长老,眼睛微微眯了眯。
莫凌一眨眼,就发现,雷鸣天已经带着他跟到了大长老身后。
“小友啊,你方才说,让老夫将你的冥界气息转化为灵力?”雷鸣天突然开口。
“是的,恳请前辈相助!”莫凌诚恳答复。
雷鸣天沉吟了一会儿,但没有回复他这个问题,而是问道:
“当代噬灵仙尊是谁?”
“噬灵仙尊……早在三千年前就绝代了。”
雷鸣天瞪大双目:“小友所言可否真实?”
“千真万确。”
“那人间岂不是,乱了……”雷鸣天蹙眉轻声道。
“正是,已经战乱已久,如今临州州长还妄想取代噬灵仙尊,一统人间。”
雷鸣天闻言勃然大怒:“告诉老夫他的名字!”
“林正东。”
雷鸣天只是轻轻点头,并未答话。
从天上向下看,便看到有好几座建筑巍峨屹立在一座山的山巅之上。
大长老:“前辈,到了。”
雷鸣天再次感慨:“位置还是没有变啊……”
三人落地,到了宗门口。
门口的两个弟子朝大长老行了一礼,随即拦住了莫凌和雷鸣天。
雷鸣天:“他们是我带的人,让他们进去。”
“是!”
三人进了蜀宗,便直奔一处叫“正气院”的地方。
雷鸣天见此,笑意满满。
三人又穿过了一条小路,最后在一处房间前落脚。
大长老恭敬道:“掌门在否?”
未几,一个头发和胡须都已花白的老者开了门。
这老者虽年纪已老,但浑身上下似乎都带着些许灵气。
特别是他的双眼,更是炯炯有神。
“大长老,这两位是?”掌门问道。
大长老刚欲答话,雷鸣天就抢先道:“老夫是蜀宗初代掌门,雷鸣天。”
掌门闻言愣了一愣,随即呵呵一笑:“大长老,你请的都是什么人啊?”
“怎么,你不信我?”雷鸣天蹙眉问道。
掌门依然微笑,十分和蔼:
“敝宗建宗至今七千年,第一任宗主早已仙逝,怎会活到至今?”
雷鸣天看了眼大长老:“你先出去。”
大长老眉头一皱,刚想说些什么,但看到掌门的脸色还是退下了。
见大长老退下,雷鸣天就自存戒中取出一张早已生锈了的令牌。
上面赫然写着两个大字:蜀宗。